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南燭離開門回到林秋石身邊一周年後, 阮南燭以慶祝為由,做了一桌好菜,買了兩瓶好酒, 把某些事當做說故事說給林秋石聽了。


    林秋石聽後沉默好久, 而麵對阮南燭無比忐忑的目光時,他終於問出了自己內心糾結了好久的問題,他說:“故事裏的主角很喜歡穿女裝對吧?”


    阮南燭動作一頓,淡定的嗯了聲。


    “那這是跟誰學的?”林秋石道, “難道是他的仰慕對象?”其實當年他就隱隱約約的猜出了一些問題的答案,隻是沒有猜的那麽詳細而已。


    阮南燭道:“這個問題重要嗎?”


    林秋石說:“不重要嗎?”


    阮南燭:“重要嗎?”


    林秋石不說話了,但是他的表情在告訴阮南燭, 這個很重要,非常重要——他對這個問題真的是太糾結了。


    於是阮南燭端起葡萄酒杯,抿了一口後, 道:“那個仰慕對象曾經被他前輩逼著穿過女裝。”


    林秋石靜靜的聽著。


    阮南燭說:“還挺好看的……”


    林秋石:“……”這他媽也行??


    “所以就像再看一次。”阮南燭道, “而且穿著穿著突然發現挺好玩。”一個戲精麵對舞台怎麽會無動於衷,穿上女裝之後演戲的發揮空間可就大了去了……


    林秋石捂住了自己的臉, 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怪其他人把阮南燭帶歪了嗎?可是仔細想想為什麽帶歪阮南燭的那個人好像是自己——


    也難怪門裏麵的阮南燭和門外麵的阮南燭性格差別那麽大, 林秋石當時還覺得是阮南燭在門的磨礪下人格分裂了,現在仔細想想,或許這種分裂從頭到尾都存在,人家單純就是個戲精罷了。


    林秋石喝了一口酒,陷入沉默。


    自從阮南燭從門裏麵出來第十二扇門被封印之後, 因為第十二扇門帶來的淡化效果也開始慢慢的消失。


    葉鳥又開始熱情的找他出去玩,黑曜石的一眾仿佛又記起的林秋石這個人的存在。


    林秋石有點奇怪這是為什麽,阮南燭坐在他旁邊捏著手柄打遊戲,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很冷靜的說:“第十二扇門都不存在了,淡不淡化也無所謂。”


    林秋石挑眉:“那這第十二扇門不見了對門有沒有什麽影響?”


    阮南燭道:“可能有吧?”


    林秋石:“可能?”


    阮南燭眨眨眼睛:“或許是過門的人變容易了呢?”


    林秋石失笑,想著那這大概是件好事。


    雖然阮南燭從黑曜石裏出來之後眾人再次“記起”了他,但事實上雖然他們記得阮南燭這個人,但關係卻有點微妙,就好像記憶中雖然有這個人的存在,但情感上卻無法達到共通。而白銘的表現就是一個典型,雖然他知道自己似乎和阮南燭才應該是好友,但實際上每次來這邊都是找林秋石的。


    麵對這樣的情況,阮南燭一點也不介意,完全無動於衷。


    林秋石道:“黑曜石那邊叫我晚上過去吃飯,說是為了迎接新人,你要不要一起?”


    阮南燭道:“可以啊。”


    於是兩人晚上決定去黑曜石蹭吃蹭喝。


    到了黑曜石,林秋石和阮南燭都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當然大部分還是圍著林秋石在轉,阮南燭絲毫不介意,坐在沙發上開始玩手機。


    這幾天黑耀又進了幾個新人,據說能力很強,幾乎都過了第五扇門。


    新人們看著阮南燭和林秋石,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到了阮南燭身上——坐在沙發上的阮南燭美的像一幅畫。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黑如鴉羽的睫毛微微低垂,肌膚白皙如玉,完美的不似人類。


    “這位是?”新人們看向阮南燭問道。


    “我愛人。”林秋石坐在桌邊,道,“南燭,過來吃點東西吧?”


    “嗯。”阮南燭站起來,走到了林秋石的身邊坐下。


    吃完東西後,林秋石被葉鳥叫了出去,說是想說點事情。


    阮南燭閑的沒事兒,便走到了走廊上,往自己的嘴裏塞了顆糖。今天新加入黑曜石的新人起身也走到了阮南燭的旁邊,對著他說了句嗨。


    阮南燭道:“有事?”


