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解了吧,東西掏出來了吧。”


    “金子!”我哥瞪了我一眼,示意我閉嘴。


    我隻能乖乖往後坐了坐,拿起了茶杯,喝茶。


    表弟那種富二代,在有些事情上,那賤得是一般人想象不出來的。所以這個話題他幫我繼續了下去。


    他說道:“那東西掏出來之後,你是尿了,她才進去的,還是你沒尿,他就進去了呢?還有啊,你尖叫的時候,是邊拉褲子拉鏈呢,還是邊跑出去呢?你說你摔倒了,那麽你摔下去的時候,是不是你那寶貝也先著地了呢?那麽你的寶貝是不是被你的體重壓扁了呢?還是說那沒臉的老太抓著你的腿導致你摔倒的呢?那麽她的手抓著哪裏啊?是不是直接抓到你腰部,正好罩著你的寶貝,這才讓你寶貝沒有被你自己壓扁的呢?……”


    “小漠!”我哥狠狠瞪了表弟,我和堂弟則是別開臉,捂著嘴不讓自己爆笑出來。


    黃醫生那張本來因為說鬼故事,而自己怕得蒼白的臉,現在是羞得通紅。著又紅又白的,還真夠好看的。加上那張老臉,羞澀的模樣,標準就是一大叔受啊。


    我實在忍不住了,最先噗哈哈地笑倒在沙發上。


    堂弟幹脆去了洗手間冷靜一下,表弟這個罪魁禍首卻是麵不改色地喝著茶。我哥冷著一張臉看著我說道:“回房間去,像什麽樣?”


    我咳嗽幾聲,不再笑了。等著堂弟出來,大家喝了杯茶,穩定了情緒之後,堂弟問道:“岑棉是死了,那你怎麽不去找小鍾啊?你們關係應該不錯吧。說句良心話,小鍾應該比我厲害多了。”


    第一百零八章 沒臉的老太太(2)


    黃醫生聽到這句話馬上緊張了起來,語氣都是急促著的說道:“我跟他們真的不是很熟啊。我就賣了幾份病患的資料給他們罷了。這種事情在我們這行業裏很正常的。那婦產科的,還不是每個產婦的資料都會賣出來啊。有些還是一賣再賣的呢。之前他們也沒有跟我說是要來幹嘛的啊。真的,真的,那些事情我是真不清楚啊。”


    “那麽魏華呢?”我說道,“你們醫院的心理醫生啊,他有沒有跟你聯係過,或者說有過想要跟你更多私下交往的念頭?”


    “他?不會吧,他是歸國的博士啊,說句難聽的話,整個醫院裏,他除了院長,誰也看不起。金子啊,我知道我以前做了錯事,但是現在岑棉都已經死了,他的過錯不能讓我來承擔啊。我這件事,你們看……能不能幫幫忙啊?”


    看著他那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我看看身旁的零子,零子猶豫了一下,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黃醫生愣了一下,皺著眉,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說道:“一千塊?”


    堂弟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一萬啊,好不好。你以為這是什麽好事啊?這個是凶的,沾有人命的。弄不好我和我姐都要賠進去的。一萬還不夠我們兩喪葬費的呢。”


    我聽著,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吼道:“什麽話啊!誰要你喪葬費了!”


    “呸呸呸!一時口快,過往神靈就當我沒說過我。”堂弟雙手合十,假惺惺地朝著四方拜拜,然後說道:“一萬,一分不少。不是我們記恨以前的事情多收你的。你信的話,你可以去打聽一下我的價格標準。如果你覺得太貴了不劃算,那麽好出門進電梯,你另請高明吧。那廟旁邊的算命的老先生,大概就隻收兩百塊而已。”


    黃醫生猶豫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點點頭,道:“行。”


    “就是嘛,你賣了那麽多資料給岑棉,在他那裏賺了不少吧。這一萬對於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吧。”


    送黃醫生出門的是零子,就聽著零子在門外問他,摔那跤傷哪裏了。


    黃醫生說就左腿小腿去了一塊皮。貼個雲南白藥大張的創口貼就行了。


    我終於見識了以訛傳訛的巨大威力。摔掉一塊皮和摔斷一條腿那是多大的差距啊。


    零子從樓下回來之後,我哥是一直悶悶不樂的。以前剛開始接觸這些的時候,他還興趣挺高的樣子呢。可是兩年下來,每次我去的時候,是有點危險的事情,他都會特別的擔心。


    以前是不信啊,純當是個玩,當然有興趣啊。而現在是見得多了真真怕我出了事的。


    這兩年,零子也算是了解我哥了,他過來拍拍我哥肩膀就說道:“哥,放心,在厲害的角色,我也絕對擋在我姐麵前。如果我出了事,我就指望她能把自己煉成小鬼,幫我報仇呢。”


