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上的時間顯示著,兩點二十分。


    今晚魏華跟我說的那句話,在心中響起!這個感覺很真實,就好像是在我心裏出現的話,而不是我自己想起來的話。那聲音,那種穿透頭骨,直達大腦的感覺。


    我的心在恢複了正常跳動之後,我看向了那邊的窗子。我告訴自己,這裏是十六樓,我有近視的,我不可能看得到樓下走路的紙片人。除非那不是紙片人,而是奧特曼。(奧特曼身高據說有二十層樓)


    呃,咱換個比喻啊。現在是抵製日貨的,就連電視台都不播日本動畫了。而且那奧特曼真沒什麽好的,小孩子看了能學會的就是打架。


    上麵那句重來一遍啊。


    除非那不是紙片人,而是樂山大佛。(樂山大佛身高據說也是二十層樓)


    去看看窗外?不去!去?不去!


    我的心中不斷出現這兩個答案。看著那電腦屏幕上的時間跳到了兩點二十五分,我的心已經跳亂了。


    我知道我已經被魏華左右了心緒,就算我在兩點二十分醒來隻是巧合,或者隻是他給我的一個心理暗示。我的心裏自動記錄下這個暗示,讓我在那個時候醒來。但是那並不代表就是催眠,因為我現在是完全清醒的,我弄控製自己的思維。所以我不去看窗外!


    確定了這個之後,我沒有繼續碼字,哪怕我沒有完成任務,我也關電腦睡覺去。


    我就不信我的自我意識還會這麽輕易被他控製了。


    關了電腦,我起身走去房間裏的衛生間解決問題,然後就是在窗邊的飲水機喝點水。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站在窗邊手中捧著水杯,風吹起了窗簾的一角,我的目光就這麽不經意地看到了窗外。


    第一百零二章 催眠(2)


    十六樓看出去會是什麽樣子呢?小區裏的路燈還是不叫明亮的,我那不經意的一眼,隻是看到了外麵幾家還在亮燈的窗戶。因為樓和樓之間的距離,我的目光隻是看到了對麵樓大概八九層的位置,看不到地麵。


    我的心中提醒著自己,必須收回目光,就算現在我的心中很好奇,有著一股強烈的欲望,讓我走近窗子,打開窗子,看看下麵的路。


    可是我沒有,我的理智戰勝了我的好奇。就算我的心中是一陣雷鳴般的擊鼓聲,但是我還是假裝著平靜地喝完水,上床睡覺。


    看著身旁的寶寶,那張著的小嘴角,還在流著口水,忍不住一笑。


    “寶寶,媽媽來跟你睡覺哦。我們要睡覺了。”然後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道,“什麽事情也沒有,我沒有去看窗戶外。”


    就這麽迷迷糊糊睡著了。我覺得我是在睡覺的。我是大腦告訴我,我是在睡覺中!我非常的肯定!


    我為什麽一再強調這一點,因為我就在那迷糊中下了床。


    我在做夢!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的。


    夢中,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要走向了窗子,我拉開了窗簾,看向了窗外。


    窗簾拉開的時候,我看到了我家那剛擦了沒幾天的非常非常幹淨的玻璃。玻璃上是也沒有!


    這就是一個夢!我再一次肯定自己心中的念頭。因為上次那件事之後,堂弟在我們房間的窗戶玻璃上貼上了一張符。那天擦玻璃的時候,我還特地跟堂弟說,讓他再畫一張給我。


    他還一邊玩遊戲,一邊叫我自己翻爺爺的書對著畫。靜下心畫就能靈驗了。


    所以第二次貼在那玻璃上的,是我親手畫的第一張符。我還是非常非常用心的描摹的。美術功底,讓我第一次就畫得像模像樣的。雖然少了堂弟和爺爺的那種龍飛鳳舞,但是也絕對是正確的。


