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拿起那小棺材,謹慎地將耳朵貼著那小棺材聽著。


    小徒弟說道:“裏麵好像有東西。”


    我沒有聽到聲音,但是從手感來看,裏麵確實是有東西的。我說道:“應該是一種小草人,扣著人生魂的。隻是這個鎖……”


    那是一個全是木頭的鎖。沒有鎖眼,細細的木棍,卻也是沉香木做的。沉香木啊,說是木頭,那質地,其實就是化石。根本就打不開的。


    那是兩個心形,心形離得很近。上麵各有一個扣。或者說是機關。不認識的人,也許會以為那是一個裝飾工藝品什麽的,而前段時候才和搖滾道士說了魯班的事情的,我還查了點魯班的書,好像見過這種鎖吧。


    如果說這個鎖真的是魯班工藝,那麽絕對是古董。因為據說這種鎖還沒有人能製作出來的。沿留下來的幾個魯班的鎖,又不能全切割了用來研究的。


    我把我的筆記本拿到了客廳,直接在沙發上百度了魯班鎖的圖片,找到了這種鎖,點進了網頁中。


    這種鎖還真讓我猜對了,就是魯班鎖之一,名叫雙扣同心鎖。這種鎖,現在博物館裏還有幾個。價值都是用百萬美金來計算的。但是要知道,我們這裏隻是中國的一座小城市啊小城市,怎麽可能出現這樣的古董好貨呢?標準的龍脊背啊。


    我看著那網頁上的介紹,說道:“你發財了。現在這個小棺材價值人民幣五六七八百萬了。”


    “啊!那……那怎麽就放我師父的門前了。”


    這個時候,堂弟和表弟正好也過來了。跟他們兩說了那鎖的價值之後,兩人同樣的眼睛冒綠光啊。


    堂弟拿著小棺材左右瞧瞧,拍了拍,然後謹慎地問道:“是放在老宋門口的?”


    “嗯,今天一早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


    “老宋現在身體情況怎麽樣?”


    “還是那個樣子。”


    堂弟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棺材裏,應該是老宋的生魂吧。”


    這下,大家都沉默了。關於生魂什麽的,小徒弟應該也是能聽得懂的。


    我也沉默了。這個小棺材可不是一般用來扣著生魂的小棺材啊。那裏麵可是被我滴了血的。也就是說裏麵的生魂會受損,就算我們現在把這個小棺材用刀子什麽的撬開,那裏麵的生魂也已經損傷了。


    就算我們有辦法讓生魂回到老宋的身上,但是估計作用也不大了。如果裏麵真的是老宋的生魂,那麽以老宋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就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提出了疑問:“不對!小鍾定做的小棺材,那鎖呢?小鍾家再有錢,把房子賣了,也不夠買這個鎖的吧。”


    我看向了電腦,試圖在電腦上找到這個鎖的出處。畢竟這個小城市,怎麽會出現這樣的名貴東西呢?


    就好像是布什要來中國演講,怎麽著都是北京上海吧,怎麽會出現在我們這種的小城市呢?


    電腦上的網頁寫著,現存的幾個雙扣同心鎖,基本都是在私人收藏家手裏。隻有一個公開的是在博物館裏的。而其中也有幾個是在海外收藏家的手中。


    海外啊?魏華是留洋回來的啊?他回來很可能就是為了岑家而來的。為了煉化小鬼,他和小鍾合作?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堂弟拍著腦門說道:“一定是這樣的,棺材的小鍾的,鎖是魏華的。”


    小徒弟在一旁急了:“別管那鎖是怎麽來的。既然裏麵有可能是我是師傅的生魂,那麽是不是能讓這些生魂回到我師傅身體裏啊。就算我師傅不能好完全,那至少也多好一點是一點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雙扣同心鎖(2)


    兩個小時之後,他們的耐心終於用完了。我就端著幾碗麵走出來,說道:“這種鎖,據說是魯班鎖中現在可以打開的一種。不過呢,是在計算機的配合下,嚐試運算二小時的時間。你們就三個人啊,開到明年,估計打開了。有些魯班鎖就是連上計算機,都沒有辦法分析打開的。我們已經很幸運了。魏華要是弄個三節鎖給我們的話,我們就真的要去盜墓來找鑰匙了。”


