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導猶豫了一下,看看那警察,跟一旁的人說了句話,就有人跟那警察說去了,領導才說道:“留個電話,我過幾天送錢給你。”


    這錢,堂弟也沒巴望人家現在給。至少要那警察平安了,這件事處理好了,人家才會給錢吧。如果那警察死了,人家不上門打他一頓就算好的了。


    堂弟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笑眯眯地說道:“以後有業務聯係我啊。姐,回家。”


    我跟著就走了,遠遠看著,那好幾個人再做那警察的思想工作。


    等我們走出了警戒線,我們家那車子不見了。我哥呢?不是讓他等我們的嗎?他怎麽會這麽先回家呢?


    我趕緊掏出手機給我哥打了電話,我哥在手機中說,他見到個鬼鬼祟祟的老頭,不確定是不是老鍾就開車跟了過去。那老頭跟丟了。他現在那高中後門的那條小巷子裏。


    反正離得不是很遠,我和堂弟就急急趕了過去。堂弟還邊說著不應該去管那閑事的,他剛才要是直接守在外麵準能抓著老鍾了。


    在那小巷子裏,我們再次見到了我家的車子,還有車子旁的我哥。


    我哥開著車子大燈,讓我們看看那路麵,路麵上好幾滴血還是新鮮的,那血滴比那圍欄上的還要大。而且空氣中的血腥味很濃,就和在那臭水溝旁聞到的一樣。我剛才還以為那就是臭水溝的味道呢。現在看來這是那個孩子留下的味道。


    我哥說道:“那老頭受傷了吧。我來就看到這個,人也沒見著了。”


    我和堂弟心中都沉了下去,好在沒見著啊,那血可不是老鍾的,而是那小孩的。


    第二天的新聞,就播出了那車子被吊起來的事件。沒有說死了一個軍人的事情,隻說車子被轉移了,那文物準備轉機運往北京。


    不知道這件事,和我一個地方的親是不是還記得呢?


    我在網上把這個新聞看了好幾遍,覺得那軍人死得挺冤枉的,連個名字都沒留下。不過新聞裏說道了,那個下去綁鋼索的警察是有說了名字,光榮了一回。隻是不知道那天晚上,那個領導有沒有跟人家說實話。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的啊。


    我在網上查了很多……呃……故事,小說。反正這種東西沒有什麽資料可言的。那種會滴血的小鬼,在第三天,我才找到了相關的一些線索。那不是什麽權威的資料,隻是一個磨鐵的親告訴我,他在一本小說裏見過這個小鬼。這種小鬼是被人煉化過的。身上怨氣很重,而且身上會滴下血來,而且會有血腥味。


    雖然隻是小說,但是小說也是生活生華出來的啊,所以我把這個當成一個線索,告訴了堂弟和我哥。


    大家心都真沉。沒有想到對方已經煉好煉小鬼了。暗中人的進程是那麽快。可是我們這裏還是隻能這麽幹耗著。


    周末的時候,我和我一個姐妹去逛街買衣服。在我們城市的步行街上,我再次遇到了老鍾。隻是老鍾的身旁,跟著小鍾,小鍾的身旁,挽著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很年輕,應該是小鍾的女朋友吧。我們是在步行街上的一家首飾店門口碰上的,那樣子,我猜著,就是帶著女朋友來買首飾的。


    好機會啊!我上前就嚷道:“喲,這不是鍾師傅嗎?”


    老鍾和小鍾都看了過來。隻是明顯的老鍾的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隻是礙著未來兒媳婦在,也不好發作。


    我笑眯眯地跟著老鍾的兒媳婦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老鍾師傅的朋友。”


    “朋友?你們……年紀差得……嗬嗬。”那女朋友嗬嗬笑著。


    我笑眯眯地說道:“是啊。我還知道他們最近一筆生意被人搶走了。運北京去了。老鍾師傅最近一定很心煩吧。北京呢,那地方高手如雲,我猜著老鍾師傅也不敢去搶的吧。嗬嗬,要知道,這種生意,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第二次呢。白白浪費了那些小鬼頭了。對了老鍾啊,那小鬼我都看不到的,功力不行啊。努力努力啊。嗬嗬嗬嗬嗬……”


    我囂張地笑著,看著老鍾怒瞪著我,卻不敢生氣。要知道兒媳婦看著呢,街上人多著呢,他一個老頭敢跟我這個女人動手嗎?


    小鍾突然說道:“我們聽不懂你再說什麽。”


    我停下笑,對小鍾說道:“鍾醫生啊,你女朋友挺漂亮的,讓你爸管好他那些小寵物,別嚇著的兒媳婦。而且吧,那小寵物可凶了,別害了以後的孩子。哼!”


    我跺著高跟鞋,離開了。從小鍾那表情看,我知道他聽得懂。那些事情,就算他沒有參與,他也一定會是知道的。他們家就那麽一點大,要做點什麽事,還能不知道嗎?


