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是我兒子,唯一的兒子,我不能讓他去冒險吧。在說了。這種時候,就是要螞蟻戰術,數量要多才行。鯉魚是什麽啊?你們沒看新聞啊?那什麽國外當初引進亞洲大錦鯉去幫忙清潔水源,結果繁殖很快,一下就沾滿了水域。現在人家頭痛著要怎麽出掉這些大錦鯉呢。那水裏是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微生物,或者就是什麽汙染啊。輻射啊什麽的,也不清楚。這時候,鯉魚是最好的選擇。我記得有個外國喪屍片,就是說輻射泄漏導致那些屍體發生異常的。說不定那下麵有什麽特別的輻射呢?”


    我隻能回答他:“誰知道?”


    車子開出市區,開始往山裏開去。我們是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走的。上次去那河村。我們四個都去了,大家彼此也能相互指指路,認認景。不過就是這樣,我們也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才到達當初廖擎極停車的那大樹下。車子是真的不能再往前開了。


    四個人,四個包,一個大魚箱。四個人相互看看,最後還是蘭雪和藍寧抬著那魚箱往前走。在步行之前,我們還把魚箱裏的水舀出來一部分,保證魚有水。不會死就行。


    這麽一來,我們的速度比上次就慢了很多。走到那個全是屍骨的山坡的時候,我用帶著的折扇扇著風說道:“現在,時間比我們上次走到這裏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再走下去,估計我們到達河邊的時間,要比原來晚兩個小時。上次我們到的時候,天昏暗。那時候還是大夏天,時間是晚八點。現在,秋天了。時間在推後兩小時,我們有可能十點才到河邊。”


    楊毅拿著手中的平板看看四周:“我們能走到就不錯了!因為我們現在好像已經迷路了。現在走哪邊?”


    蘭雪和藍寧放下了那箱子,直接坐在了箱子上,灌著水,不願說話。


    我也看看四周。想到了魯迅先生寫的那句名言來。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這裏根本就沒有很多人走,所以,根本就沒路。過了這山坡,走哪邊。我還真有點懵了。


    藍寧指著那邊的路:“那邊!”他說話都還帶著喘氣呢。


    “你確定?”楊毅問著,“現在要是走錯了,我們就有可能今晚都到不了那河村,就隻能,隨便找個地方過一晚。找個隨便呢,有可能是蛇窩,有可能是……”他指指那邊的山坡,“死人堆,屍骨上。魚也有可能會死。”


    “確定,就那邊。往前麵還有兩小時左右就到了。但是現在估計。帶著這個,三小時能到就不錯了。”


    我肯定了藍寧,決定休息一會就跟著藍寧走。


    蘭雪吃著東西補充體力,壓低著聲音,在我耳邊問道:“藍寧真能記清楚路怎麽走?這裏怎麽看都一樣。”


    “他應該不是跟著我們和廖擎極一起去那河村的那個。他是跟在我們身後的那個。我們跟著廖擎極走。心裏會有一種安逸,覺得有人認路了,就不去詳細記路。但是他能那麽肯定指路,之前他是一個人跟在我們身後的。他一定也做好了,萬一不成功原路退回的計劃。所以他肯定會很詳細的去記這些路線。保命用的。”


    “他是……下水的那個?”她看著藍寧低聲說著,“就是,從水下上來的那個?”


    我點點頭:“應該是!”當初廖擎極說過,藍寧身上有一種香味。但是我聞不出來。看來他就是從水裏上來的那個。我貼著蘭雪耳邊說道:“到了那河村,一定要小心藍寧。”


    蘭雪對我笑笑,就走到楊毅身旁去了。不一會就看著她也貼著楊毅耳朵說話。估計也是那句:“到了那河村,一定要小心藍寧。”


    天黑了,我們還在一片漆黑中前行著。


    老天給了我們一個大考驗,我們真的沒找到那河村。我們三個人都有些泄氣了。商量著再走二十分鍾,就找地方休息。


    藍寧卻堅持。他沒有記錯路,會找到那河村的。


    轉過一塊巨大的山岩,我們看到了昏暗月光先的河水,還有河邊好幾處的篝火,篝火旁那些熟悉的麵孔。


    廖擎極就站在水邊上。背對著我們,看著河水。


    我揉揉眼睛,我不會是想太多,眼花了吧。廖擎極怎麽會在這裏?


    廖仲客最先走到我們身旁,伸手抱著魚箱,看著我,對我笑笑,走向篝火旁。


    剛子在那喊著:“你們怎麽這麽慢啊。快來,我幫你們烤了雞翅膀,熱狗什麽的,都還放在火邊保溫著呢。”


    楊毅早就又累又餓了,喜滋滋的跑過去:“來了,來了。這種郊遊啊,就是要人多才好玩。這個,給我加點胡椒啊。香!”


