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心中一震。因為這段時間接觸過太多這樣的事情了。我隱隱覺得這事不簡單。連忙問道“你為什麽點蠟燭?”


    “計時啊,每天碼字時間就是燃兩根蠟燭。”


    “那你把蠟燭滅了。”


    “算了,今天任務完成了,我睡去了。”


    “拜拜,喝杯牛奶好好睡。”之後我也沒注意就繼續工作碼字了。在我準備睡著的時候,她的頭像又閃了。點看一看“剛才我說的你信嗎?”她問。


    我回她“你不是睡了嗎?”


    “剛才我說的你信嗎?”


    複製粘貼?看看上麵的時間,她說說的時候是一點二十。可是現在是三點了。“信啊,睡去吧,好晚了。”


    “蠟燭亮了。”


    “靠,你睡覺還點蠟燭啊?小心火災。怕黑開燈吧。”


    “蠟燭更合適我。”


    我也實在累了,就直接回到“我去睡了。拜拜。”下線關機,心裏還在想,明天上q提醒她,別點著蠟燭碼字了。要是哪天抱著電腦睡著了,小火災一次,她就哭吧。


    下午一點,我寶寶睡午覺的時候,我就又打開電腦了。那美女的頭像還亮著,我趕緊跟她說:“以後睡前一定要滅蠟燭,萬一火災,你就哭吧。”


    她好一會才回複我:“沒有啊,我昨晚睡前滅蠟燭了啊。”接著第二條“怪事了,蠟燭燃完了。我記得我滅了啊。上次差點燒了我是台燈,所以我都記著呢。”


    我一愣,然後把昨晚的聊天記錄截圖下來給她。那邊好久才回道“我兩點這樣就睡著了。金子,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房間裏,肯定不止我一個人。”


    雖然打字,看不出她的神情,但是我知道她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我就連忙安慰她:“你電腦被黑客控製了。馬上掃掃吧。”


    “金子我說真的!”她馬上發過來,然後還補了一句“你到底信不信我。”


    我猶豫了一下,這種東西我也不是很懂,所以給她回了一句“你等等,我幫你問下人。”


    “你認識道士啊?”


    我寫道“我堂弟懂。”想想刪除了,打道“我二叔懂。”平時堂弟還能跟我說上幾句話。二叔跟我說話也沒幾句。但是一想到堂弟那點業務水平,還是說二叔比較好吧。看著是叔,感覺上都好一點。但是二叔也就是個四流的。我還是打電話給堂弟了。就算堂弟不會,也會問二叔啊。手機中經是堂弟劍三裏的背景音樂。我跟他說了一遍,他就說道:“要看有沒有東西很簡單。一碗水,一根筷子。瓷碗啊,你媽城裏用的不鏽鋼碗不靈的。然後把水倒碗裏,倒滿,很滿。把筷子橫著放,讓筷子一麵貼著水。放在房間東南麵過一夜。第二天在雞叫欠時候,城裏沒雞,也就五點這樣吧,把筷子抽起來。粘在筷子上的水會成為水珠滴落。注意看水珠,垂直滴的話,就是沒問題。如果偏著落,那麽那東西應該就在偏向的方向。”我碼字速度很快,手機開著免提,堂弟邊說我邊打字,把這個發給了她。之後還打趣堂弟“業務水平提高很快啊。”我堂弟說“家裏的那種書沒看懂。就去網上看道法類小說,記得的比看書的還多。當然小說裏有真有假。”“那你能保證你記得的都是真的?”我瞬間對堂弟的信任降到最低。我就說吧,這世界年輕的長得帥的,術發厲害的先生都是小說裏才有的。我堂弟就是個江湖騙子。


    那美女回複我“我怕。”


    “怕你就現在碼字,晚上十點放好碗就睡覺。調鬧鍾,五點起來行了。”她采取了我的方法,把工作的時間改變了。後果就是,晚上一大堆人在的時候,編編卡了她的章節,導致她沒收到信息,沒有及時處理。浪費了一天的訂閱。


    第二天下午,我打開qq就看到她的頭像在響了。點開一看好多條信息啊。“金子!水滴偏了。”“我房間真的有鬼。”“怎麽辦?”“金子,金子”


    她的qq竟然不在線。我們這些網絡寫手,基本上qq是二十四小時掛著的。電腦換手機,手機換電腦,就是編編有事能馬上得到消息。她竟然是全灰的。不會出事了吧。我心一沉,找編編要了她的電話。即使的跨省長途,我還是打了過去。


    手機打過去,很久才接通。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那美女竟然是和她媽媽去村裏問神婆了。隻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等到一個小時後,她才手機qq跟我說“金子,神婆說那女鬼是跟著我的。做了法事,收了八百呢。還說這是和鬼打橋,和她談判,讓她離開。等三天後還要去解橋,又是一個八百。怎麽就這麽貴呢?”


    “無怨無愁,她幹嘛跟你?”


