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驢對我使眼色,我也不能不去開門。最後我上來一股狠勁兒,心說得了,把門踹開吧。


    我對著屋門上去就是一腳。這一下力氣真不小,不過我被反彈的退了兩步,門紋絲不動,根本沒開。


    我想到一個事,突然有種不好意思要捂臉的衝動,心說自己咋這麽笨呢,忘了這門是往裏開的了。


    我這麽踹,門被整個門框頂著,能踹開才怪呢。


    鐵驢也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我這個徒弟,沒救了!


    我也沒跟鐵驢說啥,又趕緊老老實實的走過去,用手把門打開了。


    在門開一刹那,我迅速往後退,而且一時間心裏壓力特別大,我怕那個怪物會突然撲過來。


    第四十五章午夜越獄


    最危險的情況並沒發生,房門外空蕩蕩的,也挺黑。


    鐵驢示意不讓我往外走,他舉著槍,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了出去,不過也沒走出去多遠,最後扭頭四下看起來。


    我趁空來到鐵驢身後,其實鐵驢身板那麽壯,他一堵在門口,我壓根看不到外麵啥情景了,但我想的是,我就在驢哥身後,那怪物要是對鐵驢發起攻擊,我還能順縫往外捅電棍。而且管到時捅到哪呢?我就一直按著開關,把電放到光了為止。


    但我倆靜靜站了有半分鍾的時間,依舊沒啥異常。我還跟鐵驢念叨一嘴說,“你再往外走走?”


    鐵驢不同意了,他主動往後退。我發現他的屁股太有威力了,頂在我肚子上,把我拱的連續後退好幾步。


    我學聰明了,最後自己往後走,不讓這肚子拱我。


    鐵驢還把門關好了,抬頭看了看鍾,跟我說,“你也瞧瞧。”


    我看不出一、兩分鍾就十二點了。鐵驢又說,“這怪物對我們還沒殺念,不然它剛才不會退,而是進攻我倆。”


    我琢磨這話,似乎說的有點道理,尤其它神出鬼沒的,就憑這本事,也不該這麽怕我倆。


    鐵驢的意思,既然怪物沒殺念,我們還是再拖拖,在屋裏等午夜到來。


    我心說隻好如此了,尤其馬上時間就到了。但沒等我說什麽呢,窗戶外傳來嗡嗡的警報聲。


    我以為是越獄開始了呢,就趕緊走到窗戶前,往外瞧了瞧。


    我們現在是在二樓,隔遠能看到,有幾個獄警正往這邊趕來。這哪有越獄的意思,我一想也明白了,剛才鐵驢開槍,槍聲傳出去後,引起這些獄警的警惕了,他們要過來看看發生啥事了。


    我愁上了,因為算時間的話,很可能他們來到a監區時就是十二點整。鐵驢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他有辦法。


    不得不說他真狠,用槍托把窗玻璃砸碎一塊,又對著遠處趕來的這幾個獄警,砰的打了一槍。


    這槍正好打到一個獄警的腳前,激起好大一股土屑。


    這獄警哥們肯定被嚇住了,哇的叫了一嗓子,又喊了句有敵襲。其他人跟他一樣,很敏感的趴了下來。


    鐵驢帶著我趕緊縮回脖,這樣能防止他們立刻發現我倆。


    說心裏話,我也不知道鐵驢這麽做到底對不對,我們是能拖住獄警一時半刻,但他們早晚會找到這裏來,我們想越獄,就得跟他們正麵鬥一鬥。


    在我還瞎想呢,鍾表上突然傳來滴的一聲,這是這個鍾表的一個小功能,告訴我們,午夜到了。


    我發現這聲滴真的很邪門,它一出現,伴隨的我腳下開始抖起來。其實不僅僅是我腳下,整棟a監區,乃至整個監獄都抖了抖。


    我有些站不穩了,差點跪到地上,幸虧鐵驢拽我一把。我半蹲著馬步,四下打量著。


    我心說不是吧?自己絕對沒感覺錯,剛才地震了。我心說咋啥怪事都在今晚來一個集合呢,連地震也湊熱鬧了?


    鐵驢比我懂得多,尤其在這次小地震完了後,他還跟我念叨一嘴,“徒弟,快找地方藏著,馬上有大地震。”


    他說完也不等我了,嗖嗖往床底下爬。


    本來床底下還有昏迷的獄警呢,鐵驢又拱又推的,把他們弄出去了。


    我這次是真理解不透鐵驢的意思了。我也知道,主震後往往會出現小地震,這也叫餘震,但剛才的地震,連中等級別的地震都算不算,這種地震過後的餘震也不會太厲害,鐵驢怕個什麽?


    我看鐵驢總這麽躲著,也不是個事啊。我就想走過去,把鐵驢拽出來。


    但沒等走我到床前呢,腳下開始瘋狂的抖動了,這也給人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


    我說自己不害怕肯定是假的。這一時間我也被地震弄得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子了。


    我隻想著,自己太大意了,沒聽鐵驢的話,他真是個預言家。我也拚盡全力的讓自己躺下來,往床邊滾去。


    但我這時候才積極,有點晚了。屋頂上嘩嘩往下掉碎土屑和石塊。我運氣不好,被一個大石塊砸到了,而且位置很正的砸到腦袋上了。


    我就覺得自己腦袋特別沉,甚至都快沒知覺了。我心說糟了,自己現在可別睡,不然不得被碎土和石塊埋了?


    但我很不爭氣,頭腦越發變沉。我不知道這次地震持續了多久,反正倆眼一閉,不省人事。


    我都沒信心自己能活下來了。不過我壓根沒睡上多久,就覺得疼,也不知道是哪疼,反正滿腦子裏全是疼的概念。


    我慢慢睜開眼睛,發現鐵驢正用大拇指按著我的人中呢,另外他另隻手毫無顧忌的在我身上亂掐,一會掐這兒一會掐那兒的。


    我咧了下嘴,也趕緊掙紮的說了一句,讓鐵驢快點停手。


    我怕任由他這麽掐下去,自己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以後真要被別人看到,我怎麽解釋?說被男人掐出來的?人家不得拿出多怪的眼光看我呢。


    而且這都是小事,我不再多想了,又清醒一些後,我看著周圍。


    很明顯地震已經過去了,整個a監區倒是沒塌,卻也挺慘。應急燈都歪了,被它光線一照,這屋子裏牆體上,裂了不計其數的口子,小的數寸,大的直接從上到下的豎著貫穿整個牆麵。


    我估摸著,這樓是沒法要了,一下成了危房了,而且再往廣了說,曲驚監獄也得重建了。


    我聯係著我們要越獄的事,心說難不成薑紹炎他們算準了,今天午夜整會有強地震?我們借著這個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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