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個額上頂著血的人吃飯,那需要多大的承受能力啊。我隻好低著頭,吃著東西,從始至終沒有抬過頭。


    不知道是那小護士不好意思,還是心裏緊張,她就吃了那麽一點飯,那口狗肉,然後就什麽也吃不下了。


    我讓她客廳看電視去,她在這裏,我實在吃不下啊。她一離開,我馬上抓著鴨下巴大快朵頤。等我們吃飽了,到客廳一看,那小護士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不應該啊。在人家家裏,還是那麽緊張的時候,她能睡得著嗎?在場的全是男人,就是一個女性同胞,我就主動地走過去,推推她,叫著她的名字。


    可是手摸到她的時候,才發覺她發燒了。我馬上問道:“不會是吃了那狗肉的原因吧。”狗肉上火,一般人吃了發燒發熱,口舌生瘡,流鼻血的大有人在。一般都是冬天吃狗肉的多。今天可是大夏天啊,別出吃什麽好歹來,我可沒有這麽大的女兒賠給人家媽啊。


    商量著要不要直接送醫院,還是我們先來個急救降溫什麽的。我剛把我女兒的退熱貼,給她貼在額頭的那些血跡上,她就睜開了眼睛,醒過來了。


    她還很為難地說道:“不好意思啊,金子姐。我……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就這麽睡著了。”


    “你是發燒了吧。要不要去醫院啊。”我問道。


    小護士坐起身來,呼吸微微急促,她身上那條裙子,也因為她的動作,而移動了一些。露出了她鎖骨下麵一點。


    注意隻是鎖骨下麵五厘米啊,那小護士胸部發育不是很好,那五厘米,還看不到任何溝啊白花啊的。但是那白皙的胸口看待了一顆痣。很奇怪的痣。中間是黑色的凸起,有黃豆那麽大。旁邊是白色的蔓延,就像那痣會發光。白色的蔓延有一元硬幣那麽大。


    小護士也隨著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她疑惑著說道:“我這裏怎麽有痣啊,以前沒有的啊。”


    堂弟長長吐了口氣,道:“成功了,你那陰陽眼破了唄。你住哪啊,一會我送你回去。”聽他那語氣就知道他很高興。成功了啊!他處理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這些也都是書上看來的。具體對不對也不肯定。竟然就讓他成功了。他能不高興嗎?


    比起第一次立筷問鬼成功的表現,他現在已經穩重很多了。隻好沒有當著人家小護士的麵呀呀亂叫的。


    隻是堂弟一說要送人家小護士回去,表弟就不高興了,在他身後用筷子捅著他。讓堂弟驚得跳起來就像吼。可是考慮到四周環境,還是默默不做聲了。


    我哥笑了,說道:“好了好了,一會你們兩送人家回去。然後太晚的話,零子就不用回來了。”


    那就是給他們一個很好的相處機會了啊。可是堂弟還是嘴硬地說道:“誰說不回來啊。姐,給我留門。”


    可惜啊,我碼字等他等到兩點,還沒見人的。打電話是接了兩秒之後掛了。得,人家約會忙活著呢。沒空理我。我也上床抱我寶寶睡覺去吧。


    很多城市的孩子也許都知道,公益廣告上老是說要保護野生動物。什麽什麽動物野生的數量在減少,什麽什麽已經滅絕。但是親們,我說說的身邊的野生動物啊。


    我們這裏在中央台的城市廣告是這樣的:“天藍水綠地幹淨”真的,天很藍,水除了被工廠汙染的臭水溝,那大江大河的都很綠。那個什麽f1摩托艇世界賽,我們這裏都舉辦過。這還是在城市裏的。去到山村裏,那井水,地下水的,比農夫山泉還幹淨,還營養呢。


    我們住郊區,就經常有人開車去附近一個村子的山洞裏要正宗標準的礦泉水回家。我們家也經常去的。那水,絕對能和農夫山泉比了。


    進入林區的水就更厲害了,直接就是國家一級水資源啊。巴馬活泉啊。雖然巴馬離我們這還要開車四五個小時的。


    回到野生動物上,我老家在農村的,我堂弟現在是農村城市兩頭跑的,他的身邊就有著現實中的野生動物。據我爸說,我爸還年輕的時候,那是有獵槍證的,打獵那是合法的。那時候山豬,獐子什麽的確實多。然後國家要求繳槍了,那段時間,山豬獐子什麽的就少了。現在繳槍也有十幾年了吧。我們附近的野生動物再次多了起來。