    就是那張讓我特別有印象的符,現在沒有出現在我們房間窗戶的玻璃上。


    這是一個夢,我再一次強調了這句話。可是夢中,我控製不住我的身體,我再靠近了一下,看向了下麵的道路。明亮的路燈下,有些近視的我,加上十六樓的高度,我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下麵走動的人。


    而那畫麵,就這麽定格了,就像電腦中是圖像放大一樣,一點點的放大,讓我越來越清晰地看到那樓下道路上走著的兩個紙片人。


    他們畫著我們這裏壽衣的樣式,臉是沒有一點表情的。放得很大,能讓我清晰地看到沒有線拉動著他們,但是他們卻是真真正正在行走的。


    雖然走得有些僵硬,但是那腳步還是和真人很相似的。


    “這是夢!”我低聲說道。


    而我的思維就停止在那個時候了,等我思維街上去的時候,是我哥拍拍我的肩膀道:“大半夜的快去睡覺吧。”


    我這才驚得回過神來。看看樓下,根本就沒有什麽紙片人。而窗戶的玻璃上,那張我自己畫的符還在那好好地貼著。窗台上沒有血跡,沒有煉小鬼來過的痕跡。拿過手機看時間,是四點多。


    我睡覺的時候,應該隻有兩點三十這樣啊,那麽在那一個多小時裏,我睡了幾分鍾?做夢做了幾分鍾?


    我沒有跟我哥說這件事,直接上床睡了。隻是我哥將寶寶往裏挪了挪,讓給我和他一起睡。


    老夫老妻的,有時候就這麽抱著睡的感覺,比做愛還好,還要覺得溫暖可靠。


    在我哥懷裏,我終於沉沉睡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


    十一點啊,我起床的時候,寶寶已經在吃午飯了。堂弟還在那玩著他的遊戲。我在把寶寶哄睡之後,打開了電腦,可是腦海中卻是一片的混亂。昨晚到底是夢,還是夢遊了,還是我被催眠了,我壓根就沒有睡著?


    我哥去拍我的時候,我是真實站在窗邊的,所以說,我是真實移動了的。而我的思想上,也有著一段時間的空白,不知道那具體是幾分鍾,但是我覺得我從床上下來,再到窗邊去看樓下,怎麽著也用不著一個多小時吧。


    這種思想上的空白就和小鍾砸死岑棉的時候一樣。


    我緩緩吐了口氣,看來魏華和岑棉的死脫不了幹係。隻是岑棉死的時候,那身上的紅線,唇上的朱砂又是怎麽回事呢?魏華那種留洋的海龜,應該不會懂風水吧。而且聽他哪口氣,似乎是很不讚同風水的。


    除非,他魏華壓根就是個精神分裂的多重人格的神經病。要拿我們這些學風水的人一個個整垮了。以展示他心理學比風水厲害。


    想出了這個結論之後,我開始在網上找著關於催眠什麽的書來看看。他昨天說的那句話,不知道是用的什麽頻率,竟然有穿越的我頭骨,沒有經過耳朵,直接在大腦中展的感覺。


    那句話是讓我晚上兩點二十分醒來,那就意味著不是一個晚上,而是沒有解除的情況下,一直都會這樣的。


    下午帶著寶寶去了遊樂場,我讓寶寶玩得很累,我也就跟著玩得很累了。


    寶寶那晚上睡得特別的早,才九點就已經睡著了。


    而我工作一小時之後,十點走進了浴室中。泡了個舒舒服服地熱水澡,再勾引我哥做了場運動之後,我又回到了浴室中。


    再次洗過熱水澡,放鬆了身體,我看著鏡子中那穿著性感睡裙的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微笑,對自己輕聲說道:“今天好累啊。去玩了一個下午呢。剛才還做了床上運動,嗯,很好,很舒服,也很放鬆了。那麽接下來就好好睡覺吧。好好睡覺。太累了,兩點二十分的時候,你不會醒來。那時候你還在床上沉睡著。身旁就是你的寶寶幸福還有你哥,睡吧,好好睡,一覺睡到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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