    畫風轉變太快,已經成了一群人的野餐露營燒烤燉麵了。我完全僵在了那。


    應該說,我太小看廖擎極了。他根本就沒有被我操控,占據先機,把我控製了。


    第七章 魚的作用燒烤而已


    在我終於沒骨氣的坐在篝火旁,吃著剛子之前就烤好的熱狗的時候,楊毅對我笑眯眯的說著:“福,我覺得這些事情還是要人多才好做事的。要是我們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話,至少也多幾個人來換手抬箱子。”


    “吃人家兩個雞翅你就變節了。”我瞪了過去,朝著那邊的廖擎極的背影喊道:“喂,你怎麽沒有把小國叫來呢?”


    廖擎極終於轉向了我們這邊:“他不需要了解這些,到時候,我們會為他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蘭雪湊到我身旁,低聲說著:“要不是知道小國是你弟,我還以為是他小三呢。”


    廖擎極看向了被我們完全晾在一旁的魚箱。這魚箱剛上藍寧的車子的時候都還是很多條的。後來倒了點水,在後來。一路走來溫度高。又死了不少魚。為了減輕負重,死了的魚,我們也直接原地丟了。就是楊毅心痛一下,他花十二塊錢買的那個防水的雷達而已。一條魚就有一個。這丟著丟著,原來還是五六十條的荷花鯉,到這裏已經陣亡了一半了。


    聽著廖擎極和楊毅在那說著話。廖擎極問楊毅打算怎麽做。


    楊毅說,魚最活躍的時間是早上和傍晚。它在明天早上五點。就把這些荷花鯉都倒到河水裏去。打開雷達,接收信號。二十幾條荷花鯉,就算下水有有突然問題,總能活下十幾條吧。那些魚剛到新的水域,肯定會不安的遊,不停的遊。這樣就可以根據雷達傳回來的信息,分析製圖,做出水下的3d模擬圖了。“那效果就跟我們玩遊戲是一樣的。哦,估計你沒玩過遊戲。水下那種古古怪怪的東西,估計分析不了。但是形狀結構絕對沒問題。從幾十個雷達信號,到最後分析整理製作出一張3d模擬圖來,那絕對是個大工程。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我跟他們宿舍的哥們都約好了,說讓他們幫我一星期,會有老板給錢的。要是老板多的話,我們還能借到師哥師姐的3d打印,來把整個水下的情況都打印製作出來。放心,我會跟我哥們說,這是遊戲場景的。就是不知道老板這錢……”


    藍寧喝著水,直接躺在了地上:“這錢我們家出。之前的機器人都是我們家出的。你同學要是不信,或者以後要查,也隻能查到我們藍家。”


    廖擎極也沒有去搶這個出錢的機會,他隻是站起來大聲說道:“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準離開篝火旁。就算是要拉,也要三個人以上一起去。不能靠近水麵。私自下水,按死亡算。就算活著回來,也會當你已經死了。”


    我沒好氣地說著:“用得著說得這麽嚴重嗎?水下的東西又爬不上來。”


    廖擎極看著我說道:“你選的好日子,再過幾個小時就是燒寒衣的日子。”


    我驚了一下。整個人都震住了。一直在外麵長大,在學校裏的時間比在家還多得多。我已經忘記了很多在城市裏不過的節日。例如寒衣節。


    寒衣節是每年農曆是十月初一。中國主要祭祀祖宗的節日,各地不同,在我們這,最大的就是清明。然後就是七月十四,接著就是寒衣節。這幾個節都是跟那種東西打交道的日子。又叫三大鬼節。


    我揉揉太陽穴,今天出門看黃曆也太馬虎了。我看看圍著篝火的人,在這裏。祖輩跟那河村有關係的人,除了楊毅和蘭雪都是。寒衣節那是給自己家先人燒寒衣的日子,這種節日,一般都是自己家的祖先找來的。


    我湊到廖雪跟前,壓低著聲音說:“你們是不是連著給祖宗燒的寒衣都帶來了?”


    “對啊,兩大箱子呢。福,這裏真好玩。大家可以吃燒烤,打紅薯窯。今天剛子他們聽說你也來,特別高興。你跟……家主爺爺是不是和好了?”


    “他選擇了小國。而且明天你就知道這裏一點不好玩了。”


    不用等到明天,幾個小時之後,很多人都後悔到這裏來了。


    廖擎極就坐在那塊在河邊的大石頭上,警惕地看著水麵,時不時看看篝火邊有沒有不聽話的孩子。


    上次我們就是在那石頭後麵……我搖搖頭,沒有去想,走向了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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