    新人說:“沒事,就隻是想和你聊聊天。”


    阮南燭看著這新人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他的企圖,眼神裏瞬間流露出興味之色。


    那邊和葉鳥談事情的林秋石還不知道阮南燭這裏發生了什麽,葉鳥在問林秋石關於這這幾個新人的事,他現在是黑曜石的首領,在篩選成員方麵還不是特別得心應手。


    “那新人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好色。”葉鳥說,“林哥您說這是大缺點嗎?”


    林秋石道:“倒也算不上是大缺點,但是這樣的的人容易出事。”


    葉鳥說:“什麽事?”他撓撓頭,“這門裏麵全是鬼怪,他不至於向鬼怪下手吧。”


    林秋石道:“門裏麵不也有活人嗎?”


    葉鳥:“唔……也是。”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各自散去,隻是林秋石回到屋子裏卻感覺到了一個譴責的目光,他尋著目光看去,發現那新人正在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林秋石:“……”他沉默片刻,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看向阮南燭。


    阮南燭一臉無辜的對著他眨眼睛。


    兩人眼神交流,林秋石:阮南燭你又給我準備了什麽劇本。


    阮南燭:回去給你說。


    林秋石:……行吧。


    然後兩人起身回家,那新人的眼神一直如影隨形的盯著林秋石的後背,簡直想要給他盯出個洞來。


    到了外麵,阮南燭坐上駕駛室,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新人素質不好啊,容易出亂子。”


    林秋石道:“你和人家說什麽了?”


    阮南燭道:“我說你是個霸道總裁。”


    林秋石:“……”他好像猜到了劇情,他無奈道,“就那麽開心?”


    “是啊。”阮南燭道,“不進門之後都不能演戲了。”他的生活簡直失去了一大樂趣。


    林秋石說:“好吧,那你把劇本先和我說說。”


    阮南燭瞬間精神抖擻,把劇本給林秋石講了,林秋石聽完之後表情非常的複雜,他指了指自己:“霸道總裁?”然後指了指阮南燭,“被強取豪奪的無辜小白花兒?這人設是不是反了——”


    阮南燭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林秋石,沉思片刻後道:“你要是想要反過來,我也是不介意的,下次可以試試。”


    林秋石沒忍住笑了出來,轉頭親了阮南燭一口:“無所謂,你高興就行。”


    因為不會常來黑曜石,林秋石和阮南燭都沒把新人這事兒放在心上。


    直到幾個月後,黑曜石再次聚會,林秋石和阮南燭都快把這劇本忘了的時候,那新人突然走到了林秋石麵前,竟是用嚴厲的語氣斥責起了林秋石,他說:“你不能對他這樣!”


    林秋石愣了片刻,還沒說話,那人就一把抓起了阮南燭的手,指著阮南燭手腕上被袖子遮住隱隱約約的牙印對著林秋石道:“你為什麽要折磨他?!”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林秋石道:“你什麽意思?”


    新人冷笑:“他不喜歡你,你就要這麽折辱他?大家都是人,你不過即使資曆深一些罷了。”


    阮南燭看向了自己的手腕上的牙印,這牙印還真是林秋石咬出來的,隻是咬出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把林秋石弄的不行了,他現在都記得他家林林眼神裏帶著一層水霧,臉頰緋紅的看著他,因為過度的快//感控製不住的咬住他手腕的模樣。


    林秋石顯然也想到了什麽,臉色黑了黑,直接站起來伸手就把阮南燭的手腕抓回了自己的手裏,他道:“我樂意怎麽對他,你管得著嗎?”


    “你怎麽這樣!”那新人怒道。


    林秋石說:“他就喜歡我這麽對他,阮南燭,你說是嗎?”他捏住了阮南燭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你告訴他,你喜不喜歡?”


    阮南燭:“……”實不相瞞,他還真是喜歡死了,於是阮南燭垂了頭,仿佛被迫靠在了林秋石的懷裏,顫聲道,“喜歡。”


    新人見到此景,更加怒意勃發,正欲對著林秋石動手,卻被葉鳥攔住了。


    葉鳥看向他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憐憫當然更多的是冷漠:“行了,停下。”


    “你們就這樣由著他欺負人?”新人憤憤。


    “我就問你一句,你救下他是因為單純看不慣林秋石的所作所為,還是對著阮南燭有別的心思?”葉鳥問。


    “當然是因為看不慣這樣的行為!”隻是在說出這句話時,新人的眼神略微有些飄忽,他看見阮南燭的第一眼就被阮南燭精致的外貌吸引了,接著便上前搭訕。在知道了阮南燭和林秋石的關係後,心中便冒出了某些不可言說的想法。


    “你放屁。”葉鳥很不客氣,一點也沒給他麵子,“都他媽是男人,你腦子裏想的東西難道我們還看不出來,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用得著你在旁邊打抱不平?”