    “我也不知道,神婆也沒說。”


    我一直覺得這種事情是有因果一說的。要不怎麽就偏偏是她了呢。也許不是什麽多大的願意,但是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原因。所以,我覺得她說的神婆是騙人的。我回到“我給你個qq號,你自己問吧。那是我堂弟。”


    她答應了,我也趕緊給堂弟打電話,讓他起床上網。老家的族宅是青磚的,但是二叔自己家的房子,那是兩層的磚混。別看外麵全是紅磚塊。裏麵也是抹了膩子的。表弟作為家裏的唯一男孩子,那房間更是漂亮。農村都這樣,老人家的房間可以數磚頭睡,但是以後接媳婦的房間不會差。大床,電視空調飲水機櫃子電腦,隔壁就是衛生間。堂弟聽我說了,也打算幫忙。剩下的就是他們兩的事情了。我隻是在過了一兩天,才看到那美女跟我說。我表弟讓她把那碗水給一隻流浪小狗喝了。為了看小狗的反應,留下小狗,她還給它吃了一頓肉粥。結果那小狗肉粥還沒吃完,就開始拉肚子了。堂弟說,感應過鬼的水,會帶著鬼氣。拉肚子的話就說明那鬼沒什麽惡意,也許隻是過路的。喜歡上她房間裏的蠟燭,或者電腦,才會停留幾夜,看她玩罷了。如果小狗死了,那鬼就是有怨氣的,不會那麽容易解決。現在隻是個過路的鬼,那就去十字路口給她燒點東西吧。紙紮的電腦都有得賣。燒的時候因為是野鬼,就在火盆外畫個圈,留個開口,燒的時候不知道她名字,就想著她,跟她說話。什麽燒電腦給你,你晚上自己玩吧什麽的。然後就是老方法,晚上關窗,在窗前吊桃枝,要是她還來,看到這個就知道,她不受歡迎了。從這裏看,那神婆是假的,美女白花了八百塊。


    過兩天那美女就說晚上不冷了,要開空調過夜了。我回到“那鬼收到你的電腦了。”然後她回:“那她會不會上網,跟我們聊天啊。”我笑了。也許還真會吧。現在清明節不是有很多人燒紙電腦嗎?也許那些沒有惡意的鬼,就在電腦的另一頭和我們一起聊天呢。會不會有那東西也在逛著鬼話,看我的故事,笑嗬嗬地說,金子的故事真好看呢?


    第九章 影子(1)


    寶寶漸漸長大,考慮斷奶了。可是寶寶整天跟著我沒法斷啊。我媽媽也是看不得孩子哭的人,丟她那裏半天,她就打電話讓我去喂奶了。丟了兩次,還是沒斷成。所以堂弟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幫個忙的時候,我答應了。


    堂弟說,在d市他們接了一起生意。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被鬼迷住了,想讓一個媽媽去溝通下。老家的嬸子們也說不好普通話,那家人是說普通話的,就找到我了。


    堂弟還特別說道,這生意是李叔轉手給他們的。也算是上次兩家人鬧僵之後的一個和好吧。李叔也是想證明一下,他並不是那暗中人。


    d市不遠,把寶寶阿姨都送到我媽媽那邊,我就開車過去了。那是我第一次開車上高速,感謝雷達,我才沒有迷路。高速上的牌子我真心看不懂。


    到d市,也就三個小時這樣,下高速收費站就看到堂弟在那接我了。在車上,他給我說了這次的事。


    一家人,媽媽剛死一個月左右。從媽媽死的第七天起,那孩子就不再跟任何人說話了。


    “自閉症了。”我說道。


    堂弟說:“自閉症就好了,是她媽回來找她,讓這個孩子完全沉在她媽媽的世界裏,根本感知不到這裏了。人家跟她說話,她是聽不到的。就跟平常的鬼遮眼,鬼捂耳一樣。難辦的是,那是她媽媽。這種媽媽護寶寶是最難處理的。她沒有什麽怨念,全都是想著她女兒的執著。惹了她,她就會變厲鬼。隻能勸她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可是孩子跟媽媽的世界已經是封閉了起來,外人是進不去的。我爸說,用紅線引媽媽離開,再讓你演場戲,讓媽媽在一旁看著,要是她被說服了,就會自己走。”


    “那要是說服不了呢?”


    “那……那……。”堂弟猶豫了一下,沒說話。


    我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勇敢啊。或者說是對我勸說能力的信任。就算堂弟沒說,我也知道了。萬一沒成功,那媽媽變厲鬼,我是沒事的,他們就完了。二叔那點本事,真不敢恭維。


    來到了那家人家,那是一棟三層的小樓,在一條隱蔽的小巷子。車子開進來,根本感覺不到這是市區。就跟一般鄉鎮差不多。


    家門口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坐在地上,手中拿著飯碗,默默吃著。二叔和那家的爺爺就在客廳裏說著話。


    下了車子,堂弟告訴我就是那個孩子。堂弟在我耳邊說道:“就是她,現在我們說話她聽不到的,但是躲在她身上的她媽媽聽得到。你要是打她,她也不會痛的,但是她媽媽會弄死你。”


    “沒危險吧。”


    “隻要對小女孩好,都沒危險。”


    我走向那女孩子,蹲下身子來,低聲說道:“小妹妹,你吃什麽啊。”


    那小女孩沒有一點反應,看都不看我一眼。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真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我抬起手來,想拍拍她肩膀,可是手僵住了。


    如果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的話,也許我會毫不猶豫地那麽做。而現在,我真的猶豫了,因為我知道,她的身體裏有著她媽媽的執著。但是我還是輕輕拍了下去。那畢竟隻是一個孩子啊。要是她一直這麽跟她媽媽在一起,她也活不了多久的。一年兩年,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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