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一旁的停車線內,我朝著他揮揮手。他端著奶茶上了車子,一點也沒有剛被保安拿著警棍追的模樣。這進去過的人就是淡定啊。


    堂弟上了車子,將一杯熱乎乎的奶茶遞給我,說道:“回家吧。你開得了車子嗎?不要開著開著就睡著了啊。要不,換換,我開?”


    我一手接過他已經插好管子的奶茶,說道:“這麽一嚇,早就清醒了。”一邊喝著奶茶一邊開著車子讓車子直接回家。再這麽折騰下去,我就受不了了。


    等我們回到下去了,過了火,用柚子葉掃掃身,帶著柚子葉回家準備燒水洗澡的。在進入電梯之後,我才想著問道:“哦,你剛才成功了嗎?”


    堂弟對我自信一笑,說道:“好好睡覺,晚上看我怎麽帥吧。”


    我的眼睛已經開始半眯了:“別把自己給玩進去就好了。”


    回到家寶寶已經退燒了,不過還是沒什麽精神的在睡覺著。


    洗過澡讓自己舒服一些之後,我和我哥就靠著床上看著呼呼大睡的小幸福,說著話。什麽寶寶吃藥了嗎?有沒有好好吃啊?幾點睡的啊?睡著的時候有沒有出汗啊。麵對孩子,我們的話題永遠都不會少。


    隻是說著說著,我就這麽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寶寶已經在客廳看動畫笑得哈哈哈哈的。一家人也都吃過晚飯了,我哥就在寶寶的身旁打著電話,聯係著工作上的事情。堂弟還是在那玩著他的遊戲,桌麵上的他,走到哪裏身後都很一個召喚獸。


    阿姨在洗衣服,看到我起床了,連忙給我熱了飯菜。


    寶寶這個晚上就精神了很多啊,白天睡多了啊。倒是我哥這麽一天一夜的累慘了,他就先去睡了。我帶著寶寶一直到淩晨一點她才睡著了。


    她一睡著,我也困得快要沒力氣了。想著去關了廚房的燈就先睡覺了。可是一出房間,就看到堂弟一身出門的打扮。


    他愣了一下,看看我說道:“我出去做實驗,你去不去?”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呢,他就繼續說道:“算了,你還是別去吧。要不我們不是小鬼主人,萬一它不肯出來就麻煩了。就我和小漠去,他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我點點頭,看著他出門了。可是我關燈回到房間,這都還沒有睡著呢,就聽到了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這麽一響,我哥馬上就醒來了。我匆匆接聽了電話,是堂弟打來的。他說道:“姐,我考慮了一下,你還是一起去吧。要不萬一那家夥真的出來了。我控製不住啊,你在的話,至少保命是沒問題的。”


    我猶豫了一下,這都很晚了啊。而且這兩天我一直在忙這些事情,也沒有好好照顧寶寶。我心中的內疚讓我說道:“那就先不要弄了,過幾天吧,又不是急在這個時候的。”


    可是堂弟在電話中是不依不饒的,說什麽小漠都等在這裏了。我們努力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夜晚也靜,就算我並沒有開免提,但是我哥還是能清楚聽到的。


    他朝著我點點頭,道:“去就去吧,小心點,別去冒險。記住早點回來睡。”


    我這才答應了堂弟,讓他們在樓下等等我。跟我哥說了感謝的話,親親我的寶寶,我才換衣服出門了。


    出了門,吹吹冷風,人一下就清醒了。表弟那和堂弟就在一樓和那保安抽著煙,說著話。看到我下來,那保安也是馬上招呼啊。三個人上了表弟的車子,堂弟就報了地名。


    要召喚煉化的小鬼,我們當然不能在自己家裏召喚啊。萬一失去控製的話,那麽我們不是給自己找死嗎?堂弟指的地點離我們家不是很近,但是也不算遠,還是一個片區的。就上次解決那歲鬼的那條路。


    這個時間段,那路已經完全安靜下來了。四周沒有什麽夜市攤,都是那種小工廠,舊家具店什麽的,總之就是一個小時路過的人不超過兩個,一個小時路過的車子,不超過十輛。


    下了車子,堂弟看著羅盤確定了位置,然後再地上用銅錢和紅線桃木釘弄出了一個五角星。這個就和上次製住那沒臉老太太的五角星是差不多的。


    表弟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靠在車子上抽煙說道:“不是三角形了啊。我記得你上次隻會弄個三角形的啊。”


    三角形那招是我爺爺這邊用的。五角星這招是人家岑老家的。


    “三角形製不住它。”堂弟說著。


    我靠了過去,問道:“看你這麽輕鬆,難道你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召喚來,還能控製好它?”


    “沒把握,今晚我壓輥就不可能會成功,但是總是要試試的吧。說不定我命好呢?就讓我成了呢。”


    唉……還是那麽靠譜啊。我退後了幾步,把兩手背在身後,做出了上次那個鞏固陽氣的指決。萬一他失敗了那小鬼要來咬我的話,我也好有點防備啊。


    堂弟將那沾著一點幹枯印記的黃符紙慢慢地打開。那個白天的時候,我是看到過的。因為那血跡已經幹掉了,因為是貼在那光滑的車漆上的,隻要有粗糙的符紙蹭一下。就會整滴一起被刮下來了。而且那幹枯的血跡是不會滲進符紙裏的,堂弟就用符紙那麽包著。就是在他被保安追著跑的時候,竟然也沒有弄丟這個。


    看著他將那符紙直接丟進了那五角星裏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就那麽玄,那符紙帶著幹枯的血,穩穩地落在了五角星的正中間。


    冬天,淩晨的風本來就很冷,而且這個時候風也大了起來,這個位置正好能感覺到風呼呼地吹過。


    我出門比較匆忙,香香都沒有擦,現在感覺臉上辣辣的一片,馬上就用包裏拿出了乳液,也不用鏡子,直接憑著感覺擦。


    表弟也不客氣地接過我的乳液,說道:“給我擦下啊,要不我們兩上車去等?”


    堂弟拿出了桃木劍,一邊在劍上紮上一張符,一邊說道:“陪我一下啊。你們兩啊,有不是叫我們兩來玩的。”


    他這會沒有耍帥,直接用打火機點燃了黃符。要知道這種氣溫下,他的那種用磷畫的符,不一定能燃起來的。


    然後他對著天空喊了一句:“急急如律令,小鬼快現身!”然後拿帶著火苗的桃木劍就狠狠紮了下去,紮穿了地上那帶著那小鬼血液的符紙上。


    表弟一邊擦著我的香香,一邊說道:“我覺得好做作。”


    “我覺得好假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彼此


    正如我們所料,風還在吹,銅錢還在響,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反應。


    堂弟拿起了桃木劍,看看那上麵殘留的符,道:“岑老書裏教的方法也不行啊。”


    “他那方法是給小鬼主人用的吧,不是給我們用的吧。”我說道。


    堂弟一邊換了新符,一邊說道:“不是,這個隻是按著上麵的血跡召喚而已的。不分是不是主人的。”


    換了符,用打火機點燃,道:“再來一次。”


    還是那句話,還是那動作,結果也還是一樣的。隻是這次那圍成五角星的紅線燒了起來。


    堂弟愣住了,我趕緊上去踩滅了火,看著已經被燒開的紅繩已經拚不成五角星了,就幫忙拔起了地上的桃木釘,說道:“算了,天時地利人和,現在是天不時啊,改天吧。”


    堂弟說道:“姐,剛才我桃木劍上的火根本沒有碰到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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