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這老東西在監獄裏呆傻了。


    寅寅沒猶豫的再次點點頭。


    屠夫冷笑著,伸出三根手指,說出最後一個要求,“我要去外麵看我的女兒!”


    寅寅臉色變了。沒在急著應下來。而且她看著屠夫,半天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也起了變化,既有憤恨又有敬佩和無奈。


    屠夫顯得很悠閑,拿出耗的心思等寅寅回複。


    寅寅最終還是沒同意,但她很聰明,又讓屠夫換一個條件,隻要不是去外麵看他的女兒,別的都好談。


    但屠夫就認這一條,也很肯定的告訴我們,沒女兒,沒幫忙!


    我特想代替寅寅答應他,而且見女兒而已,我們盯緊了,也不怕他出幺蛾子。


    但我更相信寅寅有難言之隱。我也就壓著性子沒搗亂。


    寅寅最後放棄了,不想跟屠夫再談什麽,還招手跟我說,“走吧!”


    我倆出去後,也跟獄長聊了一會。別看屠夫沒幫什麽忙,但我倆還是跟監獄長建議,實現屠夫前兩個條件。獄長點頭說這些都是小事,沒問題。


    寅寅開著車,我倆又往漠州駛去。我坐在車上又胡思亂想起來。不得不承認,這次監獄之行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但我慢慢把情緒調整好,又跟寅寅聊起正事。


    我問她,“屠夫女兒的事你準備怎麽辦?”


    寅寅顯得有些煩悶,把車停在路邊,又點上一根煙。吸了兩口後,她苦笑的回答說,“我不知道!屠夫是重犯,極度危險。組織內部還出過文件,他終身不得走出監獄。”


    寅寅的話讓我震驚了,終身不得走出監獄,屠夫這家夥得是個多危險的人物!


    寅寅頓了一下,繼續說,“屠夫女兒家住的地方早就拆遷了,找他女兒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我正準備再說些什麽,寅寅的電話突然響了。她接了電話後,表情突然興奮起來。


    我猜是好事。也真不出我所料,撂下電話,寅寅告訴我,漠州大學後山奸屍案有了進展。


    我倆不耽誤,立刻向警局進發。


    一路上寅寅把車開的很快,其實我也一直認為,奸屍案不一定是王老吉幹的,可在沒有確切證據前,我也沒說太多話。畢竟這是辦案,不能靠直覺辦事。


    車很快就到了警局,我們下了車就去了會議室。這還是上次的那間大會議室,會議桌可以呈現立體場景,大家可以進行“現場”討論。


    沒多久,人到齊了,有戴眼鏡文縐縐的小凡,那個色眼胖警察也來了,他還拿出一份興衝衝的樣子,看來是他在這個案子裏發現了一些線索。還有其他的幾個警察,都是刑警和技術警,我跟他們點了一下頭,又說,“開始吧!”


    第二十八章凶器與疑犯


    小凡先按了一下遙控器,會議桌上出現了一具屍體,我一看,是漠大後山凶殺案被綁在樹上的那具女屍,她麵部受到的打擊最嚴重,嘴和眼都不成了個樣子。她的下體有個巨大的三角形裂口。


    小凡又按了一下遙控器,那個女屍在那裏不停的慢慢轉動著,小凡指著女屍解釋,“死者是漠大的學生,死亡原因是顱腦受到鈍物打擊造成了顱內大出血。就在這裏,眼球的正上方受過鈍物的擊打。”


    小凡停頓指了指,又繼續說,“死者的雙眼和嘴部也受過鈍物打擊,還有肚子和小腹這裏。”


    小凡按了下遙控器,他把會議桌的女屍換了一下,換成了那個趴在地上的女屍。小凡又說,“這個女死者腦門那裏有個‘人’字形傷口,是她的致命傷,她的後腦這裏受到過兩次鈍物的擊打,而她的兩個耳朵卻被人給削掉了。通過兩具女屍的傷口分析,我判斷凶手使用的武器應該是個木工斧!”


