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瑤瑤……”許曉橙被這一幕嚇呆了,她眼神驚恐的看著唐瑤瑤, “你的身上的是什麽?”


    唐瑤瑤聞言疑惑的低頭, 終於看清了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隻見她全身的肌膚都變成了刺目的紅色,仿佛下一刻就會有鮮血從身上溢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唐瑤瑤瘋了似得揉搓起了自己的身體, 然而隨著她的動作,紅色卻開始飛速的蔓延, 最後整個人都變得通紅。


    “啊啊啊啊——救命, 救命啊——”嘴裏不住的慘叫著, 唐瑤瑤的身體卻開始出現另一種變化, 她的皮膚開始變得僵硬,整個人直挺挺的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這些事情發生在不過瞬息之間, 大家還未反應過來, 一切便都已經結束了, 唐瑤瑤瞪大了雙眼倒在地板上,已經失去了呼吸,她渾身赤紅, 連白色的眼球都染上了一抹瘋狂的紅色。


    許曉橙被這一幕嚇的嚎啕大哭, 林秋石也覺得嘴裏發苦說不出話來。


    張星火吐出一口氣,呆呆的道:“又死了一個,我們真的能撐過去麽?”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唐瑤瑤的屍體就這樣僵硬的擺放在地上。林秋石沒敢仔細看,但也發現她的屍體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和之前幾個死去的人相比, 她並沒有缺少什麽部位,而是突然就這樣在眾人麵前暴斃了。


    就在他們陷入僵局的時候,屋子裏一直喜歡待在廚房裏的女人再次出現了。她站在門邊衝著眾人笑了笑,用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我給你們做了好吃的,你們想嚐嚐嗎?”


    當然沒人應話。


    “哎呀,哎呀。”女人笑起來,“怎麽都不高興啊,生日聚會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你們一定會高興的。”她說著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這笑聲格外的滲人。說完這話,女人又轉身回了廚房,繼續不知道忙什麽去了。


    “等吧。”長久的沉默之後,阮南燭打破了寂靜,他的語氣裏並無驚恐和焦慮,更多的是一種平靜,“應該不會再死人了。”


    “為什麽?”許曉橙問。


    “直覺。”阮南燭笑了笑,“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張星火聞言,在旁邊來了句:“希望你是對的,不過女人的直覺的確很準,特別是漂亮女人的。”


    阮南燭:“有眼光。”


    林秋石:“……”你為什麽那麽鎮定的應話啊。


    不過雖然阮南燭不是姑娘,但他的直覺卻的確沒有什麽問題,接下來的兩天,都再沒有人死亡。他們吃著無味的幹麵包,等待著即將而來的生日宴會,如同等待著判決的囚徒。


    在生日宴會的前一天晚上,阮南燭和林秋石又去了一趟樓頂,這次他們到了樓頂後,卻是在樓頂上的一間鐵皮小屋裏發現了點別的東西。


    “這是什麽?”林秋石剛開始看到那些東西時,還沒反應過來,他的麵前擺放著幾個大碗,碗裏有的放著白色的液體,有的放著紅色肉糜狀的東西,不過當他看到旁邊的東西時,才恍然大悟。因為就在這些東西的旁邊,有一個玻璃罐子,罐子裏放了一堆的圓球球,仔細看了之後,才會發現,那些圓球球全是人的眼珠。


    林秋石看著眼珠立馬想到了四樓被殺死的年輕人,而按照這個進行聯想,不難猜測出,這些東西全部屬於他們團隊裏的人。


    曾如國的腦漿,鍾誠簡的肉糜,還有唐瑤瑤的變得血紅的骨頭……


    “這些該不會是……”林秋石看了阮南燭一眼。


    “應該是。”阮南燭說。


    林秋石說不出話來。


    “走吧。”阮南燭說,“明天就知道答案了。”


    “嗯。”林秋石點點頭。


    又是一夜過去,鬧鍾的鈴聲把他們從夢中喚醒。林秋石醒來的時候還以為天沒有亮,因為周圍完全是黑的,原本就不明亮的朝陽此時還被厚厚的雲層籠罩著。


    阮南燭卻是已經醒了,靠在床邊似乎在思考什麽。


    “已經是早上了?”林秋石從床上爬起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時間。


    “嗯。”阮南燭說,“天一直沒亮。”


