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一點了,去我外婆家上清明,才知道,有金壇這麽一說的。那時候,我還被那個放在菜園邊破了口,露出一點黑黑的東西的金壇,害怕得話都不敢說了。


    梁護士說道:“去看了。我剛做這個夢就去看了。可是那金壇還好好的。我還上了香呢。可是還是每晚都做那個夢啊。”


    我猶豫了一下,不就是去看看嗎?要是有什麽再給堂弟打電話。再說那畢竟是金壇啊,終究是要下葬的。還是早點給二叔定下這生意的好。所以我就答應了,約好中午我寶寶睡了就去看看。反正也就二十分鍾。一個來回快點,可能寶寶還沒醒,我就能回家了呢。


    第五十八章 金壇(2)


    這村子風景不錯。附近有很多矮矮的,好看的山。也有些帶著岩洞的。路旁有田,有菜地。


    梁護士坐在副駕駛上給我指路。


    我們沒有去她家。他們家的人都出去打工了,回去也見不到個人,就那麽直奔菜地去了。她說,他們家的菜地現在都是給叔叔嬸子在種的。去到了那菜地,還真不錯。農家味道很足啊。在菜地的邊上,有著一棵大榕樹,金壇就放在那榕樹腳上。


    走近了,我還是會有毛骨悚然的感覺。金壇上,在外麵的漆已經掉了,對著榕樹那邊的,還很好。


    我蹲下身子,看看那金壇。心噗噗直跳著,也發覺自己這麽盯著金壇不合適,怎麽來的時候就沒有準備香燭呢。


    我雙手合十,對著那兩隻金壇拜拜,道:“老人家,見怪勿怪啊。我來幫你們看看房子問題的。漏水了是吧。”我看那金壇完整,地上也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怎麽也看不出有什麽不一樣的啊。這地方在樹腳下,位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也很幹燥啊。


    我是一頭霧水,真沒看出什麽不妥來。我這風水先生真是失敗啊。


    梁護士一臉的焦急加期待。估計著在小區裏聽那些關於我的傳聞,也覺得我很厲害吧。“怎麽了,金子。你說啊。”梁護士問著。


    我嗬嗬一笑道:“等等我打個電話。”


    我掏出來手機給堂弟打了電話。他一開始就是跟著二叔看墳地的,這個應該比較熟吧。


    電話好久才接聽,我還真擔心他不接電話,今天就白來了,還外加丟臉了。


    堂弟的聲音,呃,糯糯的,沒睡醒的樣子。


    “喂,姐啊,幹嘛?”


    “還睡啊。”


    “午覺啊。”


    “你是在家關禁閉,還是養豬啊?”


    “禁閉和養豬沒區別。沒事我掛了。”


    我急忙說道:“別別,重要事情。”我把梁阿姨的事情說了。本以為他不在現場,外加睡沒醒的樣子,少不了說幾句不知道的話。但是我真的低估了堂弟這一年的成長了。他說道:“金壇在那角落,沒有大雨淋不著吧。”


    呃,這幾天都是大太陽,地上也看不出來啊。我就問了梁護士。


    梁護士說:“對啊,以前下好大的雨,到處都濕了,就那塊地是幹的。”


    堂弟說道:“那就對了。人家老兩口等了那麽多年沒有等到合葬,就那麽湊合著,把那榕樹當家了。用樹當墳,鬼故事裏不是多的是嗎?那樹這段時間有點變動吧。”


    我抬頭看看那高大茂盛的樹。那樹枝明顯斷了好幾枝,還都是手臂粗的。明顯就是被人砍了的。說房子漏水,我隻關注地上的東西,卻沒有想過抬頭看的。實際經驗不足啊。


    堂弟說:“安排遷葬吧。要不,就想辦法把那樹枝在接上。”


    這任務艱巨啊,手臂粗的五六枝枝丫,還在那麽高的位置怎麽接啊。


    我跟梁護士說了,梁護士也是一臉的為難,最後還是給她兄弟打電話,說了遷葬的事情。掛了電話,就讓我幫看看附近有什麽合適的位置,說他兄弟隻能回來三天這樣,讓我幫忙全安排好,錢那是好商量啊。


