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想要那河村,你自己跳下去得了!”我沒好氣地說著,甩開了他的手。這裏人這麽多,他也不可能跟我拉拉扯扯的。加上他那個前前前任,可一點也不好惹。


    我衝出了食堂,左右看看卻已經看不到藍思彤了。我誇張的一聲歎氣著,就知道不會有這麽順利的事情。怎麽偶爾耍點小心機,老天就這麽不給麵子的不成功呢?


    晚上,我還是去了自習室,畢竟前幾天落下很多課,這些都是沒人補的,隻能自己看書自己補。


    自習室裏還是相對比較安靜的。我的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趕緊按了,對著四周對我瞟過來的白眼回以抱歉的微笑。上是楊毅給我發來的信息,上麵有著藍思彤的資料。我嚴重懷疑,楊毅是黑進了學籍係統裏去了,怎麽就連藍思彤的高中成績都有了。從資料上看。藍思彤是孤兒,小時候父母雙亡,她有很嚴重的自閉症,曾經看過醫生。不過估計沒看好,要不今天也不會是這樣的情況了。


    她是跟著她小姨在一起生活的。她小姨姓藍,照這麽看,她爸媽應該是同姓的,或者是她跟著她媽媽姓。


    她高中畢業的學校,就是我們城市的十三中。成績還是不錯的。在填的家庭關係裏,隻有小姨一個。就這些,根本就沒有辦法查到她跟藍寧他們家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藍寧就這麽纏著她,是不是說,藍寧已經得到一些更具體的信息了。


    我幹脆收拾了東西,直接走出了自習室。校園外麵,情侶成雙成對。我一邊往宿舍走,一邊給廖擎極打電話,說不定他知道呢?他是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就算睡了三四十年,但是整體來看,閱曆還是比我們豐富的。


    響鈴之後,我還想著,這回他不會又不接我電話吧。我們這關係都已經到了他給我買藥的地步了,他要是要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就……


    我還沒想完呢,他就接聽了電話了:“喂。”


    我有點驚訝,但是還是很快就把藍思彤的情況跟他說了。可是我這邊都劈裏啪啦的說了好一會了,他那邊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他不會是睡著了吧,還是打著電話都能開啟啞巴模式的。我這邊沉默了好一會之後,他才說道:“你說她叫什麽名字?”


    “藍思彤!你認識她嗎?她到底是不是藍寧的親戚啊?”他的呼吸似乎有些緊張。很少看到他會有這種緊張的語氣,就算是看到那恐怖的畫麵,他都還能冷靜的沉著。


    “她在哪個班,今年幾歲?她跟誰生活在一起?”這一次,廖擎極的緊張更是明顯了。我把楊毅查到的那些資料都跟他說了一遍。但是還沒有說完呢,他就說道:“我明天中午十一點會到你們學校。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要把她單獨叫出來,我要見她!”


    廖擎極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我握著。差點就驚訝著摔一跤了。而且他那邊還沒等我回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了。


    我氣呼呼的嘟嘟嘴。就一邊往宿舍走,一邊給蘭雪和楊毅發著牢騷。說什麽廖擎極關心藍思彤,關心得很明顯。還說什麽他們兩肯定認識,甚至有可能是有交情的。真沒見過還有一個人能讓廖擎極那麽緊張的。


    我的最後一句話讓蘭雪發了很多個憤怒的表情過來,然後她和楊毅就一言一語的跟我說了那天廖擎極跳下水的情況。


    他們說,我被藍寧推下水後,廖擎極那張臉一下就刷白了,衝到河邊,一隻腳都邁下水裏了,又轉過身來。快速的抽出了黃符紙畫符。他們也不知道他到底畫的是什麽。就看到他一張符折好,壓在舌頭下,另一張符夾在手指上,然後劍指一揮,那河水就這麽分開了,露出了兩三米的劈痕來。是水啊!不是木頭!竟然就這麽被廖擎極給劈開了。


