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驚醒了!


    最後我說道:“我怎麽會吃我的寶寶呢?就算我死了,或者是被煉化成了小鬼,我也絕對不會吃我的孩子的啊。”


    堂弟皺著眉,翻翻身旁的書,卻沒有說話。


    我焦急地問道:“怎麽解啊?你說說啊。”


    堂弟好一會才說道:“解夢我……沒學會,這個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倒覺得這個不止是夢這麽簡單的。”


    “怎麽說?”


    “四周都是黑的,什麽也看不到。就像是魂魄被封了一樣。腳上綁著秤砣,還要吃掉自己的孩子。這幾點怎麽看都是在煉小鬼啊。”


    “啊!”我驚叫道,“那個姓岑的不會已經高手到能在夢裏控製人了吧。”


    我這邊驚叫著,寶寶不安地扭動了一下,我們隻能壓低了聲音。這時敲門聲響起,堂弟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韋警官和張警官。堂弟還沒有說話,那張警官就說道:“零子,金子也在家吧。”


    “呃,在。怎麽了?”


    “那麽麻煩你們跟我們去局子裏走一趟啊。”


    我心裏咯噔了一聲,手中的碗差點就摔地上去了。我不會真的就這麽去蹲大牢了吧。我心中忐忑著看著我的寶寶,帶著哭聲說道:“看在認識的份上,能不能讓我等我們家阿姨回家,看我寶寶了,我再跟你們走啊?”


    我不知道盜墓要盼多少年。不過這個好想是按照盜出來的東西算的。那幾本書,要是按古董算錢的話,不知道值多少呢?不過那墓不是古墓啊,就剛下葬沒幾天的墓,應該不會判多少年吧。


    韋警官探個頭進來看看我的寶寶,然後說道:“行吧。不過能叫你們家阿姨快點嗎?那案子,上麵挺關注的。”


    不就是挖個墳嗎?上麵不去調查馬上殺人案,揪著這個幹嗎啊。


    堂弟也是一臉的菜色,不過他還是很鎮定的,說要去上廁所,就裝著很自然的樣子,將沙發上的那書拿進了房間中。我估計他是找地方藏那幾本書去了。要時候審理的話,找不到那幾本書當證據的話,我們就可以來個打死不承認的。


    不過人家那女婿可是我們城市裏的一大官呢。我們這回要完全撇開關係估計是不可能的了。隻能說是盡量爭取輕判,盡量在寶寶還不懂事就能回來,不讓她知道這件事吧。


    我的目光一直看著我的寶寶,就連午飯也不吃了。


    阿姨回來之後,我們也沒說什麽,隻是說去趟公安局,一會就回來,讓她好好照顧我寶寶。


    出門前,我是在睡著的幸福的臉上親啊親,親了好幾次才離開的。


    坐著警察,鳴著警笛一路向公安局去了。


    堂弟在車子上拍拍我的肩膀,低聲說道:“沒事,冷靜點。別說話。”


    我點點頭。我也打算來個打死不認罪的。但是我這人怕疼啊。我真怕要是警察弄點什麽暴力審問,我就全說出來了。


    等我們跟著韋警官張警官進到他們辦公室的詢問室時候,韋警官給我倒了杯水,道:“金子,你怎麽一直出汗啊,不舒服?”


    我搖搖頭,喝了水。我那時的感覺就是胸口悶想吐,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那詢問室的門打開了。跟著張警官身後走進來的人是……


    小鍾!


    我和堂弟都愣了一下。小鍾的手腕上拷這手銬,低著頭,也不說話。等他坐在我們對麵之後,他才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突然就發狂地抓著堂弟的手喊道:“你們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沒有害過金子,真的,我沒有害過你。都是岑棉,他說你命純,有是個學道的,雖然不好控製但是你一旦成為煉化的小鬼,一定是最強悍啊。”


    韋警官站起身道;“鍾誠,前晚用一隻秤砣在他們家後院砸死了一個中年男人。死者姓名是岑棉。這件事,我們總覺得有些說不通的地方,而且鍾誠說認識你們的,所以請金子零子過來幫忙看看。”


    我和零子都是一驚,愣住了。不是因為小鍾殺人,也不是因為那秤砣重現,更不是因為死者是岑棉,而是因為,我們被帶過來的原因,不是被人告了我們盜墓啊!


