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急忙壓低聲音道:“我不去行嗎?讓老宋跟你去吧。”


    “前提是我們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成了厲鬼了啊。要是我們把她從那裏放出來,她一下咬死我們了,我可招架不住啊。”


    “那你是說她要成了厲鬼,你打算先拖我擋前麵嗎?”


    “也不是,呃……也就差不多吧。”


    “那我就更不答應了。”


    我們姐兩的話,讓那幾個人都聽去了。接下去他們一個個做我的思想工作,讓我幫這個忙。堂弟和表弟則在一旁不說話的看熱鬧。因為他們隻惦記著要是把那鬼抓出來了。他們能拿到多少錢。


    最後我頂不住這樣的輪番轟炸隻能妥協了。回家的路上,我還是嘟著嘴責備堂弟道:“真是的,那地方我一輩子都不想再去了。”


    “我也不想啊,但是業務在那裏呢。”


    我看著窗子外的燈光,長長吐了口氣。兩年前,我還什麽都不信,可是現在,我不僅相信了,還參與了其中。


    當初第一次見到堂弟的時候,是一個連三合都不會說的土包子,見了鬼,自己都會害怕的。而現在,他已經很主動地找這樣的業務了。而且做得越來越遊刃有餘了。


    我突然問道:“零子,你說你現在會不會跟李叔一樣厲害了啊?”


    堂弟在副駕駛座上,微微閉上眼睛道:“不知道,沒交過手。不過我敢說,等我到了四十歲,絕對能超越現在的我爸和李叔,甚至是超越爺爺。真的,我有信心。”


    我也閉上了眼睛道:“男人有點目標是好的。但是你的成長和進步,請不要建立在我成為你的小鬼的份上吧。”


    因為這次的業務,老宋也會參加,所以白天的事情,堂弟就忙著他的裝備。都是寫花架式,但是重在好看啊,這抓鬼都快成了一場表演秀了。


    我哥是千般萬般地擔心啊。但是最後還是妥協了,在家看孩子。


    純陽命的女人,是不可能安分在家帶孩子的。純陽命的女人,性子倔,不服輸,積極向上,甚至是在很多事情上,不會向男人低頭。我就是這樣的。好在我哥有時候也能妥協遷就我一下。要不我們的婚姻也不會順利的。


    很多純陽命的女人,最後都是離婚,孤老的,就是因為她們的男人,不能容忍一個比自己心性好高的女人在家要強的。


    我哥能同意在家帶孩子,這也是對我的一種包容。感謝我哥。


    堂弟這回是拿出了當初我們去爬山洞,偽盜墓的時候那大大的背包去的。下午還特意殺了三隻大黃雞,取了半個大可樂瓶的雞血呢。


    平時用的紅線也緊在了雞血中,做墨鬥線。我納悶地問他:“墨鬥不是對付僵屍的嗎?你做出來幹嘛啊?”


    結果堂弟的回答是:“增加視覺效果!”


    他當拍電影呢?他當男主角呢?啊呸!還視覺效果呢!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們到達了那冰庫的前門。雖然前門目標很大,街道側對麵就是炒螺攤,那是要到淩晨三點才收攤的啊。正對麵就是那集團的小區。要是有個拿著望遠鏡的,就可能清楚看到我們在幹什麽了。不說遠的,就隔著四間門麵之後,那就是住人的房子了啊。


    去到那裏,我才知道今晚我們來純屬個人行為。就算我們幾個被鬼掐死在這裏了,也不能算工傷,或者被評為英雄的。因為韋警官和張警官,都穿著便服呢。表弟還問黃副局來了沒有,韋警官指指那停在很遠的一輛私家車。


    感情人家就是後台坐鎮的,連車都沒下啊。


    表弟那麽特意地問黃副局,是因為他跟那黃副局的孫子是認識的。這富二代和官二代總是有點聯係的。在確定那黃副局是不會過來的之後,表弟就沒心沒肺地說過去跟黃副局打招呼,就這麽一去不複返了。反正現在也不指望他什麽,隨意就沒有在意他在哪裏了。


    堂弟放下了那大背包,引來了老宋一陣唏噓:“我說零子啊,你還真厲害呢。”


    堂弟幹幹一笑,如果讓老宋知道那姓岑的實力,不知道他會怎麽想呢。


    碗、米、符什麽的一樣樣擺在了地上。在出門在外的,我們都不能搬一張香案來吧。我也在一旁幫忙整理著東西,低聲說道:“要立筷問鬼嗎?”