    那意思就是這是一個好買賣啊。梁護士跟村裏叔叔要了香燭紙錢,在那金壇前拜了拜,跟老人說近期找日子遷葬了。


    我通知了二叔,讓二叔來接這生意,所以在第二天,堂弟就提著自己的包,又回來了。他的養豬生活結束了。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參與的了。二叔帶著堂弟在那村子附近走了兩天,定了地,又定下一個星期後的儀式。因為是全權負責的,二叔回老家了,就讓堂弟留下,負責找人打點前後,等等很多的雜事。遷葬是大事,既然人家讓他們全權負責,那是能多花錢就多花錢啊,花多了好報紅包啊。


    堂弟不愧是在殯儀館打工的,沒幾天前後就安排好了。梁護士也通知了家裏的叔叔,給錢幫忙做飯請客的。


    具體我沒過問,我隻知道,那場遷葬厲害啊,光鞭炮都去了幾千的。


    這件事後,堂弟在二叔的十個不準下,可以在我家繼續暫住著。那頓飯,我爸也來了。二叔當著我們的麵就說了。以後我哥可以嚴厲管教堂弟,給罵給打。我爸也湊熱鬧說道,以後我犯錯誤,也讓我哥好好教育。


    這樣,我和堂弟在家裏地位一下就降到了最低啊。晚上的時候,我哥就鬱悶了,對我說:“金子,你說要是你爸和你二叔知道了堂弟和表弟那件事,會不會先把我扒皮了啊?”


    酒店從來都是靈異事件多發地區。不說別的,那現在正火熱的藍可兒事件就是最佳表率了。


    我在接到網站的年會邀請的時候,還是猶豫了好久才決定去參加的。畢竟我不是什麽大作家,就是網絡裏的小寫手,能得到公司年會邀請,也許這輩子也就那麽一次。但是那個時候孩子還小,想著要分開那麽多天,心裏痛啊。就是斷奶那時候,就分開一天我都哭了。何況這次是前後一起五天呢。


    夢想和孩子很難取舍啊。


    我媽媽就罵我說,沒見過哪個媽媽那麽粘自己孩子的。她表示,她完全能帶好孩子。而且阿姨也會跟著啊。


    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啊,最後還是我哥做了好人,說,既然這樣就全家一起去吧。所以就有了接下來的北京之行。


    堂弟這個小時候就在家打架爬樹的,大點就在少管所裏的悲催娃,在得知我們一家三口要去北京旅遊了,那叫一個不爽啊。在我們忙著定機票,給寶寶辦臨時身份證等等事情的時候,堂弟去找了表弟。


    在出發的前一天,堂弟也收拾了東西,說他也和表弟旅遊去,就去北京。


    我還鬱悶著他也要湊熱鬧呢,我哥在去耳邊悄悄說:“他們兩也去更好。爬長城的時候,還能換人幫忙抱幸福。反正他們兩的錢不用我們出。白撿的苦力啊。”


    我哥真有先見之明啊。佩服!


    要不就我們夫妻兩,帶著一個小寶寶,逛逛街還成,逛故宮,爬長城,那非累癱了。而且在實際中,表弟那富二代該死的敗家病又犯了,就看不得我哥付錢,搶著請了好幾頓飯。


    說遠了,回到我們五人下了飛機的時候。因為已經提前跟編輯說了我會拖家帶口一起來。讓他們幫忙訂房間。當然多出來的錢,我要自己掏腰包的。


    接我的,是公司的車子。好在編編給弄來了一輛商務車,擠擠還能坐下的。


    到了酒店,用身份證開了兩間標間。編編交代,晚上來參加年會的作者一起吃飯,讓我安排好吧。


    編編離開了,我們拿著房卡上樓去了。兩標間就隔壁屋,但是找到房間的時候,堂弟突然拉住了正要開房門的我哥,說道:“哥,去前台換間房吧。這房間最好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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