    第九十八章 噩夢(2)


    接著,我們兩姐弟的麵部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啊。白了,紅了,然後嗬嗬笑著。


    韋警官倒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們道:“你們兩沒事吧?”


    然後兩人同時搖頭,同樣嗬嗬笑著:“沒事,沒事。”


    在一分鍾之後,我們總算恢複過來了。我看向小鍾,小鍾的臉上還很慌張。他家隻是我們市裏的下屬的一個管轄鎮子。這樣的案件能呈送到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那絕對是很嚴重的案子了。


    我們坐定之後,等小鍾也穩定了下來,才問小鍾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韋警官和張警官都在詢問室裏,隻是他們把攝像頭和錄音設備都關了起來。看來他們也是比較傾向對相信小鍾的。


    小鍾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在前晚,我都已經睡著了,我還做夢了,我夢裏夢到我拿著一個秤砣,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拿著秤砣。反正就是拿著了,然後我走到一樓後院岑棉那。岑棉被紅線綁著好像已經昏倒了。我就這麽拿著秤砣砸了他的頭。我真的覺得那是夢啊。真是就是一場夢啊!可是我驚醒了,警察推我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天已經亮了,岑棉真的已經死了,我的手裏就拿著那秤砣。”


    這事情還真詭異啊。岑棉啊……那是誰啊……灰夾克啊,我們都公認的高手啊。竟然就這麽被秤砣砸死了。被磚頭砸死都好過被秤砣砸死吧。


    張警官說道:“我們對鍾誠測過謊,他沒有說謊,而且一個正常人也不會在殺了人之後,呆呆站在原地,等上好幾個小時,等警察過去抓吧。還有,就是死者死得太詭異了。紅線綁著,嘴唇點著朱砂。這個案子,我們封鎖了所有新聞,直接轉到我們這裏的。”


    我問道:“那你們上司什麽意見?幾天破案?”


    “三天之內審不了,就向上送。上麵是派人審,還是定為懸案,或者就像以往的這類事件一樣,定為自殺,或者犯罪嫌疑人精神障礙,都是上麵的人決定的了。”


    張警官一說完,小鍾就激動了起來。他緊緊抓著我的手道:“金子,金子,想辦法救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我也是著道了的。我不要被關在精神病院啊!我不要進精神病院啊!金子,零子,你們一定有辦法的。我……我知道我外公的書在哪裏,你們救我出去,我把書給你們。我知道零子一直都想學煉小鬼的。”


    我和零子臉上一僵,如果他知道,我們已經盜墓挖墳拿到書了會怎麽樣呢?我使勁抽回手,道:“我們又不是警察,再說這件事能怎麽審啊。就算我們找得到是誰殺他的,又怎麽樣?說出來人家能信嗎?”


    小鍾漸漸無力地坐回了椅子上。


    堂弟比較敏銳地說道:“那秤砣呢?”秤砣是天地間挑著陰陽的東西,沾了人命的秤砣處理不好的話,就會像上次那秤砣一樣,成為至陰之物。那倒是煉小鬼的最佳道具了。


    “在保險櫃裏鎖著呢。證據,丟不了。”韋警官說著。


    我們這邊還想繼續問下去的,可是卻有小警官來敲門,說:“張頭,上麵派下來的心理醫生過來了。”


    張警官為難地看著我們,我也明白了,他叫我們來並不是走正規渠道的,我們能見到小鍾,能知道這件事都是處於熟人的因素罷了。


    這樣我們隻好先告辭了。小鍾還一再說讓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幫幫他。就算他之前做過什麽傷害我們的事情,也請什麽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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