    第五十二章 黃鼠狼


    我老家那小村子,一年裏就有山豬來地裏偷五六次東西。村邊就能看到獐子香貓什麽的。


    國家對野生動物糟蹋東西的作法是國家賠償,不許你打它。


    但是說實話吧,我堂弟他們每年都能裝到很多偷吃穀子的麻雀,(裝:設陷阱抓或者直接捕殺)每年都有一兩頭在玉米地裏的小山豬。香貓什麽的,很大膽,晚上敢進家偷東西吃。那是直接關門就打啊。香貓的藥用價值很高的。是很珍貴的中藥呢。


    這些事,基本上都的公開的秘密了。要不國家能有多少錢賠啊?


    有親可能會說,是不是山上沒東西吃,它們才下來的啊?


    啊呸!那一帶全是封山育林,整整六十年了,整個跟原始森林差不多了。老家的人年年抓,年年還是有山豬跑地裏來。


    八九月的時候,夏玉米正豐收了。夏玉米是山豬最喜歡吃的東西。那是山豬一來,半年的收成全沒了。挨著哪家,哪家倒黴的。


    堂弟接到老家那些堂兄弟的電話,就回老家幾天了,說好是去玉米地裏裝山豬的。還說真裝到了山豬,給我帶幾斤肉來。


    可是堂弟才回家了第三天,我爸就打電話來,讓我一起回趟老家,寶寶就不跟去了。說是老家有個小堂弟,不過八九歲的出了事。


    我在回去的路上就猜著,八九歲能出什麽事啊。還不算貪玩摔了手還是腳的。這個用我們都回去看嗎?


    可是回到老家才發覺真不對勁。來到那小堂弟的家,客廳跪著三個大男孩,堂弟也在其中。一旁的二叔,還有幾個叔叔,應該都的那些孩子的爸爸吧。


    我們先去看了小堂弟,進了房間就看到幾個嬸子在歎氣的,哭的都有。我爸問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我看上床上,才發覺事情真的是大條了,難怪家裏重要親戚全都叫回來了。


    隻見小堂弟一張臉慘白慘白的,蓋著厚被子,全身還在一下一下地抽搐去,嘴角還不時吐著白沫,眼睛也是翻白了。看那模樣,應該差不多……走了吧。


    那外麵跪著的那三個,是犯罪嫌疑人?他們誤傷了小堂弟,家裏人包庇著不讓他們去自首?


    我爸和幾個嬸子說的是方言,我也聽不懂,就冒出了一句普通話道:“送醫院吧,也許還有得救。”


    我爸白了我一眼,才說道:“這個醫院沒法治。”


    醫院不能治?不會是堂弟血道法,拿小堂弟練手,失誤了吧?我走出了客廳,那三個堂弟都跪著,話都不敢說。


    零子的小手臂上,有著明顯的被棍子打過的痕跡,都見血了。其他兩個堂弟還好,表麵看不出什麽傷來。


    我悄悄靠近一個年輕的嬸子,問道:“他們怎麽了?”


    那嬸子用方言味極濃的普通話跟我說道:“四個人去玉米地裏裝山豬,早上要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小堂弟倒在玉米地裏,就那個模樣了。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麽。”


    撞到,這裏並不是指被東西打到,而是撞邪的意思。


    零子聽到我的聲音,看到我來了,跪得更低,低下頭,倒著看著我,朝我眨眼睛示意著。跟他合作這麽長時間,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那是讓我幫忙勸勸啊。


    我笑眯眯地湊了上去,道:“二叔啊,他們當哥哥照顧不好小堂弟,可是現在是不是消消氣,先想法子處理一下啊。那小堂弟那樣,怎麽著也應該送醫院看看吧。”


    二叔沒好氣地說道:“送醫院診斷出來的也就是個癲癇,以後就是一個瘋子。”


    給我這麽一刺激,二叔拿著那竹掃把的竹條子,指著堂弟就罵:“你還說你學得有模有樣能出師了?啊?他們讓你帶出去裝山豬,就這麽回來的?晚上見到黃鼠狼要怎麽做,他還小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你們幾個,就算不是學這個的,那聽老人講故事也都聽過吧,怎麽一個個就不明白呢?”


    “關黃鼠狼什麽事?”我納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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