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平時,我肯定把鐵驢這話重視起來,現在卻覺得,或許真是他錯覺,因為橫穿倉庫這一路上,我就出現過好幾次敏感的情況。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那意思讓他別這樣。鐵驢沒再說啥,又往正門那裏靠去。


    我們都停在正門的門口。這就是個很一般的入戶門,上麵有一個鐵把手,擰開它,我們就能出去了。


    鐵驢伸手摸向門把手,但等他用力擰的時候,怪事來了。鐵驢突然拿出一副詫異的樣子,我離得近,看到鐵驢沒咋用勁呢,這門就有自己要打開的架勢。


    我冷不丁連說邪門,心裏合計著這門難道是智能的?隻要有人一碰把手兒,它自己就能開?但我又立刻想到一個可能,一定是趕得很巧,在鐵驢開門的時候,有人在外麵也在開門,他倆撞上了。


    我不知道外麵那位是敵是友,沒等我和鐵驢再做出啥舉動呢,外麵那人加重力道了,這門一下被拽開了。


    我接著昏暗的光線,看到外麵那位舉著手,拿著一把手槍。就憑這個,我敢斷定,他是一個獄警。


    這獄警很不客氣,對著鐵驢砰的來了一槍。


    我看鐵驢晃晃悠悠幾下,一下沒了力氣,倒在地上。我腦袋裏嗡了一聲,知道驢哥中槍了,甚至憑他這麽快倒地,這槍很可能是致命的。


    我不想這麽失去鐵驢,心裏上來一種特別著急的感覺,而看著這獄警又壓低槍口,還想對著鐵驢補槍時,我都快陷入到一種瘋狂的狀態中了。


    我嗷的一聲撲了上去,伸出雙手搶著獄警的槍。我想用力把它奪下來,卻發現曲驚監獄的獄警真是不一般,裏麵藏龍臥虎的,有太多高手了。


    眼前這獄警的臂力和手勁都很強,我掰來掰去的,丁點把槍奪下來的趨勢都沒有。


    他哼了一聲,調轉槍口,想把我也砰砰了。


    我肯定不能讓他得逞,而且好就好在,我稍微弓著身子,個頭兒又沒這獄警高,我能把自己身子當成支架,借著這份優勢跟他死磕。


    他調轉槍口越來越困難,最後我倆僵持上了,隻是區別是,他純屬用胳膊上的勁兒,我全身都在用力氣。


    我不知道這麽下去,我還能挺多久,但打定主意,能多一刻是一刻吧。


    這獄警卻連這點耐心都沒有,他打起別的主意,突然伸出膝蓋,對我小腹狠狠頂了過來。


    他身子挺瘦,所以膝蓋上也沒啥肉,這麽一頂之下,膝蓋骨真把我頂慘了,我就覺得整個肚子都翻江倒海的,尤其隱私地方也稍微有點脹痛,估計也跟小腹受到攻擊有直接關係。


    我疼的整個臉都扭曲了,獄警看到我這種表情,他很滿意,甚至又立即用他腦袋對我腦袋狠力撞了過來。


    他這麽撞的話,事先自己有個心理準備,外加也一定在這方麵練過啥。這一下子撞的我眼前直冒火星子。


    我徹底沒念頭跟他死磕了。獄警又補了一腳,把我狠狠踢飛。


    我是倒著飛的。飛出一小截後,無力的跪在地上了。這麽一來,膝蓋特別疼,也冷不丁有點麻。我盯著獄警,打心裏罵上了,心說老子才不是給他下跪呢,就是一時間起不來而已。


    這獄警又退後半步,堵在門口。這期間鐵驢有反應了,他並沒死,掙紮的站起來後,捂著脖子,一股股血從他指縫裏往外溢。


    獄警再次舉起槍,還把它對準鐵驢,又騰出一隻手,摸著後腰拿出一把手電,打開後照了照我倆。


    我發現我跟鐵驢在曲驚監獄還算挺有名的。這獄警認清我倆後,哼笑一聲說,“原來是三目鼠和黑熊,他媽的,我們哥幾個都覺得你倆有問題,來了監獄後這裏麻煩不斷。而且你倆才挨了電刑,這才隔多久?竟又活蹦亂跳的積極參與越獄的事了?”


    我聽到這,心突突跳著。能感覺出來,他對我倆意見挺大的。


    獄警不想再跟我們說啥事了,又念叨句,“死吧!”


    我整個心涼了半截,而且能感覺出來,這獄警心狠手辣的,他說要開槍,也絕不單單是嚇唬我倆。


    這一刻,鐵驢的命絕對就在獄警手上攥著呢,他隻要輕輕扣動一下指頭,鐵驢就得見閻王去。


    我沒別的辦法,隻想著一定把驢哥的命保住。我怕自己再不說啥就來不及了。


    我對他喊,“兄弟,等等,你聽我說個秘密。”


    我是想把我和鐵驢真實的身份說出來,我相信他知道我倆是特警後,一定會放下槍的。


    獄警皺著眉,他在糾結要不要聽我的話,但他扣著扳機的手指頭挺嚇人的,微微動了動。


    我盯著那根手指,腦門特別熱,甚至我又在想,自己也別等回信了,趕緊竹筒倒豆子,自己直接往下說吧。


    但在我正要開口時,變故來了。一個有碗口大的大木樁子,突然從門口出現,它狠狠的對準獄警腦袋砸下來。


    我聽到砰的一聲響,這木樁子都砸斷了。獄警腦袋上還呼呼往下冒血。


    我看的仔細,這木樁子不像是從天上落下裏的,反倒像是被人舉著,從側麵偷襲打下來的一樣。


    在我還愣神時,鐵驢猛地往旁邊一撲。獄警食指動了,使勁扣下了扳機。


    一發子彈打在鐵驢剛才待的地方,他是險之又險的逃過一劫。之後門外又有動靜了,那斷的木樁子被兩個人舉著,對著獄警狠狠頂了過去。


    這獄警身子是挺橫,卻扛不住這麽大的衝擊力,而且他後腰被頂住了後,整個人被衝擊力一帶,向倉庫裏撲了過來,還正巧奔著鐵驢去的。


    鐵驢脖子受了傷,如此狀態下,身子不怎麽靈敏。要在平時,他再來一個側滾,就能很輕鬆的躲過一劫。


    這次他很費勁,滾得的也是險之又險,跟獄警擦肩而過。


    獄警麵衝下的砸到地上,這還沒完。這兩個舉木樁子的人真的是下死手了,又把木樁子拿起來,對著獄警的腦袋,像撞鍾一樣,一下一下的撞起來。


    前兩下倒沒啥,這獄警的腦袋隻是被力道一帶,死死壓在地麵上了。等到第三下時,我聽到哢的一聲響,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等木樁子撤下去後,這獄警的腦袋都塌陷了,他是徹底救不活了,腿還一蹬一蹬的哆嗦著,這是一種條件反射。


    我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但我沒放鬆警惕,又看著新出現的這兩個人。誰知道他們是敵是友呢?


    第四十九章大佬匯合


    我看不太清這兩人的相貌,但他倆的身材讓我猜到了,是冷手和毒梟。


    這哥倆把獄警解決後,又把木樁子撇了,全都板正看著,冷冷望著我和鐵驢。


    我知道他倆為啥這麽冷漠,他們一度懷疑我和鐵驢越獄時要把他們撇下。其實要不是現在我和鐵驢都受傷了,實力大打折扣的話,我肯定會站起來找他們麻煩的,因為他們對獄警頭兒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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