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和張弋卿相識之後, 張弋卿曾經問過白銘一個問題,他問他:“你的夢想是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的白銘粲然一笑,看著張弋卿的眼睛, 認真又嚴肅的回答, 他說:“我的夢想就是你。”


    張弋卿聽到白銘的回答愣了片刻:“我是認真在問你。”


    白銘道:“我也是認真在回答。”


    白銘的確是認真的,在接觸門之前,他便是張弋卿的影迷,瘋狂的迷戀著屏幕裏, 那個英俊的男人。


    張弋卿的每一步電影,每一步電視劇,每一個廣告, 白銘均有收藏。在知道張弋卿要退出大屏幕,轉戰幕後當導演時,白銘瘋了好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他們組織裏的人都不敢和他一起進門, 他們可知道白銘是那種心情不好什麽都幹得出來的人。


    那時候的白銘還不是他們組織的老大, 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過門人,但身上展現出的潛力已經讓和他一起過門的人隱約感覺次子並非池中之物。


    白銘的家庭情況比較複雜, 他自幼生在孤兒院裏,至少十二歲的時候才被找回。那時候的他才知道, 原來自己的父親是個富豪,而找回他的原因也不是什麽父子情深,而是因為他的兄弟需要一個健康的肝髒。


    狗血的故事,卻落到了白銘的身上。


    其實在和張弋卿相識之前,兩人曾經見過一麵。


    那是白家的酒會, 瘦瘦小小的白銘站在角落裏,看著張弋卿同他的父親笑著交談,那時候的張弋卿還年輕,剛拿下第一個影帝,麵容上帶著些稚嫩的味道,但已經依稀可見以後那無雙的風華。


    白銘盯著他看了好久,腦子閃過了許多的念頭,這時候他已經是張弋卿的影迷,隻是卻並不敢上前和他搭話,隻敢遠遠的看著。


    之後,白銘就遇上了門,他便以為他和張弋卿的緣分,止於一麵之緣而已。


    但命運永遠是神奇的東西,在白銘經曆了數年的磨礪,在門的世界裏占了一席之地時,某天他的好友突然問他,說:“白銘,你不是喜歡張弋卿麽?”


    白銘嘴裏點著根煙,懶懶散散的嗯了聲。


    “他也開始進門了。”他的好友如此道,“你考慮接洽麽?”


    白銘扭頭看向自己的好友:“你說什麽?”


    好友無辜的看著他,把話又重複了一遍。


    白銘把煙滅了,笑道:“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玩笑,在見到張弋卿的那一刻時,白銘就知道自己的願望即將實現。


    已經退居幕後的張弋卿已經不似少年時水嫩,但英俊卻沒有減少分毫,他就如同一瓶塵封的酒,時光並未使他褪去魅力,反而更加散發出一種獨屬歲月的芬芳。


    有能力的人,都是傲氣的,張弋卿在他的行業裏是驕傲的佼佼者。他曾經四次奪得影帝的桂冠,其他大小獎項更是不計其數。甚至在轉型幕後做導演的第一年,便得到了國內最佳導演獎的提名。


    隻是可惜,在遇到門後,他的命運卻被迫的拐了一個彎。


    “你好,我叫白銘。”兩人麵對麵坐著,白銘微笑著朝著張弋卿伸出手,他的笑容真誠,加上那張無害的臉,當真是看不出一點屬於頂級獵食者的氣息,他道,“很高興認識你。”


    張弋卿自然被白銘蒙蔽了,他握住了白銘的手,道:“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張弋卿。”


    “哦。”白銘點頭,“我看過你的電影。”


    張弋卿客套的笑了笑,他大約以為白銘是一個普通的影迷,或者連影迷都算不上,隻是個偶然看過他電影的觀眾罷了。但許久之後,當張弋卿看到某個堆滿了自己所有作品的屋子後,才明白過來白銘完全不似他表現出的那般無害。


    當然,此時的張弋卿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他看著一頭自然卷,笑起來格外淳樸的白銘,竟是當真以為他是個性格溫和的年輕人……


    那時候張弋卿甚至都搞不明白為什麽白銘組織裏的人這麽怕他,他還想著這些人是否是不誤解的白銘……


    門內外的白銘,差別並不太大,性格依舊溫和,麵對某些惡言相向,甚至對於他們表示出惡意的人,都從來不激烈回擊。


    在某些時候,張弋卿甚至還覺得白銘是脾氣好過了頭,甚至還曾站出來保護過白銘。


    “你脾氣太好啦。”張弋卿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人善被人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白銘就笑眯眯的聽著張弋卿教訓,道:“張哥教訓的對。”