    平日雖然陰沉沉,但好歹會有點陽光,但今天是真的一點陽光都沒有,一切都沉浸在黑暗之中,隻有昏黃的燈光勉強提供著微弱的光明。


    林秋石穿好衣服,和阮南燭一起出了門。


    今天中午,就是三胞胎的生日宴會,按照阮南燭的推測,肯定會發生什麽事。他們出門後,看見許曉橙和張星火也起來了,兩人站在走廊門口一直沒敢進屋子。


    “都到了吧。”團隊此時僅剩四人,阮南燭道,“到了就進去吧。”說著,他第一個邁出了腳步。


    屋子裏隻開了一盞小小的壁燈,但林秋石還是清楚的看到,房間裏所有的裝飾都變了,像是有人精心裝飾過。牆壁上掛著彩帶,地板上撒著漂亮的紙片,沙發上放著幾個巨大的毛絨玩具,好一派慶祝的景象。


    他們剛進屋子,臥室裏便傳出了歌聲,那一首英文版的祝你生日快樂,用僵硬的曲調哼唱著,聽起來格外的詭異。


    三胞胎剩下的那個,沉默的坐在沙發的角落上。她穿著一身紅裙,手裏抱著一個洋娃娃,麵無表情的看著進入屋子的四人。


    “我是誰?”小女孩突然發問。


    “你是小土。”阮南燭冷靜的回答。


    “你看到我的姐姐們了嗎。”小女孩說,“他們去參加了生日宴會,至今還未回來。”


    “看見了。”阮南燭說,“他們死了。”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四人,林秋石以為她還會繼續問問題,卻沒想到她點了點頭,靜靜的道了聲:“我知道了。”


    在她問問題的時候,廚房那邊也傳來了腳步聲,還有女人哼著歌的聲音,她似乎心情非常的好,一邊哼著歌,一邊推著一個巨大的東西朝著客廳走來。


    等到她走進了,林秋石才看清楚她推了什麽。


    那是一個巨大的蛋糕,乍看上去非常的漂亮,蛋糕一共做了三層,用雪白的奶油裝飾了起來,周圍鋪著紅色的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果子,最上麵點了三根蠟燭,正在發著幽暗的光。


    “生日快樂。”女人如此說。


    小女孩站起來,沉默的看著她。


    女人說:“快點唱歌吧,唱完歌,該吃蛋糕了。”她笑了起來,“記得給鄰居,也送兩塊過去。”


    小女孩便抱著洋娃娃,開始唱起了生日快樂。稚嫩的童音回蕩在光線暗淡的屋子裏,莫名的增添了幾分詭異。


    一曲生日歌結束,小女孩踮起腳尖吹滅了蠟燭。


    女人咯咯直笑,將一把刀遞給了女孩,道:“乖女兒,快把蛋糕切了。”


    小女孩接過了刀,便用力的朝著蛋糕切了下去。一刀落下,雪白的奶油後麵是紅色的蛋糕芯子。


    許曉橙似乎好久沒有吃飽了,看見這蛋糕重重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嘴裏還嘟囔了句:“居然還是紅絲絨的……”


    林秋石因為昨晚看到的東西,對這蛋糕完全生不起任何的食欲,雖然這蛋糕看起來的確很好吃。


    “給他們分了。”女人催促著,“讓他們嚐嚐媽媽的手藝。”


    小女孩在女人的催促下,便將蛋糕分成了幾大塊,然後裝進盤子裏,遞給了眾人。


    張星火和許曉橙都接了,但兩人也沒敢吃,就這麽眼巴巴的看著手裏的蛋糕,看那表情真是垂涎欲滴。


    然而當遞到阮南燭那裏的時候,他卻沒有伸手,真是眼神冷漠的看著小女孩。


    “吃蛋糕。”小女孩說了一句。


    “不想吃。”阮南燭說,“沒興趣。”


    小女孩又重複了一遍:“吃蛋糕。”


    阮南燭說:“不想吃。”他的態度非常堅決,一點也沒有要妥協的意思,即便是因為他的拒絕,眼前女人的神情開始變得瘋狂了起來。


    “為什麽不吃。”女人發問。


    “不想吃。”阮南燭說,“沒有為什麽。”


    女人道:“你……”


    她似乎剛打算說什麽,阮南燭就直接站了起來,他的下一個動作所有人都沒有猜到,他竟是抬手直接掀翻了放著蛋糕的桌子。


    雪白的蛋糕全都落在了地上,被摔了個稀巴爛。站在旁邊垂涎欲滴的許曉橙和張星火還沒來得及心疼,就嗅到了一股子濃鬱的腥臭味,兩人一低頭,卻發現自己手裏的蛋糕不知何時完全變了個模樣。


    鮮紅的蛋糕芯變成了肉糜,雪白的奶油是腦漿,上麵可愛的圓形裝飾物是人的眼珠子,而剛才被熄滅的蠟燭,卻是三根鮮紅的骨頭。


    “臥槽!”許曉橙嚇的直接把手裏的東西丟了。


    女人見到此景,表情瞬間扭曲,然而她還沒來的及做什麽,阮南燭卻是上前一步,衝著她的身體就是一刀。


    即便是林秋石,看到阮南燭的動作後也驚呆了,他瞪著眼睛,看著阮南燭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刀,對著女人就是一通亂砍。動作狠辣幹脆,絲毫不留情麵。


    “咯咯咯咯。”站在旁邊的小女孩見到這一幕,竟是笑了起來,她用力的丟掉了手裏的洋娃娃,站在原地拍著手大笑,“媽媽死啦,媽媽死啦!!”