    新人聞言表情憤憤,還欲在說什麽,卻見阮南燭被林秋石一把拎了起來,道:“走了。”


    阮南燭仿佛受痛一般的微微蹙起眉頭,但並未呼救,隻是嘴唇抿出一條緊繃的直線。


    “南燭——”新人吼道,“等著我來救你!”


    林秋石心想好好好,等你來救,不把阮南燭救出去你就是我孫子。


    阮南燭一直沒說話,待到了車上時,他才挽起手腕,委屈道:“秋石,你看你給我咬的牙印子還沒消呢。”


    林秋石瞅了他一眼,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的高領毛衣,指著自己的脖子道:“你還有臉說?”隻見林秋石的頸項上麵青紫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人家暴了呢,全他媽是阮南燭這個畜生啃出來的。


    阮南燭見到此景,沒忍住,湊上去又啃了一口,道:“還不是因為你太好吃了。”


    林秋石:“太好吃??”


    阮南燭說:“是啊,口感像上等的奶油。”


    林秋石怒道:“霸道總裁可是我!”


    阮南燭:“誰說小可憐不能啃霸道總裁了?誰規定的?我就啃,我還多啃幾口。”


    對於阮南燭的詭辯,林秋石無話可說,直接發動了汽車。


    自從不用進門之後,他們就沒事做了,林秋石閑的無聊,幹脆幹回了在第十二扇門裏麵幹過的本職行業,開了一家設計院,反正他現在什麽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錢。


    不過林秋石雖然可以做本職,但阮南燭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個高中就輟學的失學少年……


    對此,阮南燭絕望的表示:“我居然現在才發現門外麵的生活是如此的艱辛,我甚至連五險一金都沒有。等到幾十年後我年老色衰,你要是不愛我了……”


    林秋石看著阮南燭,很想讓他看看他銀/行/卡裏的九位數存款冷靜一下。


    阮南燭:“不行我要找工作,我不能再繼續蹉跎下去了。”


    林秋石:“那你想做什麽呢?”


    阮南燭:“我要成為偶像!”


    林秋石:“……”


    說實話,自從阮南燭從門裏麵出來之後,性格就越來越活潑了,就像不用再強迫自己當黑曜石穩重的首領一樣,林秋石越來越能看到祝萌和阮白潔性格裏的影子。不過這樣也好,林秋石想,反正無論是祝萌還是阮白潔的性格,他都挺喜歡的。


    為了想要成為偶像的阮南燭,林秋石聯係了白銘,向他表達了這樣想法,並且詢問他家那位有沒有法子讓阮南燭進入娛樂圈。


    白銘一聽林秋石的問題,說:“你腦子瓦特啦?這小日子過的美滋滋的哪裏不好你居然要進娛樂圈。”


    林秋石:“他不是沒事做的麽?”


    白銘道:“他人呢?”


    林秋石說:“出去買菜去了,說晚上吃火鍋。”


    白銘感歎:“這不挺好嗎,做做飯,出去玩一玩,小日子有滋有味的,你可要想清楚嗎,娛樂圈進去了就沒那麽好出來了,我天天想要我家那位退出娛樂圈呢,不過也就是想想……”


    林秋石:“唔……”


    白銘:“想好了嗎?”


    林秋石:“還是讓他去吧,免得閑出事兒來了。”


    白銘:“行吧,我找時間給你們引薦。”


    林秋石點頭,這事兒就算是這麽定了。


    阮南燭買菜回來,白銘看著阮南燭手裏的一籃子菜,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昔日黑曜石的首領今日竟是淪落到家庭主夫。”


    阮南燭冷漠臉:“你該走了。”


    白銘:“你居然不留我吃飯?”


    阮南燭:“居然?我什麽時候留過你吃飯了。”


    白銘怒罵阮南燭無情,起身就走,林秋石看著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雖然對阮南燭有點小意見,但白銘辦事還是很靠譜的,沒過幾天就把他家那位叫了出來,讓阮南燭過去麵個角色。


    阮南燭當時說自己要成為偶像其實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林秋石居然當了真。被愛人認真對待的阮南燭痛並快樂,想了想還真去張弋卿那裏麵試了。


    林秋石當時正在忙著自己的工作室,回來之後看見阮南燭在家裏嗑瓜子,問道:“怎麽樣?”


    阮南燭:“什麽怎麽樣?”


    林秋石:“你的……試鏡?”


    阮南燭:“張弋卿說三月份開機。”


    林秋石:“麵上了?”


    “對啊。”阮南燭道,“不過我也不打算在裏麵待太久,就是單純玩玩。”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到林秋石身邊摟住了林秋石的腰,把頭埋在了林秋石的肩膀上,很是熟練的撒著嬌:“你都忙了兩個多月了,都不陪陪我麽?”


