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擎極這麽一說,我才注意到。那駝背老頭子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前,而他手裏拿著那把斧頭,想幹嘛?


    廖擎極一伸手僵我拉到了他的身後。他本來就挺高的,被他這麽一拉。我整個人都躲在了我身後了。


    老頭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光彩,轉身朝裏走去,放下了手中的大斧頭,走向了紙人。然後,竟然抱著紙人就走進了一旁的另一間屋子裏。


    廖擎極拉著我出了長生店,我們身後的那門,就這麽自己關上了,燈也自己熄滅了。


    我回頭看著那屋子,一股寒意升了起來。


    廖擎極沒跟我說話,拉著我上了車,開車離開。看來剛才他確實沒有離開太久,要你不然他也不可能回來那麽快。


    車子開上了那有著路燈的四車道後,就這麽靠邊停下來了。我縮縮脖子,知道老頭子肯定會生氣的。這人就這樣!


    他停好車子之後,說道:“剛才你差點沒命知道嗎?”


    “他就算拿著斧頭,應該也不敢殺人吧。”我弱弱的說著


    廖擎極看向了我:“看到剛才的那個紙人了嗎?”沒有等我回答他就繼續說道,“那是他老婆。他殺了他老婆,封了魂,把肉身弄成了紙紮,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帶著他老婆。誰敢去告他?就算是有人來查,那也隻是一個紙人。你想著我以後也抱著一個人睡覺?”


    我整個人驚住了!幾秒鍾的時間裏,腦袋裏全是我變成紙人後的畫麵。例如,我成了紙人,被廖擎極直挺挺的抱上床。然後他壓了下來。“哢擦”我被他壓扁了。哪天,廖擎極終於壽終正寢了,他是躺在他的那養屍的棺材裏永遠的睡覺。而我就被他的那些子孫,一把火燒了。


    第四章 九龍棺豎葬


    我縮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他也是沉默了好一會,應該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然後才問道:“你怎麽跟到這裏來了?”


    “我的出來就看不到你,又恰巧知道這個地方,就打車過來了。”


    “為什麽不聽我的話,還要跟那個老頭子說話?”


    “他自己在那說了,你們廖家跟他要棺材的事情。我才……順便問問的。”我咬著“順便”這個詞。


    廖擎極沒有開車,就這麽沉默著,他的眉頭一直皺著。看得出來,他現在心裏有事,正在思考著呢。不過他既然不願意開口跟我說,我也就不問了。


    我們兩就這麽在車子上沉默了半個小時之後,他才重新啟動了車子,就連一句解釋也沒有,就這麽開車朝著他這兩天住的酒店開去了。


    這一路上,我媽打過電話來問我怎麽還不回家。我就跟我媽說,跟著蘭雪他們一起玩著,還沒散呢。我們這裏近蘭雪家,今晚上我就住在蘭雪家裏了。我媽還特別提醒著我,明天要回學校上課了,別玩那麽晚。


    不過在我媽說了再見之後,我拿下,屏幕是黑屏的。好像反應有些延遲了,並沒有亮屏起來讓我掛斷電話。我隻能等那麽兩三秒鍾的時間。但是在這兩三秒鍾裏,我好像又聽到了我爸說話的聲音。屏幕亮起來了,我卻沒有馬上掛斷電話,而是重新放在了耳邊。從中聽到了我爸媽的對話。


    “估計是在一起的。要不然廖擎極也不會特意來跟我們說那樣的話。”這句是我爸說的,沒有聽到前麵,就聽到這麽一句。


    我媽帶著哭聲說道:“怎麽偏偏就是福福呢?阿特,要不,我們跟你弟弟那邊擺明著說了。我們也不要太爺爺留下的那些東西了。他們想要就讓廖家人找他們去。別讓他們扯著福福了。”


    “你別忘記了。當初我們福福是死了一回的,是廖擎極又給抱回來,還活過來了。這次,他一出現就指明著要找福福,不就是說,我們的福,在他抱回來之後,就已經出事了嗎?”


    我愣了一下,看看認真開車的廖擎極,也沒敢說話。好一會之後,我媽才歎了口氣,說道:“福福初中體檢的時候,我就想說了。我的血型的o型,你是血型的b型,怎麽福的血型就是ab型呢?我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孩子,我不會弄錯。那就是你的種,怎麽血型就會變了?那個廖擎極,一定對福福做過什麽。要不是我確定他抱回來的孩子,就是我們的福的話,我現在都要說,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生的。”


    “說這個幹嗎?不管怎麽樣,現在看情況,廖擎極會保護我們福,就先這麽著吧。睡吧,你還沒好呢,多睡。少想。”


    我掛斷了電話,轉頭看著廖擎極,心裏浮出了一個念頭:“難道我真的不是我媽的孩子,是廖擎極字路邊隨便抱了個孩子來給我媽的?那時候,不是我奶奶也在現場嗎?怎麽會換了孩子呢?而且我媽說她肯定廖擎極抱回來的孩子是她生的。廖擎極到底是怎麽把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我的血型為什麽會改變?


