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連忙說:“你別!”


    就是不想和這小人結仇,所以我才避開他的,這要是讓謝麗紅去把他轟走,不定怎麽忌恨我呢。


    謝麗紅迷瞪著眼,說:“你不是說他是壞人嗎?”


    “我什麽時候說他是壞人了?”我哭笑不得:“我跟他有仇,也沒說他是壞人啊,好人跟好人也能結仇,壞人跟壞人也能結仇,跟好人結仇的不一定都是壞人,對吧?”


    “這……嫂子有點迷糊了。”


    你就沒有清醒過。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暗想如果自己就這麽走了,不定能從謝麗紅嘴裏說出什麽話來。不如留下來,看看萬建魁到底要耍什麽花招,我不惹他就行了。


    於是我說:“算了,我還是過去看看吧。”


    “這就對了嘛。”謝麗紅眉開眼笑。


    第十九章 淫亂木偶


    我走回去的時候,徐冬梅也高興了,萬建魁皮笑肉不笑道:“老三,不走了?”


    “都分了家,還叫什麽老三。”我不冷不熱地把話給他頂了回去。


    我不想讓外人看笑話,所以把話說得含含糊糊,徐冬梅和謝麗紅也聽不出來什麽,把我和萬建魁都讓進了屋裏。


    沒想到我不惹事,自有惹事的人,萬建魁平時話不多,這個點上,話倒是多了,他說:“還是老話說得好,無利不起早,陳木郎,幹活兒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麽早就來主家過。”


    我樂了:“萬建魁,你可是比我來的還早啊。是不是昨天夜裏聽我那麽一說,晚上就沒有睡覺,直接找到人家門口,就地躺外麵了?”


    “兩位師傅,這是說什麽呢?”徐冬梅茫然不解。


    “沒什麽。”我說:“開開玩笑。”


    “哦——兩位師傅喝茶!”徐冬梅讓謝麗紅在一旁倒了兩杯茶,我端起來悶喝,徐冬梅說:“我看你們也認識,我就不互相介紹了。陳師傅是我讓麗紅專程請來的,萬師傅就是巧了——大清早,我就看見他在大門外走動,過去一問,原來是個懂風水,能掐會算的大師傅!”


    “什麽?”我剛喝進去一口茶,差點全噴出來了。


    謝麗紅趕緊給我遞紙,我擦嘴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看看萬建魁,再看看徐冬梅,說:“你說他,他是個懂風水,能掐會算的大師?”


    “對呀!”徐冬梅眨巴眨巴眼睛,三十來歲的女人了,硬是讓人覺得她神態舉止像個小姑娘:“可神了!”


    我強憋著笑,去看萬建魁,這家夥早年前還是個下死力的人,後來打人犯了法,出來後跟著師傅才慢慢學了些手藝,我們朝夕相處了這麽多年,平時說的話,加起來都能查清楚,怎麽一夜不見,他就搖身一變,成了能掐會算還懂風水的大師?


    有些搞建築的老師傅,確實懂一點風水,能看個地,能辨辨形勢,但大多數匠人是不懂的。


    一般都是主人家蓋房子,先找專業的風水先生選好了址,定下在哪裏打地基,什麽時候開工,然後才讓匠人們幹活。


    師傅可能懂一些,但是我卻從來都沒聽師傅說起過,至於萬建魁,就更不用提了!他要是能掐會算,那我都能七十二變了!


    關鍵是徐冬梅這麽說,萬建魁居然一點都不害臊,坐在那裏,心安理得地喝著茶,一張大長臉連紅都不紅。


    我心裏暗暗佩服:這不要臉的人,臉皮還真是厚!


    謝麗紅一聽說萬建魁能掐會算,來勁兒了,坐在徐冬梅旁邊,問:“大姐,萬師傅給你算什麽了?”


    “萬師傅看見我,就說我是空閨相,守不住丈夫。”徐冬梅柔聲細氣的說:“萬師傅還說這房子的風水不好,壓了桃花地,男人容易被外麵的女人招惹。”


    “哎呀!”謝麗紅驚叫道:“算的真準!”


    我在一旁聽得是怒火攻心,什麽狗屁算得真準,這就是萬建魁昨天夜裏聽我講了一通,大清早跑到這裏編瞎話來了!


    我對萬建魁怒目而視,萬建魁全當沒看見一樣,照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那樣子,根本就不怕我會當麵戳穿他似的。


    倒還真能沉得住氣!


    徐冬梅說完了話,轉過頭來問我:“陳師傅,你覺得這房子的風水怎麽樣?”


    “我就是個下力的人,我可不懂什麽風水,也不會算命看相。”我一陣冷笑,含沙射影地說。


    “那您幫我看看,這家裏是不是被人下了什麽鎮物?”


    我說:“你和你先生得罪過工匠?”


    “沒有。”徐冬梅搖搖頭,說:“家裏不缺錢,也不會跟他們斤斤計較,我家裏那個為人也大方,跟工匠們都擱的挺好。”


    我點點頭,一聽這話,大致就能判斷了,那些工匠在房子裏埋鎮物下厭勝的可能性不大。


    不過我又問了一句,說:“你先生不著家,是你們住進來之後,一開始他就這樣,還是後來才這樣的?”


    “一開始他不這樣。”徐冬梅說:“才住進來的時候,我們關係可好了——結婚了兩三年以後,他才慢慢變這樣了。”


    “平時因為別的事情吵架嗎?”


    徐冬梅怔怔的說:“什麽意思?”


    “就是除了因為他花花腸子這件事之外,你們有沒有別的矛盾?”我說:“會不會因為別的矛盾,經常吵架?”


    徐冬梅搖搖頭:“沒有。”


    “那就是了。”我說:“你先生那樣子,不是因為厭勝的關係。是你們倆人本身有問題。”


    “我們倆本身有問題?”徐冬梅說:“有什麽問題?”


    “這不明擺著的嗎?”我說:“你先生花花腸子,你又性格太弱,管不住他。”


    徐冬梅瞪大了眼睛:“就因為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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