還有一個說法,就是女人不下礦。就好像以前講究女人不上船出海一樣。隻是這事情隨著改革開飯什麽的,漸漸破了。但是以前的人那麽定下的規矩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我捂著嘴,退到了最後,看著那對麵牆上的鬼臉在那扭著使勁扭著,就好像要出來一樣。


    我不能坐以待斃啊。我伸手在化妝包裏翻東西。剛才翻東西的時候,我都是小心翼翼的,那姨媽巾還在呢。但是現在情勢能撈出點東西就行了,管它是什麽呢?


    所以手碰觸到那鼓起來的小袋子的時候,我全身僵了一下。姨媽巾啊姨媽巾,你是多麽的可愛啊!


    我快速打開那小側袋的拉鏈兩指頭捏著那姨媽巾,抖啊抖,抖開了,就拿著那姨媽巾的正麵朝著那鬼臉砸了過去。砸完就跑,抓緊時間逃命啊。


    雖然現在身體真的很虛,我還是努力跑了起來。燈是在頭上的晃動著,這種時候光線很晃眼,我前麵到底是什麽我都看不清了我隻知道我要拚命地跑。


    亮光!前麵又亮光。


    “砰”的一個撞擊,我感覺自己撞上了東西了,隨後我就摔到了地上。等我穩定了下來之後,我才看清前麵的情景。


    一群男人,都瞪著大眼睛看著我,而堂弟應該,大概,也許,呃……好像剛才我撞到的就是他吧。然後他被我撞衝了出去,他就撞到了一旁的礦牆上。


    現在他正捂著自己腦門,血從指縫流了下來。


    我心裏一沉,完了,他會罵死我了。我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湊到堂弟身旁,拿出紙巾給他擦著血。他終於把手拿開了,那額頭右邊有著好大一個口子啊。


    “姐,你可出現了。要不是我就要在這井裏給你陪葬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啊。”堂弟說著。


    他沒罵我啊,我愣了一下,馬上說道:“我遇到鬼打牆了。”


    小漠接過我的紙巾,給堂弟擦去來。因為沒有準備藥品,也隻能用喝的純淨水來洗洗傷口,然後直接用我化妝箱裏的從來沒有用過的化妝棉壓著先了。


    “你怎麽不戴安全帽啊。如果你戴著就不會傷到了。”下井的時候,我們可是每個人都戴了的。


    基本處理了傷口,堂弟才問道:“找你急的啊。要是你找不到了,我爸,你哥還不殺了我啊。你怎麽出來的?”


    “我……”我總不能說我是用髒的姨媽巾砸那鬼,才破了他的影響跑出來的吧。姨媽巾能辟邪這個,我還是在林正英師傅的電影裏看到過的情節呢。那時候情急了也不去想什麽電影和現實的差別就這麽砸了過去。沒有想到真讓我蒙對了。


    “我就是走啊走啊走,就走出來了。”


    “你是跑出來的吧。”堂弟苦著臉。指指自己的額頭。


    “那個……你倒黴吧,看看這麽一串人。我怎麽就去撞了你啊?”好幾次都是這樣。我撞到的都是堂弟。那麽多人在這裏呢。又不是小說,還能每次轉角都遇到男豬腳的。可是還就是那麽巧合了。


    堂弟瞪了過來,我就說他會生氣吧。我連忙說道:“應劫,應劫啊。”


    “我怎麽就這麽覺得這是人為因素呢?”


    在鬱悶也要完成任務吧。我們站著的地方正好是那挖出屍體的礦道。堂弟已經在那封住礦道的木頭上刻出了符的引子來了。


    他現在是坐在一旁的地上,捂著自己的額頭,指揮著我說道:“姐,用你的血沿著那刻痕畫一遍。讓血能進入木頭裏去。這樣就不會因為礦下陰暗潮濕腐蝕什麽的,磨了我們的符了。”


    要用血啊?可是我的血現在沒有啊。連個鬼打牆,我都那麽艱難才出來的。這個我真做不來的。我沒有想到大姨媽的影響會那麽大啊。


    後來還是小漠那小受受細心啊,他問了一句:“表嫂,怎麽這麽多人裏,就你一個被鬼打牆了呢?而且你還是走在我們中間的。轉個彎就不見你了。平時你不是最安全的嗎?”


