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這招很多地方都在用啊。


    他歪著嘴,沒好氣地在那裏嘀咕著。我連忙問道:“沒事了吧,那客戶怎麽樣啊?”堂弟重要,我哥的生意也很重要的。


    我哥揮揮手:“沒事,沒事,這種找事的人,每個月都有那麽一次兩次的,隻是這次正好被他碰上罷了。”


    把堂弟領回家的路上,他就將那身西裝脫了下來,道:“我他媽的還去上班就是個傻子。”短短的上班生涯就這樣結束了。


    回家之後,他自己上了藥,繼續他的遊戲生涯。沒辦法啊,隻要他不纏著煉小鬼就好了。


    可是這麽輕鬆的日子,才過了兩天,我哥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讓他過去幫忙,有人衝著他的名氣去選車了。


    我哥還說,當初的計劃沒有錯,一傳十十傳百的人們知道了,自然會專門來找他幫忙選車子的。


    就這樣,堂弟帶著依舊烏青的嘴角,穿著一身運動服,扣著腰包過去了。我也是為了學習一下,也跟過去看看。


    這一次,堂弟沒有穿西裝,一上前就先說:“我叫零子,和這個店沒有任何關係。讓我幫忙選車可以,利是什麽的,一會給我就行。”


    來選車的是一個老男人,帶著自己那嬌滴滴的,據說是女兒的人。那老男人還拿出了一章零子的殘缺的名片,笑嘻嘻地打招呼,說他早就聽說零子的大名了。後來聽人家說,在這裏買車有個幫忙選車看風水的年輕人,也叫零子,就特意過來買車的。


    這還真是正經生意呢。堂弟就和人家坐在一旁的玻璃桌椅上,開始了近一個小時的谘詢。最後人家當場交了定金。


    堂弟拿到了紅包,我哥也給了提成。那天最開心了。可是這開心還沒過天呢,就下午,那將軍肚就又來了。一來就直接衝進我哥辦公室,拉著我哥,讓我哥幫忙找零子。


    敢情我和零子就坐在對麵沙發上他都沒有看到啊。不過也是,他上次看到堂弟的時候,是一身的名牌西裝啊。而現在他也就是一身黑色運動服,還是坐在沙發上用牙簽紮著蘿卜酸的。(關於酸這東西,是廣西特產之一,我們這裏管你有錢沒錢,家裏,街頭都有著這個東西。)特沒形象。


    我哥指指一旁的我們兩,那將軍肚才發現我們。趕緊扯著堂弟差點哭了出來,說道:“小兄弟啊,上次是我的不對啊。我不應該打你的。你幫忙看看我那車到底怎麽了?車子……鬧鬼啊。”


    堂弟也不計較他上次的事情,確切地說是不跟他的錢計較。他笑眯眯地問道:“怎麽鬧鬼啊?這大白天的,有什麽鬧鬼的啊?”


    “白天不鬧,晚上鬧,晚上鬧啊。我昨晚開車回家,喝了點酒,但是我還是很清醒的啊。我知道回家的路。可是開車到半的時候,發現怎麽就多了一個路口呢。我本想開著回家的路的,可是車子軋上路了,我明明左轉的啊,可是卻上了右道。我倒出來,再開,還是這樣。我下車看,那明明就是一條路啊。可是上車一看,又是兩條路了。”


    “那你以後晚上別開車就行了唄。”


    “這怎麽行啊。小兄弟我是知道你懂這個。之前是我不好,你看著幫我一次吧。”說著他從口袋裏摸出了錢,一遝看都不看,直接塞給堂弟。


    堂弟臉上沉了一下,道:“學風水的人,可不是為了賺錢的。”


    我撲哧一笑,這個也是有說法的。看事那都的給紅包的。直接拿錢的話,是會應劫的。因為啊,據說,學風水是要幫助他人的。不過這社會純粹幫助他們是會餓死的,所以收錢不行,隻能收利是,那就是紅包啊。


    將軍肚明顯不知道這規矩,還在那死命塞紅包。我再一旁說道:“大師隻收紅包的。”


    那將軍肚才明白過來。摸摸身上,翻翻挎包,可是一個大男人出門怎麽會帶著封包紅紙呢。他最後直接起身,在我哥那辦公桌上的打印機裏抽出了一張粉紅色的打印紙,將那些錢直接用銀行抱錢的方法包了一邊,還從褲子口袋中摸出了橡皮筋套上,又一次遞到堂弟的麵前。


    堂弟愣了一下,他愛錢啊,可是這粉紅包和紅包雖然就差一個字,可是這含義差很多的啊。紅色的吉利,是辟邪,是火氣。粉紅那是桃花啊。他要桃花幹嘛啊?


