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父母,若是有一天進了醫院,需要手術費用,不然就得滾出去,那個時候他們一毛錢都拿不出來,不但如此,而且還想著找父母要房租費的時候,又該如何?


    所以人不應該隻為了夢想而活著,更多的時候,是為了責任。


    然而此刻我卻不一樣了,因為我擁有了追逐夢想的權力,也跳出了平日裏營營碌碌的生活環境,成為了這莽莽江湖之中的一員。


    而我做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這個道理,是蟲蟲教會我的。


    似乎感歎太多,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從安徽的合肥出發,往西南方向行進,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沒有再發生什麽事情。


    這一路上,我與這整個驢友團也差不多算是熟識了。


    基本上每個人的名字都能夠叫得上來,大家夥兒似乎也挺喜歡我這麽一個話不多、但是認真做實事的家夥。


    而我也並非沒有什麽收獲,五哥的話語雖然不多,但是往往開口,都能夠講到點子上來,我一路上也跟他學了不少關於野外生存的種種經驗,以及注意事項。


    除此之外,他對於車輛的維修保養也十分擅長。


    當然,在這方麵最厲害的還得是群主楚領隊,他給我的感覺,就有點兒像是最近優酷裏麵《侶行》中的男主角270,屬於那種極有領導力以及動手能力的頭兒,對於事情的安排和人員的調配方麵,都有值得人學習的地方。


    既然是驢友團,最注重的自然不是結果,而是沿途的風景,一路上不斷有人和車子加入,等我們到達錦官城的時候,已經有了九輛車,和總共三十一人。


    其中男士有十九名,而女士則有十二名,這裏麵有夫妻,有父子,有朋友,兄弟姐妹,而更多的則是孤身的網友。


    大家都厭倦了城市的喧囂和忙忙碌碌、朝九晚五的生活,所以才會選擇進藏。


    對於這些人來說,這是一次洗滌心靈的旅程。


    西藏是文藝青年心中的聖地,當他們瞧見那些虔誠而樂觀的藏民,一步一步地走在朝聖之路上時,就會受到莫大的感動。


    這一路來我反複地聽到無數人這般講述,然而對於我來說,進藏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能夠找到陸左。


    我的堂哥,也是我的師父。


    在錦官城的時候,楚領隊決定在這裏休整一天的時間,畢竟前一段的路程其實還是挺辛苦的,許多剛剛加入這形成的驢友都有些受不了這種高強度的行進旅程,雖說暫時沒有人提出放棄,但適當地調整一下強度,或許是一個比較不錯的決定。


    我們在錦官城的一處酒店落腳,附近是很有名的酒吧街,充滿了熱情的氣息,當天傍晚小郭姑娘提議說去那兒玩玩,立刻有不少的人附議。


    雖然會在這裏休整一天,但作為領隊的群主,和驢友群的幾個核心骨幹還是挺忙的。


    他們需要對所有的車輛進行檢修,確保不會在路上出現太大的故障,並且還需要管理好後勤,將一切物資都帶齊,所以能去的,隻有一些比較閑的人。


    我本來也不打算去的,隻是五哥不去,楚領隊便要求我陪著一起去。


    畢竟除了三個新加入的當地驢友之外,大家對這兒都不熟,一旦發生了什麽意外,必須要有人在那裏處理問題。


    而在楚領隊的心中,我算是一個還算值得信任的角色,而即便是有什麽衝突,我的拳腳也能夠應付得住。


    對於楚領隊的要求,我沒有辦法拒絕。


    畢竟這一路走來,我也基本上了解了進藏的種種艱險,越發地感覺到跟隨著這麽一個驢友團一起,是個十分英明的決定,如果單獨前往,所麵臨的種種麻煩,恐怕我自己都要崩潰。


    有求於人,所以我不得不應允下來,一行總共十六人,大多都是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一窩蜂地來到了附近一處氣氛很不錯的酒吧坐下。


    小郭姑娘平日裏看起來斯斯文文,不過對於類似的夜店卻十分熟悉,顯然是經常出來玩兒的主。


    她一到酒吧,就自來熟地張羅大家坐下,然後開始不斷地點酒。


    我們這一次出來的消費,並不算在團費裏麵,這個就需要大家aa,不過有一個叫做路濤的土豪卻毫不在意,來之前就宣稱所有的消費都算在他的帳裏麵。


    這個土豪跟小馬一樣,都是小郭姑娘的追求者,而對於他的豪爽,小郭姑娘則報以了最迷人的微笑。


    有人肯當冤大頭,眾人自然是興奮得很,一晚上不斷地喝酒玩鬧,十分酣暢。


    我因為需要對這些人的安全負責,所以倒沒有怎麽貪杯。


    其實我並不喜歡這種燈紅酒綠的情形,被那光線弄得晃眼,而且那震耳欲聾的音樂也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煩。


    坐了一會兒,我發現這酒吧並不是很單純。


    之所以這般說,是因為我發現酒吧裏麵雖然有著許多靚男俊女,不過大多數都好像是這兒的工作人員,又或者是酒托之類的角色。


    我甚至還看到了類似於媽媽桑的人物,負責給卡座裏麵的客人推薦坐台的妹子。


    這個東西呢,我其實並不熟。


    不過我到底還是有一個叫做阿龍的損友,這個家夥對於這些風月之事最是熟悉,我當初倘若不是有這麽一個知識儲備在,也實在是很難跟雜毛小道聊起那麽多的事情來。


    把這些瞧在眼裏,我便找到小郭姑娘,把我看到的東西跟她作了一個提醒。


    結果她翻了一下白眼,說我大驚小怪。


    啊?


    難道這東西大家都習以為常了麽,為什麽她會這般的表情呢?


    我感覺一陣迷茫,而這時也發現驢友們開始朝著酒吧的四周散落而去,有的拿著酒杯去搭訕,而有的直接點了個坐台女,摟著那美女的腰肢嗬嗬地笑了起來。


    我捏了捏腦門,感覺有些頭疼。


    這樣子的話,我未必能夠顧得了所有的人,畢竟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遇到了麻煩,還是找釣到的美女出去開房……


    就在我止不住地頭疼之時,突然間我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之所以熟悉,是因為這個人不斷地出現在我的噩夢之中。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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