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又稍微放下了,也把想到的可能說給鐵驢聽。


    鐵驢讚同我的想法,他還盯著門口說,“毒販子會不會也中招了?”


    我沒法回答。我倆一起往門口走,更都拿出一副小心警惕的樣兒。


    鐵驢先把門打開了,也先出去的,我緊隨其後。毒販子住的地方就在我們隔壁,另外在我們兩個屋子前還有一條走廊,盡頭通往寅寅的店鋪。


    鐵驢出去後就想奔向毒販子的屋裏,不過有個人正在走廊盡頭的地方。他還坐在一把椅子上,叼了一根煙,無聊的吸著。


    對我們的意外出現,他很詫異,而且我借著昏暗的環境也把他認出來了,就是毒梟。


    我心說這小子竟然沒事,難道我和鐵驢的分析是錯的?我們沒被壞人偷襲?


    沒等我和鐵驢問啥呢,毒梟沉著臉不吸煙了,把煙隨手一撇,又摸著後腰拿出一把手槍。


    他不怎麽會玩槍,舉槍動作不太快,但這對我和鐵驢有好處,畢竟給我倆緩衝的時間了。


    我腦袋裏嗡了一聲,心說他娘的,毒梟有問題,不然為啥對我們舉槍?


    我和鐵驢離他太遠,沒法衝過去搶槍,這時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躲避。我和鐵驢很默契的一起往身後的小門逃去。


    這小門本來就窄,我倆冷不丁一起往裏擠,一下卡在上麵了。我心裏那個著急就甭提了,而且要沒有人讓步的話,我倆豈不是成了活靶子了麽?


    我一發狠,心說自己讓一步,就算被子彈打死了,也權當給兄弟擋命了。


    我這就要退步,但鐵驢很彪悍,他發現被卡住後,不退反進,拿出一副驢脾氣,也一發狠哼一嗓子,又加重往裏擠的力道。


    我身體很單薄,被鐵驢一帶,那滋味難以形容,甚至冷不丁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我想跟鐵驢喊,讓他悠著點,但沒等喊出口呢,我身子又鬆快了,鐵驢竟硬生生帶我一起擠進來了。


    我身體立刻出現一副無力感,還忍不住的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鐵驢晃悠幾下身子,他問題不大,又一閃身貼在門旁邊的牆上了。


    這時候槍聲響了,毒梟連續打了三發子彈過來。這三發隻有一個準頭不錯,打在門框上了,我看到門口出現一股碎沫子,估計都是木框上的木屑子。


    而且很快的,我還聽到毒梟說話了,他有點急促,說讓黑狐快來支援。


    我不認識黑狐,卻憑毒梟的語氣猜到了,他正用對講機聯係外援呢,這一刻我恨的牙癢癢,先不說毒梟到底跟誰勾搭上了,到底處於什麽目的害我們,但他能這時候下黑手,他就該死。


    我對鐵驢使眼色,那意思想辦法把毒梟引過來,我哥倆先把他解決了,至於黑狐什麽時候過來了,我們到時再想辦法應付。


    鐵驢點點頭,但他有另一個好辦法。我們住的屋子裏還有幾個小擺設,包括一個盒子裏裝的兩個保健球。


    這玩意看著能挺貴重的,是玉做的,而且比乒乓球還大兩圈,挺有重量的。


    鐵驢就跑過去把保健球握到手裏了,又對我使眼色,讓我脫衣服。


    我明白驢哥的意思,急忙配合,等鐵驢再回到門旁邊後,我把衣服都準備好了。


    我故意稍微揉了揉,鐵驢打手勢,三、二、一的倒數著,當數到一的時候,我把衣服撇了出去,還吆喝一聲。


    毒梟吃虧在以前隻是個大佬,沒有實際經驗,他被衣服忽悠住了。又舉槍對著衣服射起來。


    鐵驢趁機一閃身,把一個保健球發動全身力量撇了出去。


    保健球很有準頭,嗖嗖打著旋,正好砸到毒梟的鼻子上了。鼻子可是人身上很敏感的位置,就說平時,挨了一拳後,都能讓人有種發蒙發昏的感覺。更別說這次被一個大保健球砸到了。


    毒梟哇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他是疼的還是哭的,反正這聲太淒涼了。


    鐵驢念叨句好機會,整個人都跑了出去,我給自己鼓了幾下勁,也把身子探出去看。


    這時鐵驢在走廊裏甩開腿跑上了,而毒梟呢,正揉著鼻子,半舉著槍。


    毒梟也沒太廢物,等緩了緩後,他發現鐵驢了,又要舉槍瞄準。但鐵驢速度上去了,也借著這股勁,猛地一個大跳。


    鐵驢現在的位置離毒梟還有一段距離,他跳起來的目的不是想撲到毒梟身上,而是把另一個保健球撇了出去。


    這次的保健球力道更大,也有準頭的砸到毒梟腦瓜子上了。


    難以想象,保健球碎了,一瞬間打出一朵花的形狀,毒梟兩眼上翻,一邊往後仰一邊打了兩槍,但這兩槍,根本就是浪費兩發子彈。


    我鬆了幾口氣,跑過去幫鐵驢從地上爬起來。


    鐵驢挺難受的,因為身子虛,他還忍不住的大喘氣。


    我倆沒多說啥,湊到毒梟身邊,鐵驢先把毒梟昏後依舊死死握著的槍拿了過來,我初步看了看毒梟的傷勢。


    就光看他的臉,我冷不丁想到一個外號,叫他獨角妖挺恰當的,因為他腦門上鼓起好大一個血包,鼻子也模糊一片,還外翻著,有種豬鼻子的感覺。


    我看他隻是暈了過去,但要想再醒來,估計得幾個小時。


    我們不把他放在心上,鐵驢檢查完槍又翻了翻毒梟的身子,罵了句,“臥槽的,就一發子彈了。”


    我心裏一沉,因為槍沒子彈的話,跟廢鐵沒啥區別。


    但鐵驢還是把這隻有一顆子彈的槍握在手裏。


    我記得今晚寅寅走了,她沒在店裏,而是回家睡覺去了,我跟鐵驢說,當務之急,一是趕緊聯係寅寅,二是我們趕緊逃離這個門市,這裏會有大危險。


    鐵驢應了一聲,我倆往店門口走,我還趁空把手機拿了出來。


    我發現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這讓我很蛋疼。我倒不認為是手機壞了,很可能這店裏被裝了屏蔽器。


    我不得不壓著性子,心說隻能一會出了店,再跟寅寅聯係了。


    就這樣,我倆小心的來到店門口,別看都大夜裏的,這店門外的鐵柵欄並沒拉上。


    鐵驢要把槍別在後腰上,我急忙去推開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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