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吃飽了,拍著肚子走回酒店的時候,楊毅說道:“福,那個下水又起來的藍寧,在水下待的時間很長,他對水下的情況肯定比你了解。現在他屬於廖富海那邊。廖啞巴媽也下過水,他說,他說的啊,他說他失憶了,不記得水下的事情了。誰知道是不是?反正他也是一個下水待了比較長時間,又上來的人。他屬於他自己這邊。現在,我們三個追著活死人不放,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要站那邊?今晚想清楚,給我們一點明示。”


    站在酒店的電梯前,我很嚴肅地說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明示,我答案是:我的未來我做主。我不為任何人,隻為我自己。我站在我這邊!”


    蘭雪拍拍我的肩膀:“夠牛逼的答案。親愛的,你是我的cp,我站在你這邊!”


    第四章 敬重五公斤的養牛大爺


    楊毅揉揉鼻子:“那我們三個就算是自立山頭了。”


    我得意的笑笑,還就是自立山頭了。不是三家鼎立嗎?憑什麽就都守著廖家。廖家有本事,能破陣,我們也有本事,我們有大蜘蛛!高科技秒了他們的奇門遁甲!看看那些機關重重的古墓,現在盜墓技術,根本不管機關,炸藥以上,定點爆破,直接炸到主墓室裏去。隻要不是秦始皇陵那種超級牛逼的大墓。都能解決了。


    我們現在就是這樣的立場,我們自立山頭了!


    上了樓,自然他們兩一間房,我一個人一間房。開房的時候都說是我跟蘭雪一起的。但是實際上,蘭雪還是一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一個人回到房間,癱在床上,擺成大字,不願意動一下。腦袋裏,卻不自覺的一直在動著。


    自立山頭了!廖擎極和廖富海各有山頭,他們可都是努力拉攏人心。現在我自立山頭,我能拉攏的隻有楊毅和蘭雪,還有誰呢?三人之力下水,危險重重。我沒有必要讓蘭雪和楊毅跟著我冒險。


    還有小國!那份檢查出來了嗎?我不相信廖家人那麽好心,幫我們檢查一下小國是不是缺少點維生素abcdefg的,他們檢查的肯定是小國身上的血脈有沒有呈現出來。


    我的心裏很亂。要是小國真的成了真正的,下一個血脈繼承人的話,那麽我這個被改變的繼承人,該怎麽辦?內鬥?跟小國爭?


    我不想!一開始我就不想進入這些事情中。轉身離開,不管他們鬥得生生死死?我的拳頭不自覺拽了起來。要是真的那麽做的話。我就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廖擎極了。


    這都快兩個星期了,廖擎極沒有找過我,那個晚上的離開,他就好像消失一般,就好像人間蒸發了。要不是今天叔公跟我說的那些話,我真的要以為,他隻是我一直以來的幻像而已。


    如果小國真的是血脈繼承人,他一定會去接近小國的。那麽我呢?真的要退出嗎?


    心裏好亂!


    第二天早上,頂著兩個黑眼圈下樓退房。蘭雪問起,我隻能說是床不舒服,一晚上睡不著。


    這地方隻是一個小縣城,但是還是能找到不少連鎖的早餐店的。三個人吃了東西,背上大背包就出發了。這一趟,接下來的路,就沒有這麽輕鬆了。


    我們坐著鄉村客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去到了那村子的路口。車上的售票員告訴我們,我們要去的村子,就沿著那條水泥路,往裏走,一直走,就能到了。


    我剛聽的時候,還覺得,挺好啊,水泥路呢,要是有順路車就好了。要是沒有的話,走起來也不費勁。想想當初十萬大山都走過來的人了,還會在乎這水泥路?


    等我們真的下了車子,站在那水泥路前,就傻眼了。


    天上下了雨,很大的雨。我們三個都有傘,背包都是防水的,也不怕被淋著。但是!難題就在我們腳下的水泥路!


    好吧,那確實是一條水泥鋪出來的路,隻是年久失修。路麵到處斷裂成坑。如果是晴天還好,但是這下著大雨的天氣,我們看到是就是一個個的大水坑。這還不是最大的難點。最大的難點是路麵上的一坨坨牛屎。如果是晴天,大不了咱跳過牛屎。現在這些牛屎都被雨水衝了,糊了一地!


    看著雨點打在地上的牛屎糊糊上,蘭雪搓著手臂上的毛說道:“要不咱們過幾天天晴了再來?”