    他們沒有說話,先吃東西。畢竟是有心事啊,小徒弟是吃得最快的。他吃完麵,就說道:“那也不能不管吧。要不找個什麽切合的。鋼鋸,還是激光什麽的。花點錢直接鋸開吧。”


    堂弟含著一口麵說話聲都是含含糊糊地說道:“裏麵那是小草人啊,又不是鑽石的。直接切開,把草人傷到了,說不定裏麵生魂就完蛋了。”


    其實吧我覺得,現在,說不定裏麵的生魂已經完蛋了。那棺材之前被我們做過手腳的啊。不過這些話,我們沒有敢跟小徒弟說。要是說了,說不定他還會恨我們呢。


    堂弟吞下麵,說道:“明天我帶小棺材回去,我們那附近還有幾個會做那種柳鉚的師傅。看看他們有沒有會的吧。”


    柳鉚,就是魯班工藝中的一個特點。我們這裏農村的老房子,就是青磚的那種老房子,那是整個房子不用一顆釘的。整個房子的木頭結構,就是一個整齊。就算地震來了,牆倒了。台風來了,瓦飛了。那房子的大梁結構也不會塌的。這就是柳鉚的神奇功效。簡單的說,它就是將木頭做成卡口的模樣,整個房子各關節都是相互卡死的。讓整個框架成為一個整體。


    現在這個技術,也就建築學院的人會點理論技術,真正能實踐起來的,也隻能去農村早早起的木匠。而且還不一定的人人會的。


    晚上我哥回來的時候,給我哥也看了那雙扣同心鎖。我哥就說道:“明天你們先去那幾家古玩店找老板看看啊,這種東西說不定他們會呢。就不用回去了。農村要托那些老人做事,麻煩著呢。”


    我們覺得我哥說得有道理。因為我本身就是學工藝美術的,我老師以前也給我們講過魯班工藝,這個我還是比較感興趣的。所以第二天我和他們一起出門了。


    開的是堂弟的車子。先去找我的老師,他看看那鎖,吃驚地說不出話來。拿著相機啪啪啪啪地拍了n張之後說,他不會開。他唯一會的,開得比較快的,就九曲鎖。


    尼瑪的小孩玩意。說九曲鎖的小孩玩意,但是真要開的話,也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的。


    我們又轉到了古玩店,那老板看著那鎖,說,把那個棺材連帶鎖一起賣了。他給做中間人提成的話,他就開。


    小徒弟都提出了一萬塊,讓他開個鎖,他都不肯。我們這麽多人在人說著,他最後煩了說他也不會開。我們要賣的就留下,不賣就帶走。


    我看他就是個不會開的!找了幾家古玩店的老板或者是技術人員,他們都是這麽說的。


    下午的時候,我們確定不能直接花錢解決了,隻能會老家找那些木匠試試看。


    我哥說的話,是真理啊。在農村要想找老人辦事,那是很不容易的。給錢吧,人家又不靠這個生活的,而且給錢傷感情,人家一般說給錢就不會幫的。要幫行!買菜買酒,什麽事都在飯桌上解決。


    而一些老人,到那年紀,每天也沒什麽工作了。不是農忙日的話,三天兩頭喝醉那是正常的。


    那天下午,我們去了一個老木匠家。進門堂弟就一陣寒暄。加上我們家在附近村子還是有名望的,我的身份前些年也是讓農村人好奇過的。所以說了幾句又扯到我和堂弟以後誰當家族繼承人上來了。


    結果是,酒菜送去了,那天老人喝醉了,他兒子兒媳,讓我們明天再來。三個男人都喝酒了,隻好我開車。


    怎麽就讓表弟開車出來了呢。他那車子,一路被我開回來,那叫一個驚險啊,不知道被嚇死了幾個細胞了。好幾次差點衝下路基,好幾次半路死火,停在路中間了。


    好在,我們能活著在晚上七點回來家裏。


    小徒弟先回殯儀館那邊去,堂弟表弟回房間倒頭就睡。


    我洗了澡出來,就算累,也要上網工作一下的。一邊跟我哥說了今天的事情。我哥那是早就預料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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