    張弋卿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看著白銘那乖巧的笑容,便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摸了一下,摸完之後才感覺好像動作不太對頭,幹咳一聲後,解釋道:“看起來太好摸了。”


    白銘眨眨眼睛,對此不置可否。


    白銘的頭發十分蓬鬆,手感一一頂一的好,讓人看了就想摸一下。不過敢在老虎頭上動手的人實在是不多,張弋卿就是其中之一——雖然那時候的他完全沒有發現白銘是猛獸而不是什麽可愛的小貓咪。


    但假的終究是假的,張弋卿也不是蠢人,當他意識到白銘身上的違和感時,兩人的關係已經更進一步。


    發現異常還是張弋卿開了個玩笑,他說:“白銘,我怎麽發現得罪你的人都倒黴了呢。”


    白銘聞言眨眨眼睛,道:“不該倒黴嗎?”


    張弋卿看著他的笑容一愣,他本來是在開玩笑,但是仔細想過後,後背上卻出了層薄薄的冷汗。因為回憶從他和白銘初進門到現在,得罪裏白銘的人哪裏隻能用倒黴兩個字來形容,他們竟是都……死了。


    沒錯,死了,死於各種奇奇怪怪的意外,些事情乍看起來像是意外,可如果發生的次數多了,就不是意外了。


    偶然的是某種程度上的必然。


    領悟了什麽的張弋卿再次看向白銘,卻發現眼前這個看起來本該很好讀懂的年輕人竟是有些陌生。


    好在這種感覺隻是刹那,白銘便又笑著湊過來,說:“張哥,晚上陪我一起去吃火鍋吧。”


    “行啊。”張弋卿應下了。


    他們兩人關係此時還隻是曖昧的階段,但門裏的世界隨時可能死去,白銘對他的維護之心,張弋卿也看在眼裏,於是兩人便越來越近,直到某天張弋卿去了一個應酬。


    作為一個娛樂圈裏的大佬,張弋卿的大腿自然是有不少人想要抱,於是那天一個合作夥伴便同他引薦了一個漂亮姑娘。


    張弋卿雖然直接推辭掉了,還是被跟著過來湊熱鬧的白銘看了了個正著。


    莫名的,麵對白銘的目光,張弋卿竟是有些心虛,酒會還沒結束,張弋卿就被白銘拉到了單獨的休息室,他本來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居然完全不是白銘的對手——被拎著跟拎袋米似得。


    “張哥有喜歡的人了嗎?”白銘如此問他。


    張弋卿道:“沒有。”


    “沒有?”白銘說,“那她是怎麽回事?”


    張弋卿看著白銘的表情,意識到眼前的人似乎有些醉了,他舔了舔嘴唇,語氣幹澀:“我不喜歡她。”


    “你不喜歡她,但你還是會接受她?”白銘問。


    張弋卿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話到了嘴邊,骨子裏傲氣莫名被白銘質問的語氣激發了出來,他揚起下巴,露出一個冷淡的表情,強行壓抑住了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安:“是又怎麽樣?”


    白銘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嘴唇,他湊過來,輕聲道:“可是我會生氣啊。”


    張弋卿蹙眉。


    白銘道:“會非常……非常……生氣哦。”


    張弋卿正欲問你生氣又如何,便被白銘一把推到了休息室的沙發上,白銘的手指解開了他襯衫的第一粒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弋卿,語氣是張弋卿從未聽過的冷漠:“我不想等了。”


    張弋卿瞪圓眼睛,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白銘似乎和他印象中那個人畜無害的青年完全判若兩人。


    “張哥。”白銘說,“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


    張弋卿喉嚨吞咽了一下,沒有回答白銘的問題,隻是道:“你冷靜一點……”


    白銘看著他:“也是喜歡的對吧?隻是不願意承認……不過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他笑了起來,俊美的像個妖孽,“隻要我喜歡你就好了。”


    之後的一切,便不可描述。


    等到張弋卿再次恢複意識時,整個人都散架了,他被白銘用一張毯子裹起來,直接放到了車裏,白銘見他醒了,笑眯眯道:“張哥,醒啦?我們這就回家。”


    張弋卿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厲害,他想到了什麽,臉頰上浮起一抹紅痕,艱難的罵了一句:“畜生。”


    白銘眨眨眼:“張哥你這是在誇我大嗎?”


    張弋卿:“……”他服了。


    白銘道:“沒事,這才淩晨三點呢,等回去了咱們還有很多時間。”


    張弋卿正欲反駁,白銘便吻住了他的唇,他的吻有些粗暴,將張弋卿的唇吻成了曖昧的紅色。


    張弋卿被他吻的腦袋發暈,此時才隱約的意識到,自己似乎……招惹了什麽不得了的人物。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沒有特別想寫的番外了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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