    第二十六章 反光煞


    本來吧,這一局,雖然我們不算贏,但是老鍾他們可是算輸了。自從那次在街上遇上他們,讓我得瑟了一回,我那勁還沒過呢,煩心事就出來了。


    寶寶也一歲了,正是開始學步的時候,而這個時候的孩子特別的調皮,而且跟她說道理,她也不理解。那天晚上阿姨在廚房裏洗碗,我就幫著寶寶洗澡。這剛包出水浴巾裹著放在床上穿衣服。寶寶就邁著她的小腳丫走開了。這天氣說冷也不是很冷,說不冷,那不穿衣服可是絕對不行的。我拿著衣服,嚷著:“過來!不穿衣服是壞孩子!”威逼利誘,拿著衣服左右跑,可是孩子還是嗬嗬笑著當我跟她玩遊戲。


    我氣呼呼地卻抓不到她。我哥進了房間就嚷了起來:“你怎麽當媽的,孩子這麽會涼感冒的。”他大男人手一伸,就直接把寶寶從床上抓了下來,壓腿上,三下兩下穿好了衣服。一邊穿還一邊數落我。什麽專職在家帶孩子,還不會帶。什麽他工作累了回家還要帶孩子。什麽如果沒有孩子,他的事業又會怎麽怎麽著。


    這些話,從結婚到現在,他是第一次這麽說著的。我也不示弱地嚷了回去。這是我們一次吵架,真真正正的吵架,吵到最後,阿姨過來勸了,讓我們別嚇著孩子,就抱著孩子去別屋玩,關了房門讓我們吵。


    等我氣呼呼地從房間開門出來,就看到堂弟靠在門框上看著,瞪大著眼睛看著我。


    我一個冷哼,道:“過邊去!看我笑話啊!”說完,我就去了書房,我寶寶和阿姨都在那邊玩著呢。去了書房我反手就關了門。哼!這社會,沒男人,女人照樣活得瀟灑。


    就這樣,我和寶寶在書房沙發上睡了一晚。阿姨給我們拿來了一床被子。看那被套就知道是我們房間裏的。阿姨平時做事謹慎,我哥在家的情況下,她是不會進我們房間的。那麽這被子應該是我哥讓阿姨拿過來的。


    即使知道是這樣,我還是氣呼呼地不想理他。不過吵架是吵架,我寶寶是絕對不能委屈的,所以我還是和寶寶卷著被子,暖暖地說在那沙發上。


    第二天,我特意等到了我哥出門上班才起床的。一出書房,我堂弟就看著我說:“哭過了,眼睛腫得都快睜不開了吧。”


    “用你管!”我還是氣呼呼地回房間拿了眼膜貼上。讓阿姨照顧寶寶起床早餐加去小花園曬太陽。


    我在書房沙發上貼著眼膜,我堂弟就在電腦前渣劍三。還一邊跟我說著話:“我昨晚算是充分認識到了純陽女命的命格了。你就跟一個炸彈一樣啊,頭上都能冒火了。你現在想想,昨晚為什麽吵架啊?值得嗎?”


    “可是他也不能那麽說我啊。當在家帶孩子很輕鬆啊。要不換一下啊。我寧願出門上班還沒有這麽累呢。”我這句是實話。親們,照顧孩子是非常累的,很多時候睡不好,再累也要撐著。出門上班還有和下班呢,媽媽是永遠沒有下班的。天塌下來,媽媽都要為孩子撐出那麽一個小角來。


    不僅僅是媽媽,帶孩子的婆婆也一樣。當媳婦的多體諒一下婆婆吧,當老公的,多體諒一下老婆吧。當孩子的,多體諒一下媽媽吧。認真的,我當初也特看不起那些專職帶孩子的,現在我發覺,能專職帶孩子的媽媽,都是超人。我就是超人之一啊。


    廢話說多了。


    堂弟笑嗬嗬地說道:“你純陽命,注定婚姻不順。沒有離婚再婚什麽的,這輩子都算你好的了。”


    “老鍾不是說我這親情大於愛情了嗎?”


    “呃……他本來就是個騙子。”


    “我倒覺得他說得對。我和我哥一直都好好的啊。而且以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生氣啊。最多說我一句不是。他昨天是叨念數落外加翻舊賬,說了我五六分鍾,我才反駁的啊。他昨天才是炸彈呢。”


    “說不定哥昨天遇到什麽不順的事情,才衝你發火的吧。”


    “他不順拿我出氣。我不順那誰出氣。”


    堂弟低聲嘀咕著,想著我耳朵尖,還是聽到了。他說我不順就拿他出氣。我什麽時候欺負過他啊?


    我和堂弟都想著,過兩天就會和好了,恢複如初了。可惜這場家庭戰爭升級了。天天被這麽數落想不升級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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