    堂弟拿出了毛筆,念著什麽口訣,往那黃符紙上刷刷刷地畫出了一張符,然後往那電話亭上一貼。那動作帥的!


    黃警官和張警官那看得眼睛都直了啊。上次那引魂的事情,他們已經對堂弟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隻是那時候,以安全為重,堂弟也沒敢來些花俏的。


    貼好了符之後,堂弟用一旁表弟的車子上搬下來兩棵大大的藤蘿。那層層的葉子,密密層層的綠色葉子垂下很多的騰。他將那兩盆藤蘿交給了老宋和韋警官道:“你們去後麵那信號箱上,把花放上麵就成。”


    老宋接過了花盆,韋警官則問道:“放這個幹嗎?”


    “木生火,加大那兩個位置上的火氣,再把這邊的電話亭暫時封住,她就一定會從電話亭這邊出來,和我們遇上的。”堂弟解釋道。


    在信號箱上麵放兩花盆,這種風水裏也不是就沒有過。一些家裏,在冰箱上放著花盆,也是這個道理的。


    老宋和韋警官過去了,堂弟給張警官遞上了煙,說道;“你們的小韋同誌比那派出所的小左同誌勇敢多了啊。”


    兩個男人點上了煙,我問道:“那現在幹嘛啊?”


    堂弟吐著煙氣說道:“等著電話響啊。”


    我真想說,就算你不貼符,不放那花盆,電話也是會響的。這麽陣勢也就是個嚇唬人的罷了。可是我還要跟著他一起騙人。尼瑪的還是騙人家市公安局的警察叔叔。要是人家這麽幾年之後,看到我寫的小說,不知道要氣成什麽樣呢。原來當年就是被我們姐弟騙了啊。


    第八十八章 冰庫(5)


    那邊放好花盆的剛回來一會,就是十二點了。我們心裏都緊張了起來。堂弟坐在那店麵的台階上,手中把玩著表弟那好幾百一個的打火機。看他那動作,我就知道他在緊張了。我也差不多了,一身運動服,就那麽走來走去的坐不住啊。


    兩警官可能經常出點蹲守的任務,就這麽在那台階上坐著,等著,沒有一點的表情。相比之下,老宋好淡定啊,已經在那做著他的老本行,開始低聲念往生咒了。


    十二點十分,距離我們不過兩米的電話亭響了起來。那聲音在這樣的夜裏,能著實將人嚇一跳呢。我整個心都漏了一拍,看看一旁的堂弟。


    堂弟朝著打著手勢道:“女人跟女人比較好說話,姐你接電話吧。”


    “不不,我怕我這命吧,我接了電話,也聽不到她說什麽。那是……老宋接吧。老宋幹了一輩子和思恩打交道的工作,他最有經驗了。”


    老宋也愣了一下,道:“我?!這有我什麽事啊?這本來就是警察辦案子的,讓……讓黃警官接吧。”


    我們的目光都看向了黃警官,那表明著就是大家都認同了這個提議。所以黃警官猶豫了一下,還是認命地上前接了電話。隻是那電話至少都好幾年沒人摸了。一層厚厚的土不說,還有很多可以的痕跡。讓我用手去拿那聽筒話筒的,我非惡心死不可。


    不過人家警察叔叔不怕髒不怕累的,麵不改色地就拿了起來,對著那話筒說道:“喂。”


    話筒裏的聲音我們也聽不到,張警官趕緊示意著韋警官稍稍讓讓聽筒,他好錄音取證啊。他用的是那種很細的錄音筆,直接伸到了聽筒麵前了。


    韋警官說道:“我是警察,我負責你的案子,是誰謀殺你的,你能說說當時的情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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