    我嗬嗬笑著,堂弟這才想到了什麽問道:“你是不是……”


    “我做不來的!我貧血!我頭昏!”那麽多男人在,就我一個女人呢?要是堂弟直接問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那我還不囧死了。所以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堂弟的臉沉了下去,看來他是聽懂了的。“好了,換個方法吧。”他朝著我揮揮手,看著他那血淋淋的手,我就覺得滲人啊。靠近他,他壓低著聲音說道:“把我們的那雕龍大梁放這上麵鎮著吧。還能剩銀行的保險櫃的錢。”


    “啊?這裏,不安全吧。”


    “不會有人想到我們會那那麽重要的東西放這裏的。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那,你決定吧。”


    堂弟還是讓我用朱砂毛筆在那符的刻痕上畫了一遍,至少這幾天要管用先啊。


    從井下上來,天都已經黑了。小漠還告訴我,他們在井下找了我一個多小時呢。


    吃飯的時候,堂弟那額頭的傷已經包好了。原來沒有注意的,他手上的擦傷也被包了起來。他一邊吃飯,一邊問我是怎麽出的鬼打牆,好像我的銅錢還在他腰包裏呢。


    我在那一個勁的吃飯權當聽不到啊。我在想著,就算是鬼打牆,那也是現實中的礦道。隻是暫時被磁場改變了罷了。我丟的那姨媽巾,現在要是回去找肯定也還能找得到。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那姨媽巾是我丟的。那他媽的太丟臉了。我都不敢想象在一段時間之後,礦井的工人下去,看到那姨媽巾的時候,會是什麽表情呢。


    晚上他們給我哥打了電話,讓我哥去銀行取出了那雕龍大梁,小漠開車回去拿。現在我和零子都酸是負傷在身(?)的,所以我們原地休息。


    晚上我還是在那辦公室上麵的房間睡了一晚上。一夜噩夢啊,全是那姨媽巾砸我自己臉上的噩夢。怎麽就那麽猥瑣的夢呢?


    那幾個女人在我吃飯的時候,還給了我一盒牛奶。說是看著我臉色很不好啊。我現在的臉色能好才怪呢。失血過多,還肚子一直陰陰痛。


    在第二天睡醒的時候,我的臉色照樣很差勁,因為一晚上就是那噩夢啊。


    小漠的那跑車就是厲害啊。跑高速能和子彈頭相比了。在十點多的時候,我剛下來,就看到了他車子已經停在那了。


    零子都已經換好了衣服,額頭也已經換了藥和紗布。他看看我,皺皺眉:“算了,你還是別去了吧。”


    一旁就有男人說道:“女人就不應該下井的。”


    這一次,我可不當出頭鳥了啊。管它是不是女人應不應該下井的話,我隻知道我是沒臉下井的了。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下去把我那姨媽巾撿回來的。隻是想著,當這些工人發現那姨媽巾的時候,估計我也已經回市區了,就算丟臉我也不知道了。


    小漠手裏拿著那個皮箱,這一次他們甚至隻帶了兩個工人就下去了。他們下去之後,我也沒事幹的找早餐吃去。


    因為工人都沒有開工,又是吃過早餐之後了,他們也就在那說著閑話了。我在廚房吃著粥,聽著他們在那議論著這次的事情。有男人敏感地問道剛才那皮箱的事情。


    那幫忙做飯的女人也問我,下麵是不是真的有點什麽東西啊。我也就笑笑不說話。他們問那皮箱是什麽。我也就笑笑不說話。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堂弟他們回來了。他們說一切順利。那皮箱也帶回來了,隻是裏東西沒有了。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了。那個雕龍大梁當初我們是那麽興奮啊。現在就要把它留在這礦裏了。雖然說這個礦也是小漠的。那雕龍大梁也還是我們的。隻是心裏就是不爽啊。


    吃過午飯,我們就回去了。開車的是零子。畢竟小漠這兩天開車的時間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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