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了。我也不急著往浮冰上遊了。趕緊摸向後腰,把左輪槍拿了出來。


    寅寅也想到這一塊,跟我一個動作。我倆舉槍對著白熊啪啪的打起來。


    這一發發子彈,都往白熊上半身尤其腦袋上招呼。白熊也是肉做的,挨到子彈後,傷口迅速往外溢血。


    它疼的嗷嗷叫喚,而且這玩意兒智商不低。它想到一個笨招,直接深呼吸一口,對著湖裏潛了進去。


    我隻能看到它不斷的下沉,最後不清楚它沉到哪裏去了。


    當然了,按我分析,白熊受傷不重,沒到因傷溺死的程度。我和寅寅不敢在湖裏久留。


    我倆又迅速行動,往浮冰處靠去。等爬到冰麵上後,我倆幾乎都僵的動不了了。


    我倆沒放棄,都使勁搓著和活動著身子,讓自己變暖和一些。


    過了三五分鍾吧,我們緩過來一小點,尤其寒意沒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總覺得未必是真暖和了,或許是被凍麻了吧?


    我們沒時間在乎身子,又一起用鐵八爪,對著其他浮冰撇過去,等鐵八爪抓牢後,我們抓著繩子,一點點往前行進著。


    這期間鐵驢在岸邊也早就待不住了。他身體雖然不太適合趴在冰麵上,卻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他借著浮冰來到湖裏,一點點跟我們匯合。


    最後我們仨相聚時,我和寅寅身上都凍出一層薄薄的冰花了。鐵驢對我倆身子拍打一遍。


    我們又要一起往回走。這次由鐵驢拋鐵八爪,我和寅寅能騰出時間,好好活動下身子。


    如果沒有其他危險,我們這次回程的問題不大,但壞就壞在,白熊突然從一處水麵冒了出來。


    它一身毛都濕乎乎的,看著讓人覺得猙獰異常。


    它離我們有一段距離,要是想攻擊,肯定碰不到我們,但它嘴裏咬著一截怪東西,好像是鐵杆子之類的。


    我們仨都看著白熊,我還納悶呢,不知道它咬這玩意幹什麽?


    但我很快懂了,因為突然間湖麵有變化了!


    第十三章小北極之怒


    湖麵不規律的抖動幾下,甚至還有漣漪產生。


    我們仨都在浮冰上,冰隨著漣漪上下動了動,我整個心也忽顫忽顫的。能感覺出來,這都因為湖下方傳來了一股力道。


    實際情況還不僅如此,圍著湖的三麵山也都有動靜了,在半山腰的地上,先後砰砰炸了起來。


    我沒形容錯,這絕對是爆炸,而且力道很大。先是三團霧在半山腰出現了,緊接著三大坨雪跟瀑布一樣從雪山上傾瀉而下,說白了,這是雪崩了。


    我們仨身在其中,我徹底呆住了,打心裏也有個猜測,白熊咬的那個鐵杆子就該是什麽機關的啟動裝置,這個白熊來頭不一般,竟然知道小北極的秘密。


    白熊這時很高興,還把鐵杆子吐了,嗷嗷的叫喚幾聲。


    鐵驢最先氣的哼了一聲,罵了句雜碎,舉起獵槍,對著白熊砰的來了一下。


    我們與白熊間這麽大的距離讓子彈發揮不出威力。等打到白熊身前時,子彈劈裏啪啦的,都落在它皮毛上了,壓根沒把它打死。


    但白熊的一隻眼睛受傷了,往外噴血,估計弄不好是瞎了。


    白熊很難受。我們仨不理這個畜生,鐵驢催促一句,我們又玩命的往岸邊趕。


    原本我們就離岸邊不遠,所以沒折騰多久就上岸了。當我雙腿著地後,冷不丁有點不會走路了,因為僵的。寅寅也出現類似的情況了。


    我和鐵驢都過去攙扶著寅寅,我們仨一瘸一拐的往狗隊那裏奔。


    狗隊也看到雪崩了,它們都不抱團取暖了,全汪汪叫著,上下亂竄。拴著它們的鐵椎都左右擰著,有種鬆動的跡象了。


    等我們來到雪橇旁邊時,鐵驢下命令,讓我和寅寅啥也別管,先站在雪橇上。


    都這時候了,我倆沒推卻。之後鐵驢拿出渾身力氣,雙手拽著鐵椎,呀呀的吼了幾聲後,鐵椎一鬆,終於被完全的拽出來了。


    狗隊就等著這一刻呢,也不用鞭子嚇它們了,它們全一扭頭,對著來時候的路逃上了。


    雪橇也立刻被貫注好大一股力道,飛快的調頭前行。


    鐵驢胖歸胖,關鍵時刻身手還是挺靈活的。他拿捏著尺度,跳到雪橇上。不然要是這時候落隊,後果真不堪設想。


    在雪橇離開一瞬間,三股雪浪就落到湖麵上了。這是雪與水相互間的一種衝擊。


    我扭頭看著,湖麵冷不丁的給人一種凹陷和扭曲感。雪浪的力量實在是大,而且也迅速吞噬湖麵,向外推進著。


    伴隨的還有一股很強力的冷風吹了過來,我本來就身子僵,這時更忍不住的一打咧咧。


    鐵驢拿著鞭子,玩命的抽打著,試圖將雪橇的速度提到極限,而我和寅寅趁空找了點藥。


    我是翻著裝備包,把強心劑拿出來了。我用注射器給我倆脖頸上都來了一針,寅寅拿的是蟲草。


    她自己吃了三根,讓我也盡量多吃。


    我很清楚,現在我倆吃了這麽多“補藥”,無疑讓身子超水平透支著,這樣的來抵抗寒冷。就算能順利出了小北極,我倆也保準大病一場。


    但這都是後話,現在說也沒任何意義。


    在這些藥的刺激下,我們確實好多了不少。我也有精力觀察著當前形勢了。


    雪浪就在我們身後百米左右的地方追擊著,原本雪橇的速度跟它的半斤八兩,我們之間處於一種相對靜止的狀態。


    但狗的體力是有限的,漸漸地,它們都大喘著白氣,雪橇速度也慢慢降了下來。


    雪浪反倒是越衝越勇。我們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的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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