    我心中充滿了問號。但是現在卻不敢問出來。老頭子今晚上情緒很不好。被他的一群子孫給惹毛了。還遇上了這個長生店的黃老頭,我現在要是問的話估計他也不會說,還會鬧得更不愉快。


    我長長吐了口氣,拿著給我們三個死黨的群裏發了信息:“求,讓廖啞巴能開口跟我聊天的法。”


    那邊許久不見回複。估計他們兩還在那包廂裏跟那些廖家人議論著呢。我無聊的用搜了一下孩子血型和家長不一樣的資料。資料上說確實有這種情況的,例如換骨髓,就會換血型了。要看是不是親生的可以做dna檢查。


    廖擎極又不是醫生不可能給我骨髓吧。


    在這樣的矛盾下,我們的車子還是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老頭子在住酒店的問題上,似乎從來不會省錢的。他開房的酒店是我們這裏的一家四星級酒店。跟著他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而且我還看到了上,群聊天裏,蘭雪和楊毅沒回複我了。我是一邊看著,一邊跟著他走進了電梯中。


    中楊毅說道:“在床上!一個女人隻要能掌握了主導權,要讓男人做什麽,男人都願意。”


    下麵蘭雪就反駁了他:“你以為福福的男人是你這類的?就廖啞巴那種人,我們家福福會掌握得了主動權?”


    “難說!”下麵,他們兩又杠起來了。我卻是臉色越來越紅了。今晚上,他沒有提出送我回家,直接開車帶著我來酒店裏。我也沒有提出要回家,也一句話沒說的跟他到了酒店裏。加上我們兩的關係。今晚上的事情,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嗎?這就是楊毅說的那機會要來了。我能做到嗎?在床上對廖擎極進行逼供!


    電梯門開了,我沒注意,知道廖擎極伸個手來摸著我是額頭,另一隻手壓在門上,防止感應器關門,說道:“發燒了?臉那麽紅?”


    我趕緊仰頭微笑,搖搖頭:“沒有,沒有,我沒事。”


    跟著他出了電梯,走向客房。我的心都跟見鬼了一樣的狂跳著。心裏不停地在想著,今晚上要不要床上逼供,我能不能做到。他今晚心情不好,要是我又惹了他,會不會有什麽不良的下場。


    跟著他進了房間。他就把我推到了浴室中。洗澡的時候,我是邊洗邊想,要不要下手,要不要下手。怎麽這個問題就這麽難解決呢。我不會沒有主動過,隻是這次不隻要主動,還要掌握控製權來逼問他的。


    就他那戰鬥力,我近距離扇巴掌都沒有成功過一次。要是真要這麽做的話,是不是需要一些道具。例如,繩子?把他綁起來?


    到後來,我躺在了床上。他洗澡的時候,我還沒做出決定。直到他上床了,從我身後抱著我了,我還是不知道要怎麽做到逼問。所以我隻能說道:“老頭子,今晚上,不做行嗎?”


    他抱著我的手,僵了一下:“你大姨媽不是這幾天。”


    “就是,想跟你說說話。我想多了解你。因為你是我的!”


    這句話,好像對他很管用,他沒有再動作,隻是這麽抱著我,身體緊緊貼著我,讓我在他臂彎中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他的這個動作也讓我大膽了起來。我問道:“今晚上,你去找那個長生店的駝背老頭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我看到他那用來擺七星棺陣的棺材,還有九龍棺了。”


    他沉默了一下,我繼續說道:“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不是。他找我是因為,有人請他做八口棺材。七星棺陣,加上九龍棺。你剛才沒注意看那些棺材上的龍嗎?他們纏繞騰空的動作,跟一般的龍不一樣。”


    我根本就不可能仔細看那棺材,那個會動,會亮燈的紙人打斷了我。


    我繼續說道:“那些龍頭高揚,目光角度很大。橫著看,隻是覺得這些龍有點變扭。要是你豎著看就能看明白,那棺材上的九條龍並不是在纏繞著玩,而是一條條爭先恐後的向上衝。”


    “棺材還有豎著看的?”棺材不都是橫著的嗎?豎著,裏麵的死人怎麽辦?我驚訝著問著。


    “那九龍棺就是豎葬的。我看了他在他那長生店裏準備的那些東西,應該不隻是豎葬,棺材底部,就是豎葬下去的底部,留有一個小孔,那是給裏麵屍體吸地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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