    我哥看看一旁已經抱著寶寶出來的我,長長吐了口氣,才說道:“你姐是純陽命,但是她也是女人啊。你可是個男人,要有男人的擔當。別讓我失望了。”


    我坐在沙發上,親親我的寶貝道:“放心,我還等著五十歲的時候,去調戲一下我女婿呢。”


    既然已經應下這個業務,我們也開始積極做了準備。隻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一家還在吃著早餐呢。堂弟是頂著鳥窩頭,便走向衛生間,邊對著手機說道:“爸,你放心,不會出事的。……好好,到時候我叫你。不過也就這麽幾天了。一會我就去醫院打聽線索去,有什麽馬上向你匯報。”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我寶寶那甜甜的小嘴就喊道:“叔叔早。叔叔吃紅米粥。”


    零子笑著摸摸幸福的小臉,對我說道:“姐,一會你打電話找下那小護士,就說給她介紹男朋友,讓她帶個姐妹一起出來逛逛街什麽的。我們去打聽一下消息啊。行動的時候,我爸也會來。我爸說估計這個不是善的,他也擔心我。”


    “哦。好,那誰冒充男朋友啊?”


    零子抓抓頭,道:“小漠。”


    這是為了完成任務,自己男朋友都出賣了啊。


    電話打了,人家小護士可高興了。一聽表弟那條件啊,先是高興的說了一大堆興奮過頭的廢話,然後是不停地問,人家條件那麽好怎麽會沒有女朋友呢?


    我很誠實的地說:“以前的女朋友分了,因為覺得不合適。就想找個平淡一點的,能好好過日子,將來能看點孩子的。”


    這條件就更讓小護士心動了,隻是我挺內疚的。小護士是白班,六點的時候下班,那麽我們就定在六點,在醫院停車場接她。


    因為時間上不好安排,我幹脆就帶著我寶寶一起去了。


    開著的是表弟那騷包跑車,讓兩個小護士看得眼睛都直了。堂弟表弟坐在前麵,我抱著寶寶和兩個小護士坐在後麵。隨便聊了幾句,就直接去了步行街上的私房菜館。


    那私房菜館還挺不錯的,家庭式的裝修,就那麽九張桌子,沒有包廂的,估計著也很貴吧。九張桌子要承受這麽高額的租金,不貴就要倒閉了。


    後來才知道,我們五個人加個小朋友就能吃去一千多的。


    飯桌上兩個小護士都很羞澀,看著都是很純的模樣。畢竟學校裏出來沒多久的,估計也沒見過表弟這種類型的吧。


    聊了不一會,堂弟就巧妙地把話題帶到了那個沒臉的老太太的身上。要知道這些沒有男朋友的小女生,下班之後都很無聊的,所以這種八卦什麽的,她們也很喜歡聽老大姐說的。而一些老大姐也特別喜歡跟小妹妹說這個,看著她們被嚇得一驚一乍的樣子,就特別有成就感似的。


    堂弟把那天表弟說的那個推理邏輯,跟兩個小護士說了,弄得兩個小護士,紅著臉,低著頭偷笑著。然後他問道:“以前也有人見過?”


    “是啊,聽說是十幾年前吧,”說到這個話題,小護士兩眼放光的跟我們說道,“上次看到沒臉老太太的時候,是三個護士。她們也是上夜班的,也是在廁所裏。好像是兩個護士先去了廁所,然後看到那老太太之後,就驚叫逃跑。聽到聲音的另一個護士根本就沒有靠近廁所,隻是在那前台掛號處探過頭來看了一眼,就跟著叫著昏倒了。等男醫生去看的時候,也是地上有著拖把,頭發,布鞋和血,然後三個護士就都死了。”


    “她們怎麽死的?”


    “猝死。就是那件事發生後的第七天,她們已經轉了白班,在五點多的時候,三個人同時心髒停止跳動,本來就在急診室裏,醫生護士那麽多人搶救,而且也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按理說是應該能搶救回來的。可是那晚很奇怪,就是一個沒救回來。用電擊,心髒都沒有一點反應。”


    吃過飯之後,我讓小漠把兩個女孩子送回去,零子就跟我帶著寶寶去逛街,幫寶寶買衣服什麽的。


    反正對付女孩子,小漠很在行,要巧妙的拒絕了女孩子,他也是恨有一手的,剩下也不用我們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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