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山路走了一個小時吧,(那是因為照顧我,走得比較慢,一般的農村人,就走四十分鍾)我們就看到了一座新墳。


    小堂弟說就是那個墳。我們馬上跑了過去,因為我們已經看到了那靠坐在新墳上堂弟。


    雖然是大白天,但天空有些陰霾,加上又是在這樣的荒郊野外的墳地裏。表弟就這麽靠坐在一個墳包旁,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我們三個人壯了膽走了過去小堂弟拍拍堂弟的肩膀叫道:“哥?哥?”


    堂弟眼睛是睜著的,但是沒有焦距,沒有一點反應。


    我上前去,摸摸額頭,沒發燒。就跟沒了魂一樣。


    小叔看著說道:“被迷住了。”


    一時間我們都沒了主意了。堂弟都被迷住了那麽我們能怎麽做呢?


    小堂弟說道:“背回家讓二叔看看吧。”


    小叔卻沒有應他。點上了一支煙,抓過堂弟的左手中指,就燙了下去。堂弟竟然一點聲都沒有。小叔也急了。小叔就跟我爸一樣,懂一點點而已。真遇事什麽也做不來。


    我想了想,那電視上的鬼片不是說被鬼迷住的人,用筷子夾左手中指嗎?這裏沒有筷子,樹枝一大堆。我挑了和筷子形狀挺像的兩根,夾住他的左手中指,喊道:“零子?零子?”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堂弟的名字出現得比較少,大家請注意。他叫零子,我叫金子。)


    小叔在一旁說道:“筷子是天地方圓,樹枝又不是。”


    小叔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回去問問看,怎麽處理的。可是打通了電話才發現這裏的信號非常的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東西在作祟。


    那麽現在就隻有靠我們自己了。


    我想了想,又讓小堂弟拿過那小包,從小包裏翻出東西來看看,能有什麽用得上的。一卷墨鬥線,一個羅盤,幾個銅錢,一小包穀子,還有就是我塞進去的那些符紙了。


    符紙上的東西真的就是鬼畫符,也看不懂寫的到底是什麽。


    上麵寫有字的用三張,我就一張張貼堂弟額頭上,外加送上一巴掌,一個個嚐試下來,他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除了臉頰被我打紅了。


    這個貌似不行。他這個樣子還真讓人害怕啊。我看看那些東西,總要試試吧。符不行,羅盤,看都看不懂,而且它一直在慢慢轉動,明顯就不是指南針該有的狀態,算了,跳過。墨鬥線?那個東西用看電視學來是知識理解,除了捆僵屍沒有一點作用。


    那就先試試穀子。我打開了穀子包,小叔就說道:“你不會別亂來!”


    我白了小叔一眼道:“我們誰也不會。真把他背回去的話,也許還真的出事了。誰知道他這樣能不能挪動啊。”


    我就用穀子撒了他一圈,沒反應。


    再用穀子丟他頭頂上,腳底屁股底,一樣沒反應。


    那就隻剩下銅錢了。銅錢不是拿來算命的嗎?我也不懂,就將銅錢放他頭頂了。留頭發這麽長幹嘛啊。那不是放頭頂,那是放頭發上了。


    想了想,又壓他左手中指上。還是沒效果。


    我想我這段時間是不用去買彩票的了。瞎貓怎麽就撞不到死耗子呢。


    能用的東西就這麽多,現在要怎麽辦呢?


