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個亭子!”潘小閑摟著寧玉碎一指山頂:“那叫紅星亭,據說站在亭子裏就能鳥瞰整個渝中半島,是觀山城夜景的好地方!”


    “紅星亭?這名字還算是正常,我就有一個事兒想不通!”大頭在旁邊撓著頭皮:“好好的一座山,為啥要叫粑粑山?”


    “哥人醜就要多讀書!”驢兒哥也是醉了:“人家那是枇杷山好嗎?一個從嘴巴進去,一個從屁股出來,方向都是反的啊大哥!”


    “老公快看,前方有一大波蟲人正在靠近!”寧玉碎警覺的指著前方,隻見山林隻見果然有二十多個蟲人正在匆匆往這邊跑著,倒不像是衝鋒,反而像是落荒而逃。


    迎著風驢兒哥差點兒吐了,尼瑪這味兒,十幾年沒通過的下水道也就是這水平了!


    “老公你怎麽了?”寧玉碎一看潘小閑捂著嘴麵如土色趕忙問道,潘小閑驚呆了:“你們不覺得臭嗎?”


    “臭?”寧玉碎跟大頭兩人麵麵相覷:“沒有啊,還挺香呢,也不知道是山上什麽花開了?”


    臥了個槽?潘小閑呆了一呆,為什麽寧玉碎和大頭都聞著是香的?我聞著卻是臭的?


    再抬眼一看落荒而逃跑來的蟲人,潘小閑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荒誕不羈的猜想——蟲人該不會也是被這個味兒趕過來的吧?這味兒確實很臭,但捂著鼻子、嘴也勉強能忍,總不至於被熏得落荒而逃啊!


    難道說這味兒,不同的類別生命就是不同的感受?


    寧玉碎和大頭嗅著是香的,我聞著是臭的,而對於蟲人而言……就是完全不能忍受的?


    轉眼間蟲人已經在百步之內了,大頭淡定的問道:“驢兒哥,怎麽辦?還是外甥打燈籠?”


    “照舊!”潘小閑說著拉上寧玉碎躲在了一棵小樹後邊兒,看著潘小閑突出在樹冠上的腦袋,以及寧玉碎突出在樹幹外的挺翹屁股,大頭也是醉了——你們就不能找個大點兒的碗嗎?


    驢兒哥沒有不正確的!大頭也非常熟練的藏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麵,之前兩次遇到蟲人也都是這麽幹的。


    反正實在不行就棄權唄,經過驢兒哥的現身說法,大頭也已經領悟到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生哲理。


    跟大頭不一樣,寧玉碎就是完全的夫唱婦隨,什麽常識什麽邏輯什麽道理都不對,隻有老公對!


    這棵小樹確實是太小了點兒,尤其是樹冠的高度,現在淨身高已經長到一米八九的潘小閑站在樹後整個腦袋都是露在外邊兒的,不過這正是潘小閑計劃之中的。


    當蟲人們看到他的時候,潘小閑使了個隻有蟲人才懂得的眼色——那邊兒不臭,還有好吃的!


    他的眼神飄向了自己的右側方向,蟲人們秒懂,都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大哥,謝謝了啊!


    不用謝!我叫雷鋒!在給蟲人們指了一條明路之後,驢兒哥感覺自己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豔了呢!


    在潘小閑右側方向大約三百米處,唐奕正率領著幾個不成材的手下剛剛衝出蟲人的重重包圍。


    “都快點兒跑!別浪費了我給你們創造的機會!”唐奕在隊伍的末尾斷後,前麵是五個鼻青臉腫、衣衫襤褸的幸運兒在發足飛奔,還有四個已經在千鈞一發之際棄權了。


    蟲人們一個個紅著眼珠子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追趕著,為了能吃上一口新鮮的,他們絲毫不顧及自己肉身的磨損,真正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隻要有追得近了的蟲人,唐奕立即攔住他,戴著鹿皮手套的手指猛然發力敲擊在那蟲人的脖子上。


    唐門三絕雖然說起來是精通輕功、暗器、毒,但實際上這裏邊兒學問太大了。


    打個比方說,你練暗器得眼睛好吧?看都看不到還打什麽?所以先得練眼力,其次就是練耳力,否則怎麽聽聲辨位?然而最關鍵的還是指力,否則連續發上幾十發暗器,手指頭還不得磨禿嚕皮?


    這都是配套的功夫,缺一不可。所以說唐奕的指力是很強的,隻一指就將蟲人的頸椎給敲斷了,那蟲人頓時腦袋一歪便栽倒在地。


    然而唐門中人講究的是埋伏在暗處,一擊不中遠遁千裏,屬於標準的刺客類型。


    換句話說就是缺少正麵作戰能力,並且內力是硬傷。


    正麵硬剛了幾個蟲人之後,唐奕已經感覺有點兒力不從心了,隻是畢竟隊裏的都是同校同年級甚至還有同班的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唐奕還真做不出拋棄他們的事兒來。


    但是他剛剛擊殺了那隻衝在最前麵的蟲人之後一回頭,卻見五個幸運兒又掉頭跑回來了!