    但是看著那遝錢厚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然後問道:“車子在哪裏呢?”邊說著,邊朝外走去。


    我也趕緊跟了過去。因為不是什麽危險的事情,所以我哥也沒說什麽。


    去到店鋪前的停車場就看到了那輛車子了,堂弟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四處看看摸摸,再從腰包裏拿出了羅盤,最後下了結論道:“不是車子鬧鬼,是那條路上不幹淨,你正好經過罷了。車子轉賣吧,這顏色真不適合你。還有以後買車子,在前麵掛個五帝錢什麽的,比你掛這種小白兔的吊墜好多了。要是不喜歡,就掛個毛爺爺畫像吧。”


    據說毛爺爺也是可以辟邪的。據說是因為毛爺爺提出了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導致那時候不管是鬼還是仙,都被拆了廟,倒了像。所以一般的小鬼還是忌憚著毛爺爺的。去那些賣辟邪用品店的地方,也是能看到毛爺爺像和五帝錢一起擺的。


    將軍肚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盡快轉賣了這個。等我下次買車,我一定找你幫忙選車,我就在這店裏買。”


    堂弟笑眯眯地下了車子,道:“好啊,那下次買車讓這裏老板打電話叫我一聲啊。我保證服務周到。”


    堂弟是不會跟錢過不去的。回家數數那遝錢,足足一萬兩千呢。


    堂弟繼續在那店裏坐班了,天天跟著我哥去上班,跟著我哥回來,又回到了穿著西裝天天努力的上班去了。


    我那好奇心也過去了,看車子風水也學會了。選車子不就是跟選老婆一樣的嗎?運用的知識都是差不多的。


    所以我也回複了天天帶著寶寶去小花園的悠閑日子。


    雖然已經是十一月了,但是我們這裏還是穿著單衣,小花園裏依舊螞蟻挖窩,蝴蝶飛舞的。


    寶寶在小花園裏她一口,螞蟻一口的吃著小籠包,一旁的老頭老太太下棋的,打太極的,廣場舞的一派熱鬧景象啊。


    我們幾個年輕媽媽,就帶著孩子說著老公,說著公婆什麽的。


    我爸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平日裏,我爸很少過來的,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總是巴這自己女兒孫女吧。所以他過來肯定是有事的。


    看著他抱過了孩子,我問道:“爸,你怎麽來了啊。”


    跟著我爸過來的,是一對夫妻,我也算認識吧。是我爸他們工廠裏的,住在對麵小樓裏的同事。


    我爸說道:“這是潘叔叔,他們家兒子出了點事,在家裏我也不想讓你媽知道,就把他們帶過來了。”


    讓我看事的啊。最近生活正無聊呢。兩男人都上班了,我整天就帶孩子了。


    因為是長輩,也不好就在小花園裏說話,處於禮貌,我還是讓他們跟我回家了。我爸那思想,進家門就要吃飯。


    不過阿姨帶著小寶寶,我不會做,隻能他自己上了。等簡單的一頓午餐做出來了,才開始說事的。


    那潘媽媽說,她兒子就在我們城市x中讀書。


    她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心裏咯噔一下了。那學校鬧鬼啊,眾所周知的啊。別問為什麽明知道鬧鬼還有人去那學校。故宮還天天鬧鬼呢,天天一大堆人去玩的。不過,有不鬧鬼的學校嗎?就我們這所有學校都建在墳地上,亂葬崗上的習慣,全國都難有幾所不鬧鬼的學校呢。


    她兒子在一次下夜自習回宿舍的時候,因為做習題走得慢了,和一個同宿舍的同學一起回去的。後來他看到一輛車子查這他們開過來,他那同學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他就拉了他同學一下。


    就這麽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結果從那天晚上起,她兒子就開始做夢了。每晚都做同一個夢。夢裏有窒息的感覺,還有人對他說,說他多管閑事什麽的。


    一開始他也沒在意,可是後來每次都驚醒,每次都這樣。最後到睡午覺都會夢到冰驚醒了。孩子現在精神很不好,整個人都瘦了很多。


    “那孩子現在在家嗎?在家也會做夢嗎?”


    “高中的孩子,哪能回家住啊,還在學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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