    阮南燭瞬息之間就將女人肢解成了幾塊,他身上也因此沾滿了鮮血。


    許曉橙和張星火都以為他瘋了,轉身就跑到了門邊,隻有林秋石對著他露出擔憂之色,道:“你沒事吧——”


    阮南燭扭頭,臉上全是血,他無所謂的啐了一口,笑了:“你不怕我?”


    林秋石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血:“不怕。”


    阮南燭:“你還敢沾血?”


    林秋石:“你不也沾上了麽。”他雖然知道童話故事,但也相信阮南燭決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除了剛開始的驚訝,情緒倒是很快的平靜下來,甚至開始思考阮南燭到底為何要如此。


    “嗯。”阮南燭說,“我剛才看了,鑰匙不在蛋糕裏。”


    林秋石蹙眉:“不在?”


    他昨天晚上才和阮南燭討論過這件事,兩人都一致認為鑰匙出現在蛋糕裏的幾率最大。剛才阮南燭的動作,顯然就是為了確認他們的猜測,然而在被摔碎後,該出的鑰匙卻並沒有蹤影。


    阮南燭慢慢的伸出了手,道:“在這兒呢。”隻見他手心上,躺著一枚漂亮的青銅鑰匙,那鑰匙沾滿了鮮血,根據阮南燭剛才的動作,林秋石瞬間猜到了鑰匙的來源,他微微瞪大眼睛:“這鑰匙是在她的身體裏……?”


    “對。”阮南燭站起來,“之後再和你詳細解釋,我們快走。”


    林秋石點點頭,兩人一起奔向了屋外。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地麵上被阮南燭砍的亂七八糟的女人屍體卻是自己動了起來,並且以極快的速度組裝成了人的模樣,不過片刻之間,一個渾身沾滿鮮血神情癲狂的女人再次出現在了屋子中央,她用手慢慢的把自己的頭掰正,沙啞著嗓子道:“你們要去哪兒,你們為什麽不吃我的蛋糕,你們回來——”她提起了用來切蛋糕的尖刀,用別扭的姿勢,朝著屋外衝了出來。


    阮南燭卻好似已經猜到這一切,拉著林秋石就往樓上跑。


    許曉橙和張星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都看到了阮南燭手裏的鑰匙。兩人臉上的恐懼變成了驚喜,跟著林秋石他們衝到了樓頂。


    “我開門,你們拖延一下——”阮南燭抓著鐵鎖開始開。


    林秋石嗯了聲,站在他身後,聽見底下傳來了腳步聲,下一刻,剛剛被肢解的女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女人手裏提著尖刀,麵容扭曲的開始爬樓梯,大約是她的身體剛組合好,走路還不算太順利,所以爬樓梯的姿勢非常扭曲,速度也不算太快。


    這時候一般人早就慌了,阮南燭開鎖的手卻是一下都沒有抖,他道:“再給我十秒!”


    林秋石知道這時候阮南燭絕對不能被打擾,他上前兩步,掏出手機,對著女人的腦袋砸了過去。女人被砸中之後頭微微偏了一下,林秋石抓住這個機會,借著搞出抬腳對著女人就是一踹,這一踹用盡了他的全力,卻好似踹在了一堵牆壁上,差點沒把他腳給崴了。


    好在女人也因此後退了一小步,她還欲往前,一聲鐵鎖落地的聲音也同時在林秋石身後響起。


    “走!”阮南燭拉開了大門。


    張星火和許曉橙跟在阮南燭身後奔跑起來,林秋石也邁步狂奔,但那女人似乎是知道他們要走了,竟用盡了的全力朝著林秋石撲了過來。


    林秋石雖然躲閃到了旁邊,卻還是被她的手上的刀劃破了手臂。


    而此時房頂上那些堆起來的黑色袋子,竟是都開始蠕動了起來,甚至有的袋子漸漸的形成了人的形狀,硬生生的衝出了黑色的布袋。


    阮南燭走在最前麵,他到了門前直接打開了黑色的鐵門,用力拉開之後,便有光從中射出。


    “你們先走。”阮南燭對著張星火和許曉橙道。


    兩人聞言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皆是毫不猶豫的跳進了鐵門之中。


    阮南燭卻是轉過身,對著林秋石道:“快過來——”