    一通忙碌加思考之後,太陽已經偏西了。再不走的話,天黑我們就回不到家了。小堂弟還是堅持將他堂哥背回去。小叔不同意,說在野外惹了東西部處理好回家的話,就算東西唄趕走了,家裏也會事事不順。況且現在家裏還有好幾個小寶寶在。將堂弟帶回去,隔壁房子就跟著遭殃。


    我突然想到了我的血。說不定我的血能解開呢。就像那時候,我寶寶出事的時候一樣。人體陽氣最重的舌尖血應該可以吧。想著上次咬舌頭痛了好幾天,我就有些心寒。但是現在看著光鮮越來越暗,我也著急了。狠狠心,用牙齒咬了舌尖。


    痛啊,嘴裏全是甜甜的血味,一口血對著堂弟的臉就噴了出去。


    本來就是抱著試試的心理,沒有想到這一招應該讓堂弟醒了過來。他的眸子重新恢複了神采,看著我們三個緊張地看著他,他還迷糊地問道:“你們?怎麽來了?姐,你不是在家帶孩子嗎?”


    我巴掌就扇了過去,舌頭痛得說話都含糊:“你還沒醒啊!”


    小堂弟將事情說了一遍,堂弟才看看他身旁的穀子就朝我吼道:“你怎麽隨便撒穀子的呢?快掃了掃幹淨了。”


    二叔看著他翹個屁股在那用草掃穀子,就說是不是先回家,家裏也著急,而且人也醒了,這天也快黑了。堂弟這回卻不走了,堅持要先將穀子掃了。


    我是傷員,我就坐一邊大石頭上不說話地看著他們,堂弟就一邊說道,他說他昨天來這麽墳,才發覺什麽也沒有帶,就轉了一圈,隨便看看。也沒什麽特別的。可是漸漸的他就覺得好像很累很想睡。在他明白著道的時候,已經沒感覺了。直到我的一口血噴醒他。


    第十三章 墳地(2)


    看到了一旁一一擺出來的東西,堂弟就驚叫了起來:“你們用這些符了?”


    符紙在我貼堂弟額頭的時候,多多會弄出痕跡來。而且他還是在這墳山上待了兩天一夜的,那張臉,灰得能種菜了。符紙背麵也蹭下了他額上的泥來了。


    我說道,用是用了,但是沒用。


    堂弟道:“好在沒用啊。這個是燃火的符,要是有用的話,我就直接燒起來了。”


    我真不知道是喜好還是憂好。他業務不精,畫個符都是沒用的。卻歪打正著,沒把他自己燒起來。


    堂弟讓二叔和小堂弟掃穀子,自己拿起來羅盤圍著墳地走著,邊說,這個位子是鯉魚躍龍門的位,在這裏葬先人,這家人出不來三代跟定有跳出農村升官發財的。這也是當初二叔找了好久的位子,本想著留著給他自己死了用的,讓兒子孫子沾點光。可是人家這家人出了個好價錢,他就讓人了。


    還不就是個貪財的主。兒子孫子以後發達了,他也躺地下了,還不如現在拿著錢自己快樂幾年呢。


    也不知道堂弟在走些什麽,他的腳步停在了墳的後土的位置上。注意是後土的那個位置,新墳那裏沒有做後土。我們這裏做墳,中間是埋新棺材的墳包,沒有後土。撿金遷葬之後,都會有後土。


    堂弟在那位置,用一旁的樹枝挖了幾下。泥土很鬆,好像被人挖過。幾下就讓他挖了大約二十厘米深的小坑,從裏麵挖出了一個陶瓷獅子。


    獅子這種東西本來就很有講究。有些地方能放,有些放了沒用,甚至還會有反作用。而墳地出現獅子,就算我這種不是很懂的人都知道,這是不應該的。


    堂弟將那獅子收進了包裏,將土填了回去。在用那髒兮兮的手,直接抓著我們帶來的水和餅幹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邊說道:“回去吧。天都黑了。你們動作真慢。”


    天黑還不是為了把他叫醒啊。


    一群人往回走,走了不沒幾分鍾,天就已經黑完了。我們一開始也沒有想會來墳地這麽長時間,所以也沒有帶手電什麽的。走在那下山的路上,我們隻能借著昏昏的月光看著那微微泛白的小路往前走著。


    堂弟打頭,這裏他比我們三個都熟。我第二,小叔和小堂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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