    “搞毛啊你們!”唐奕氣得臉都綠了,我特麽拚死拚活為你們爭取一點兒時間,你們就這麽糟蹋?


    “唐哥,前麵,呼哧,前麵又來了一大波蟲人……呼哧……”幸運兒們累得呼哧帶喘的,在他們的身後果然是有著二十多個蟲人蜂擁而來,剛好攔在了必經之路。


    “我尼瑪……”唐奕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尼瑪說好的放水呢?說好的包過呢?


    為什麽我們就像唐僧西天取經一樣步步有難、處處該災啊?


    這特麽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主場啊魂淡!


    總控製室裏,除了南宮建軍以外,校長們都是笑吟吟的喝著茶水,看著大屏幕上的驢兒哥代表隊。


    眼瞅著潘小閑他們竟然是躲在了小樹和石頭後麵,而且還藏頭露尾的,校長們都是不禁嗬嗬大笑起來,上官鐵柱指著屏幕上的潘小閑,對南宮建軍笑道:“建軍,你們這幾個小鬼很頑皮嘛!啊?哈哈哈……”


    哈你妹啊老婊砸!南宮建軍氣得嘴唇都在哆嗦,這三個學生也太丟臉了,你們哪怕衝上去拚個同歸於盡也好啊!


    以為藏起來就能躲過蟲人嗎?你們真是太甜了!真當蟲人的鼻子和耳朵都是擺設嗎?


    退一步說,你們要藏也藏得隱蔽點兒啊魂淡!


    “嗬嗬,現在的大學生啊,連常識性的東西都不懂,真不知道外星生物課是怎麽上的!”


    “這還需要外星生物課嗎?《遇到蟲人腫麽辦自救手冊》裏都早就做過科普的好嗎?”


    “三歲小孩都懂的東西,這些大學生卻不懂,嘖嘖,建軍兄,貴校在素質培養上還有所欠缺啊!”


    校長們都是幸災樂禍的發表著意見,這三個學生一撲街,華晨大學這一屆的武術大賽就等於是顆粒無收了!


    這屆甚至是比以前的成績都還不如,連正賽第一輪都沒過去,被武術大賽的成績拖累,五交會之後西南五校重新排名,華晨大學八成得墊底,這對其他四所大學而言簡直就是喜大普奔的好消息啊!


    那畫麵太美我不敢看……


    南宮建軍埋著頭端起茶水“咕咚咕咚”,無師自通了驢兒哥的個人技: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勒個去?”包括上官鐵柱在內的但凡盯著大屏幕看的校長們都是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呼,不是校長們心理素質差,實在是看到的一幕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我這是最近擼多了眼花?


    這尼瑪怎麽可能?


    校長們目瞪口呆的看著蟲人們在距離潘小閑代表隊隻有二十多米的時候忽然改變了方向,朝著潘小閑代表隊的右側玩命的奔跑過去,就好像蒼蠅被屎味兒吸引了過去似的!


    南宮建軍也是不敢相信,慌忙出手把鏡頭又給換了回去,正看到潘小閑代表隊依舊是溜溜達達的往前走,剛剛呼嘯而過的蟲人就像是沒給他們帶來任何的影響。


    “哈哈哈……不愧是我們華晨大學的學生,小小年紀已經懂得了盡信書不如無書的道理!懂得學以致用,還會從實踐中尋找真知!好!好哇!”南宮建軍不禁又驚又喜,揚眉吐氣的轉圈掃了一眼其他四個校長:恕我直言,在座的都是辣雞!


    這特麽就尷尬了!上官鐵柱四人臉都腫了——要不要打臉打得這麽狠啊魂淡?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喂!


    我特麽就不信了!上官鐵柱臉上火辣辣的接通了通訊頻道,惱羞成怒的厲聲喝道:“你們還能不能幹了?我不是讓你們確保每一支隊伍都至少要遭遇一波蟲人嗎?


    “如果連這個也做不到,你們回頭就給我打辭職報告吧!”切斷了通訊,上官鐵柱強顏歡笑著對校長們道:“不好意思,是我這個當校長的管教無方,讓諸位見笑了!”


    什麽仇什麽怨?南宮建軍真是敢怒不敢言,誰讓人家是組委會主席呢,拉仇恨的話還是少說兩句吧……


    片刻之後,大屏幕上又是一大波蟲人在靠近潘小閑代表隊,這一次簡直是黑壓壓的一大片,目測起碼也能有四五十個!


    校長們齊刷刷的都看向了上官鐵柱,三個人能分到四五十個蟲人?做人不能太鐵柱啊!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上官鐵柱抒發著感慨:“這正是我們五交會舉辦的宗旨,希望孩子們能夠在艱難、危險麵前得到鍛煉,才不辜負了我們組委會的一片苦心啊……”


    臥槽!這一碗摻了屎的雞湯真是猝不及防……校長們都感覺好惡心,一不留神就被灌了滿嘴……


    【我會努力保證每天三更,但真心希望大家可以每天追讀而不是養肥,養肥就會掉訂閱數據,這會給作者帶來暴擊傷害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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