    楊毅吸吸鼻子:“雨水混合著泥土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那是牛屎味,不是泥味!”我說著,抖抖手裏的雨傘,“走吧,大不了這雙鞋不要了。不就是踩牛屎嗎?那河村的那條河,還都是屍水呢!”


    我走了上去,他們兩自然也跟了過來。蘭雪還好,楊毅是詩情畫意沒了,踩在牛屎糊糊上,都是踮著腳尖的。


    我們一路走著。一路聽楊毅吐槽著。什麽這個村子一定很落後,還有那麽多的牛。現在農村,誰家不是用農機作業了。還什麽他的鞋是新買的,還沒穿幾次。一定要拍照發微博上去。


    “楊毅!你先閉嘴!前麵好像有聲音!”蘭雪吼著。


    我們三個人都是撐著雨傘的,雨點打在雨傘上的聲音很大,讓我們對四周的聲音反應都有些遲鈍了。加上雨模糊了視線,這對麵要是真開來一輛車子的話,估計要離我們有十米左右,才會看到。


    漸漸的,我也聽到了聲音。不是汽車。而是一種有規律的“咯~咯~”的聲音。仔細聽,好幾秒鍾之後,才確定那聲音是從我們身後傳來的。


    回身看去,就在這條全是牛屎糊糊的路上,我們看到了這些牛屎的原凶們。一群牛。大大小小,足足二十多頭,不確定,可能三十多頭都有。反正就都是牛,幾乎占了整條路了。那咯咯的聲音。就是在牛群中的牛車發出的。


    雨大,我們是讓出了路,站在路邊看著那牛車靠近的。靠近了才發現這牛車的蹊蹺。這些牛都是人工養殖的。每頭都栓著繩子,或長或短的綁在牛車上。牛車上,有個很小的棚子,棚子裏坐著一個身上套著一個塑料編織袋的老頭,老頭的頭上還帶著大雨帽。他就這麽坐在棚子裏,感覺這些大雨根本就淋不著他。


    牛車咯咯的慢慢前進著,真的很慢。在經過我們身旁的時候,老人家緩緩看向了我們。


    楊毅反應最快。馬上喊著:“大爺,我們是大學生,來你們這玩的。雨太大了,我們能上車嗎?”


    大爺沒說話,就點點頭。指指後麵。牛車往前行,我們也看到了,牛車後麵有著一小塊幹地。三個人就這麽跳上牛車,臉朝後麵坐著,吊下兩條腿。再用雨傘擋出前麵的雨滴。這樣一來,我們的小腿以下全濕了,也沒關係,上麵幹著就能保暖。


    真別說這樣還挺愜意的。就這樣晃著兩條腿抖著鞋裏的水,就跟著牛車到了村裏。


    其實我們到的地方隻是村口,放眼望去,在大雨的另一邊,能看到一個很小的村子。而我們這周圍100米之內什麽也沒有就這麽獨門獨戶的房子。


    泥房,人住的房子就一間,給牛住的房子是人住的房子的五六倍大。


    我們從牛車上下來,就看到那大爺正解開栓牛的繩子,那些牛,就好像有靈性一般,自己排著隊回到牛房裏去了。


    雨也小了一些,楊毅湊近我們倆說:“這老頭日子過的,他這些牛加起來,都有幾十萬了。我看到他車上放有新鮮的青草,在屋子旁邊種著的都是給牛吃的草,他這是天天拿著他的幾十萬出去炫呢。那價值一點不比人家開個寶馬上街差。”


    大爺招呼我們進屋,就那麽一間房子,看著也就十多平米。一張小床。衣服都掛在竹篙上。做飯的地方就在這間房間的門口旁,連廚房都省了。


    大爺的褲子也有些濕了,他毫不避諱的就當著我們的麵脫下了長褲,便說道:“你們這些學生家,來我們這有什麽好玩的?”


    長褲脫下來。裏麵就是一條灰白色的四角大短褲很寬的那種。一看就是老人家的款式。


    我們也不好老是盯著人家的內褲看吧,一個個就假裝不經意的看著外麵的雨或者是屋裏的情況。


    可是那大爺卻一點不在意自己的模樣,指著桌麵上的幾個米餅說:“你們餓了就先吃點餅,我這就一個人,也沒什麽給你們吃的。”


    說話的時候外麵傳來了牛叫聲。大爺趕緊衝出了屋子,他那條灰白的四角大短褲也在我們麵前晃了一下。


    大爺衝進了牛房,一秒,兩秒,楊毅低聲說道:“我好像看到了5公斤。”


    “對淨重5公斤我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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