    他一下跳到了水中,水麵上就好像有什麽神奇的東西,讓那地方的水一直往兩邊翻,那劈痕並沒有合上。對於這個那麽不科學的事情,等楊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匆忙掏出,就要拍下來的時候,廖擎極已經跟帶著我上來了。


    他吐掉了嘴裏的符,呼吸也很平穩。不明白,他在水下的這麽長時間,他是怎麽呼吸的。


    蘭雪還一再強調說,廖擎極在給我做心肺複蘇的時候,那表情,這個冰塊一樣的男人,竟然有種快要哭出來的感覺。那時候,蘭雪就覺得廖擎極是真的愛上我了。所以蘭雪的最後總結是:“福,你別不知好歹啊。廖擎極那種男人,這輩子你遇不上幾個給你挑的。人家看得上你就是你是福分了。知足吧。這種男人,怎麽就沒看上我呢?”


    接下來在這個群裏,又變成了她和楊毅兩個人吵架的內容了。我的心裏有些亂,幹脆不再看,想想明天怎麽才能把藍思彤約出來吧。


    就這麽想了一個晚上,我得出來的結論就是以藍寧為借口,讓藍思彤跟我走。


    所以早上我的課,我又沒有去上。周一點名啊!我哭!


    我一大早,就去藍思彤的宿舍必經之路去埋伏了。看到她一個人捧著書下樓,我趕緊上去就抓住她的手,說道:“別往這個門走!藍寧在下麵蹲點守著你呢。他說你不給他麵子,這個學校就沒有幾個女人敢不給他麵子的,他要找人……欺負你!”


    藍思彤看著我。臉上沒什麽表情,並沒有像我以為的那樣緊張起來。她微微掙紮著,也不說話。


    我急著說道:“你相信我啊。他以前也追過我,他有很多很多的女朋友的。你,你要是真不想跟他有那種關係的話。你跟我過來,我們走這邊。”根本就沒有讓她有反抗的機會,我拉著她就往宿舍的另一個門出去了。從那邊出去,就離學校的後門很近,我們從後門出去之後,行動就更加方便了。


    藍思彤竟然沒有強烈的反抗,她要是真的大聲喊叫的話,我肯定也不會得手。我心裏正在暗自慶幸的時候,前麵的路已經被兩個女生給堵住了。接下裏的十分鍾裏,我不會詳細描寫。因為我太丟臉了。


    那兩個女生是藍寧的前前前任找來的,跟藍思彤一個班的,說是要修理她。而我,為了能讓藍思彤跟我走,廖擎極下的可是死命令。我要是不能把她帶出去的話,照他的架勢,就要自己進學校裏來,囂張一把了。


    我為了藍思彤,這個我男人很在乎的女人,啊呸,什麽關係啊!打架了!我沒有什麽打架的經驗,以前也見過人家打架,但是我跟蘭雪一直是閨蜜,她的戰鬥力杠杠的,根本就沒人敢惹我們。現在沒有了蘭雪的保護,我還要拖著一個絕對不能讓她們打到的藍思彤,我是硬生生的被人抓著頭發,扇了幾巴掌。不過我也回了她們幾腳。後果就是被她們也踢了回去。


    第十章 八死一生的幾率


    痛,我愣是一滴眼淚沒流。為了這個廖擎極在乎的女人,我最後是腿也瘸了,臉也腫了,頭發也亂了,帶著她出了學校的後門。看著她那紅著眼眶的模樣,我真有點抓狂,現在是我打架。我受傷,她哭什麽?