    林秋石狂奔而至,在離阮南燭還有些距離的時候,阮南燭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用力將他摟入懷中,隨後朝著身後的門直直的倒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秋石的錯覺,他在感覺自己掉入門內的下一刻,腦後就刮過了什麽東西。


    兩人落入了溫暖的光暈之中,黑暗被驅逐,阮南燭身上的血跡也開始逐漸褪去。


    門口是一條長長的隧道,這畫麵和之前的一模一樣,看來他們已經從門裏的世界逃脫了出來。


    阮南燭牽著林秋石的手,一直往前走,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直到那熟悉的眩暈感再次出現。


    林秋石看到了自家的大門,還有周遭的牆壁。


    阮南燭站在他的身邊,注視著他。


    “我們出來了?”林秋石語氣艱澀的發問。


    “嗯。”阮南燭隨手把一個東西揣進了兜裏,“走吧,先進屋子。”


    林秋石想要移動身體,卻在邁步的時候,感到了一陣天旋地轉,眼見他整個人都要倒在地上,最後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在門裏麵受傷了?”阮南燭問。


    “嗯。”林秋石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他低低的應了聲。


    阮南燭沒說話,卻是直接將林秋石抱了起來。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一百多斤重,阮南燭抱的卻是一點也不費勁,兩人進了屋子,阮南燭將林秋石放到了床上:“你先睡一覺。”


    林秋石已經說不出話來,他閉上眼睛,整個人陷入了近乎於昏迷般的深眠之中。


    林秋石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他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花白,鼻間縈繞著消毒水的氣息,他做了好多個奇怪的夢,夢裏亂七八糟什麽畫麵都有,時而聽到有人嚎哭,時而覺得有人在追殺自己。因為這些奇怪的夢,林秋石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從門裏的世界出來,此時躺在醫院裏,手臂上還打著點滴。


    旁邊坐著一個少年,是之前在別墅裏見過的程千裏,他見到林秋石醒了,湊過來和他打招呼:“林秋石,你醒啦,感覺怎麽樣?”


    林秋石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我睡了多久了……”


    程千裏說:“也沒多久,怎麽,有什麽急事?”


    林秋石:“我家貓……”


    程千裏:“……”他服了,這人可真是個稱職的鏟屎官,腦子裏天天就是貓啊貓啊的,剛醒都不忘記這事兒。


    “沒事,你才睡了半天。”程千裏說,“貓還好好的。”


    林秋石鬆了口氣,他道:“我這是怎麽了?”


    “生病了。”程千裏說,“高燒,問題不大,你在門裏麵受傷了吧?”


    “嗯。”林秋石道,“手臂被劃傷了。”


    程千裏說:“那還好,隻是發燒而已,記住,在門裏麵能不受傷盡量就別受傷,裏麵很小的傷口對於門外世界的人來說都有可能很嚴重。”


    林秋石點點頭:“南燭呢?”


    程千裏道:“阮哥有點事情,先忙去了,讓我先守著你,怎麽樣,第二次進門感覺如何?”


    林秋石老老實實的說:“還好。”他停頓片刻,“差點沒出來。”現在想起那提著刀的女人都頭皮發麻。


    “哎呀,這有什麽差點不差點的,能出來就行。”程千裏說,“況且阮哥跟著你呢,一般不會出什麽大事的。”他道,“你要不要吃蘋果,我給你削一個。”


    林秋石點點頭,受了程千裏的好意。


    不得不說,從門裏出來之後,真有一種煥然新生的感覺。無論是陽光還是溫度,亦或者是嘈雜的人聲,都讓人覺得充滿了幸福感。


    林秋石啃著甜滋滋的蘋果,覺得自己幸福的快要飛起來,連帶著平時不喜歡的醫院都沒那麽討厭了。


    程千裏坐在旁邊玩遊戲,時不時和林秋石聊聊天。


    林秋石聊著聊著又開始昏昏欲睡,眼睛快要閉上的時候,聽到身邊傳來了腳步聲,他條件反射的睜開眼,卻是看見阮南燭在他的麵前。


    阮南燭逆著光有些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聲音卻是溫柔的,他叫他:“醒了?”


    林秋石叫他的名字:“南燭……”


    阮南燭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額頭,說:“安心睡吧,我們出來了。”


    林秋石聽到他的聲音和話語,心奇跡似得平靜了下來,他合上眼眸,再次陷入了深眠之中。這次沒有奇怪的夢,唯有寧靜伴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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