    聽了小凡的講述,我覺得跟我的觀點很吻合。木工斧一麵帶鈍頭,一麵帶斧刃,正好符合現場的作案痕跡。


    小凡又讓會議桌上的女屍變換了一下,分成了兩個單獨的空間,那兩個空間並排在一起,顯示的是兩具女屍的下體,而且每一個下體都有三角形的巨大撕裂口。


    小凡指著三角形裂口說,“這是我唯一覺得有疑點的地方,因為這兩具女屍的下體傷口和之前的五起案子下體傷口並不完全相同。根據我們分析,這應該是個三角形的鐵棍或者是角鋼之類的物體。好了,下麵讓胖子來給大家說一下。”


    小凡一說胖子,那個色眼警察激動的站起來,還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他也會使用這種特殊的遙控器,讓場景再次轉變。


    桌麵上的兩具女屍不見了,出現了一個灰色的布包和兩件凶器,這兩件凶器是一把木工斧和一個黑色的角鋼。那個角鋼的一頭呈三角形,很是尖銳。


    我心裏一緊,心說這次色眼警察出了不少的力,兩件凶器應該是他發現的。


    胖警察指著凶器說,“案件發生後,我們對附近的村民和群眾進行了大量的工作,在昨天下午,有村民在附近的廢棄枯井裏發現了這兩件凶器。檢驗科已經做出了認定,這兩件凶器就是凶手作案用的凶器,不過,上麵沒有指紋。”


    我聽完最後一句話時,心裏突然一涼。


    會議桌上的畫麵再次變了,是攝像頭拍出來的一組畫麵,裏麵有非常瘦弱的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戴著一個口罩,手裏拿了一個布包,悄悄的朝後山走去。


    寅寅反問句,“犯罪嫌疑人?”


    胖警察應了一聲,又說,“這是漠大後山入口的一個監控畫麵,經過技術比對,他手裏的布包和裝凶器的灰布包完全相同。雖然這個犯罪嫌疑人戴著口罩,沒有留下任何麵部特征。但斧子和角鋼都是新的,我就去學校附近的雜貨店詢問過。有一家雜貨店的老板回憶,說案發前一天,有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夥去他那裏買過木工斧和角鋼。”


    會議桌上的畫麵又變了,一個瘦弱的身影在畫麵中出現了,他的麵部特征很清晰,臉窄長窄長的,雙眼有點小,臉上還有一堆青春痘。


    胖警察說,“這就是犯罪嫌疑人。雖然那家雜貨店裏沒有監控設備,可是我發現雜貨店的旁邊有家工行,我就去工行那裏把監控調了出來,到最後,終於在相同的時間段發現了這個犯罪嫌疑人。這人應該是個學生!我已經安排其他民警去漠大摸底調查了!”


    光憑這個,我對胖警察暗讚一句,心說這小子還可以,沒想到一個基層幹警竟然能想的這麽全麵,這個案子還真讓他一點一點的摸出了頭緒。


    就在這時,胖警察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電話時很激動,之後跟我們說,“很巧,找到嫌疑人了,他叫張宏博,最近一直翹課,現在在一家網咖裏!”


    我知道抓人要緊。會議室的法醫和技術警都沒有去,胖警察跟我和寅寅走了。


    很快,我們把車停在了藍色網吧附近,胖警察當先引路,帶我們朝藍色網吧走去。


    但還沒有到藍色網吧門口,一個刑警就迎了上來,還跟我們打個招呼說,“張宏博剛才醒了,現在出了網吧!”


    沒等我說啥,他又多解釋一句,“我們怕他有其他同夥,就沒打草驚蛇,有兩個人一直跟著他。他去前麵小吃一條街了!”


    我其實真想問問這刑警怎麽辦事的,但他解釋還算合理,我就把這話咽回去了。


    我們又趕到飲食街。這是南北走向的一條小街,我和寅寅並沒有帶人直接進去。我安排胖警察帶了一個人守在對麵的路口,我們這邊的路口又留了兩個同事。這樣安排,為的就是把美食街的兩個路口堵起來,好對張宏博來個甕中捉鱉。


    等胖警察他們到位後,我跟寅寅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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