    “喂!沒一巴掌在你身上的,你哭什麽?”我不耐煩的歪著嘴角說著。現在說話嘴角都是歪著的。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個藍思彤到底是什麽人,讓廖擎極那麽在乎。要是她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我這些巴掌就白挨了。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她好像挺信任我的了,現在。我揮揮手。讓她跟著我走。說我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坐會。現在累得要死了。她沒有拒絕,就這麽跟著我去了。隻是一路上還是不說話。我也懶得跟她說話,直接用手機給廖擎極打了電話。還怕藍思彤聽出什麽來不高興,所以在電話接通的時候,直接就說:“你別來我學校了,我去你叔公那,兩個人。你先打電話叫你叔公給我們準備好吃的吧。對了,我要粥,我受了點傷,現在隻想吃粥。”


    掛斷電話,把藍思彤拉上的士,這個任務已經算完成了一半了。我終於能安心的緩口氣了。


    等車子到了廖擎極那叔公開的小店,我帶著藍思彤走了進去。還是坐在有著陣圖的那塊屏風的旁邊。叔公叫著小二端上了幾碟菜,還有白粥,看著我那模樣也問了幾句。我嘴上叫著他叔公,心裏想著,這估計不是什麽叔公吧,而是廖擎極的叔伯兄弟。


    藍思彤還是小心的樣子,一直不說話,但是也沒有想著離開。


    廖擎極過來的時間,比我想象中的要提前了。他說他是十一點過來的,可是實際上,他十點剛過就已經到了這家小店了。車子停下,用力甩門的聲音我們在店裏都能聽到了。他走進來,站在我們桌子麵前,目光看著藍思彤,而藍思彤也緩緩抬起眼來看著廖擎極,在他們眼神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他們兩肯定有點什麽。


    廖擎極這個七十歲的老頭子,不會在我之前,就已經勾搭上這個小妹妹了吧。我艸!這個小妹妹才多大年紀啊,廖擎極自己找死嗎?我繼續看著這兩個人,還特別仰著頭,給廖擎極看到我的臉。隻是他的眼中隻有藍思彤一個人,根本就裝不下我這個路人甲了。我的心裏不是滋味,雖然廖擎極從來沒有說過要給我什麽名分,但是至少他說過我是他的女人,我們也上過全壘了吧。算是他女朋友總沒問題吧。現在他當著我這個女朋友麵對麵,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人家小姑娘看,他幾個意思啊?


    “喂喂!”我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安靜。“坐下來,邊吃邊說吧。”


    我還是成為了透明人。我放下了筷子,語氣不好地說道:“廖擎極,你看過我一眼嗎?”


    我這樣的態度才換來他的一眼正看。不過他在看了一眼之後就說道:“你先出去,我跟藍思彤說幾句話。”


    我艸!什麽意思啊?這孤男寡女的,還要單獨說幾句話?我也不示弱:“我坐在這裏怎麽著?你們要說什麽我聽不得的嗎?”


    廖擎極終於看到我了:“你的臉怎麽回事?”


    “終於看到我了?”我誇張著,“你們要說什麽趕緊說,反正我就坐在這裏了。這些東西都我點的,我的臉成這樣也是因為她。。我都成這樣了,你們還有什麽秘密非要我走了才能說的。”


    藍思彤似乎並不在乎我是不是離開這個問題,她打開了隨身的包,在錢包裏翻找著什麽。我趕緊說道:“妹子,這個跟你沒關係,是我要請你吃飯的。這個男人太氣人的,真的跟你沒關係。你坐下來,吃,喜歡吃什麽就吃什麽。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覺得我挺可笑的,因為人家妹子壓根就不是翻錢包要給我錢的。而是從錢包裏扯出了一張相片,就遞到了廖擎極的麵前。我艸!我真成這裏的空氣了!我氣得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就朝著外麵走去。廖擎極那個混蛋,竟然正接過妹子手中的相片,根本就不看我一眼。


    他們兩什麽意思啊?是不是要配上一次“還記得西湖畔的夏雨荷嗎?”我就知道,一個七十歲的老頭。能純潔到哪裏去?


    我這走出了店裏,看著門口空地上聽著的廖擎極的車子。他這心裏到底有多急啊,才會連車子都沒挺好就衝上店裏了。我照著車輪子就是一腳,隻可惜,那腳力氣弱了,根本就沒有反應。


    叔公走了出來,還是那種笑眯眯的模樣,說道:“李福福,你也沒生氣。”


    “叔公,我不氣,我能氣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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