    林秋石道:“陪,想去哪兒玩?”


    阮南燭想了想,湊到林秋石的耳朵邊上說了個地方。


    林秋石臉上騰起一點紅暈,道:“不能換個地方?”


    阮南燭:“那裏不挺好嗎?你也很喜歡啊。”他揉了一下林秋石的腰。


    林秋石道:“行吧。”


    阮南燭露出笑容,他說的地方是和林秋石一起獨處的某個海島,在海島上麵兩個年輕人能做的事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些事情也不用藏著掖著。


    接下來的一個月,林秋石繼續忙自己的項目,阮南燭則跑去了張弋卿的劇組開始演戲。林秋石怕他太辛苦,還會去探班,阮南燭這貨也毫不遮掩,同劇組的人問他林秋石是什麽人,他就說是我金主啊。


    林秋石第一次還被他的回答驚到了,說你知道金主是什麽意思麽?


    “知道啊。”阮南燭說,“就是養我的人嘛。”


    林秋石:“……”居然無法反駁。


    其他人對於如此坦然的阮南燭自然是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當然,也有佩服他直接的。不過阮南燭對這些完全不在意,他反正都是玩票性質,這部劇也就是玩玩而已。


    當然,阮南燭沒敢在張弋卿麵前把這些話說出來,也就自己想想,畢竟作為這部劇的導演,張弋卿要是知道阮南燭在想什麽,可能壓根不會讓他進組。


    戲拍了兩個多月,阮南燭的角色是個背負著國仇家恨慘死的皇子,一個挺悲情也挺討好觀眾的角色,正好又很適合阮南燭本來的氣質。


    他拍最後一場重頭戲的時候林秋石還去現場看了,穿著一身古裝的阮南燭美的驚人,他麵對千軍萬馬握著長劍自刎在城牆上的模樣,連林秋石都覺得驚心動魄。


    張弋卿喊了卡,阮南燭就穿著戲服衝到了林秋石的麵前,問他好不好看。


    “好看。”林秋石看著專門化過妝,橫眉入鬢俊美無儔的阮南燭,心髒很不爭氣的猛烈跳動著,他道,“什麽樣的你都好看。”


    阮南燭自然是看到了林秋石眼神裏的驚豔,他想到了什麽,道:“待會兒還要去忙嗎?”


    “嗯,下午三點左右有個會。”林秋石說。


    “那晚上早點回來。”阮南燭道。


    林秋石點頭,當然他單純以為阮南燭是單純日常撒嬌,所以當他回到家,看到坐在床上坐著穿著一身古裝的阮南燭時,連帶著呼吸都屏住了,阮南燭站起,走到了林秋石的身側,用鼻尖輕輕觸碰著林秋石已經開始發燙的耳尖:“想要試試嗎?”


    林秋石沉默片刻,聲音裏也帶上了些暗啞:“嗯。”


    然後兩人便開始不可描述。


    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一個喜歡演戲的愛人總會給你帶來很多驚喜,雖然偶爾也有點麻煩,但瑕不掩瑜,林秋石的生活多姿多彩的像部小姑娘的言情劇。


    阮南燭拍戲殺青,和林秋石去海島上麵玩了兩個月,之後就把拍戲這事兒給忘了,張弋卿本來想給他介紹更多工作,阮南燭卻表示自己隻是想玩玩,並不想把娛樂圈當成自己的本職工作。


    氣得張弋卿罵了白銘一頓,白銘覺得自己十分無辜,但又拿阮南燭沒辦法,隻能找林秋石抱怨:“媽的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那位,我家寶貝非常要說阮南燭毀了個好苗子,我也是服了氣了,阮南燭樂意毀了他自己我能咋辦啊。”


    林秋石:“是哦。”


    白銘:“你不勸勸啊?”


    林秋石:“對哦。”


    白銘:“……”得了,他居然還指望林秋石管阮南燭,怕不是在做夢。真要寵起人來,林秋石這貨比他過分多了!


    白銘起身就走,毫不留戀,林秋石摸著阮南燭擱在他腿上的下巴:問他家親愛的晚上想吃什麽。


    阮南燭道:“吃你好不好啊?”


    林秋石:“你就皮吧,看你把白銘氣的。”


    阮南燭才懶得管白銘,繼續和林秋石你儂我儂,道:“那吃粵菜吧……”


    白銘要是還沒走,估計又得惡狠狠的罵句狗男男。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番外,番外結束的時候會說的_(:3∠)_ 大家六一兒童節快樂呀呀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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