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著這話去的,仔細一觀察,也別說,這“貓”的花紋偏黃,尾巴上還有一圈圈繞著的黑紋,另外它們的身子總讓人覺得比一般家貓要笨拙。


    我有些信鐵驢的話了,尤其鐵驢又強調一句,“鬼島之上,乾坤逆轉。”


    我對這話的理解又進了一層,說白了,這裏的老虎不再是百獸之王,更不知道咋長的,成貓一般大小了。


    邪君讓兩個小矮子把迷你小虎拎起來,又帶我們回到木船上。我們就在海上把這兩個小虎的皮扒了,把肉切開,分著吃了。


    以前吃鯊魚肉時,我還能選擇吃熟的,這次邪君不讓我們用滅火器,我隻能硬著頭皮享受血淋淋的午餐。


    鐵驢倒特意跟我說幾句,老虎是神聖的動物,很多人包括一些特警,都認為吃虎肉會讓人變得更加強壯。


    我不信他說的,尤其他邊說邊眨巴眼睛,明顯在編詞呢。但知道他是為我好,讓我有胃口把那一份虎肉吃掉。


    這樣我勉勉強強把午餐填到肚子裏,邪君又帶我們出發了。


    一下午沒再停歇,我發現個挺有意思的事,平攤下來,我們每個人中午吃的虎肉都不咋多,但真耐餓,到黃昏前,我們都沒有餓和疲倦的意思。


    剛來鬼島時,我就發現島上有個像骷髏頭一樣的山,現在我們離它很近了。邪君的意思,我們快到目的地了,要改航道了。


    我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要去幹什麽?但能肯定,跟這骷髏頭山有聯係。


    我們又在岸邊停靠了,邪君讓我們把裝備拿好,連木船也不放過。而木船太大,一個人根本扛不住。


    我們就四人一組的一同弄。那四個小矮子很聰明,把木船翻過來,都頂在腦袋上。


    我們四個要是這麽做的話,保準也省事。問題是,這麽一來腦瓜頂上的壓力得多大啊?我們也不耍滑,一人一邊的把船提了起來。


    我們沒少走,足足過了一裏地,前方出現一條河。


    河麵不寬,也不那麽窄,估計得有四五米,我湊過去後還伸手捧起一把水嚐一嚐。淡淡的,說明不是海水。


    我分析這是一條內陸河,邪君之所以讓我們帶著木船,很明顯接下來要在河麵上繼續行駛了。


    但等把船放好後,邪君沒急著出發,說大家歇一歇,準備吃晚餐。


    我眼巴巴瞧著他,這河很長,河岸附近的腳蹄印不那麽明顯,隻稀稀疏疏的,我們要還用中午那種辦法守株待兔,這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我又想到捕魚了,雖然不能肯定,河裏有沒有大魚,但先找個網,撈一撈試試吧。


    我剛要建議。邪君指著不遠處幾棵樹,說這都是芭蕉樹,我們今晚吃它就行。


    我知道芭蕉不是香蕉,也沒吃過這玩意,但估計都差不多,香蕉這東西可有潤腸的功效,我一合計,要是吃芭蕉吃到飽,這一晚上不竟跑肚拉稀的了?


    其他人並沒意見,也收拾一番奔著芭蕉樹去的。我又成了不積極分子,尾隨著他們。


    中午狩獵的兩個小矮子成了爬樹摘芭蕉的主兒,反正一大堆芭蕉嗖嗖往下落。其他人撿芭蕉,找個空地坐著吃就行了。


    邪君很奇怪,吃了幾個就“飽”了,他說已經到了敏感地帶了,讓我們不要發出太大聲響,等吃完了就回到河岸旁,等夜裏繼續出發。


    隨後他先行走回去了。我四下看看,覺得這裏挺和諧的,也不知道敏感在哪裏了,另外晚上要繼續行軍,我挺不理解原因何在的?


    我吃的芭蕉有點生,每咽一口,都有種反胃的感覺。這麽熬了一會後,遠處林子裏有動靜了,出來兩隻山羊。


    它們個頭真大,看著跟牛犢一樣。看到我們後,還有點認生,一轉頭跑回去了。


    我動心了,畢竟這是我盼望已久的烤羊肉。我想動員大家舍棄芭蕉,轉而捕羊。但沒人讚同我。


    那些小矮子還挺敏感,站著看了看後,阿巴阿巴幾聲,也不吃了,招呼我們捧著沒吃完的芭蕉,這就要回去跟邪君匯合。


    我總覺得他們有些膽小。小矮子們還當前走了。老貓拿著芭蕉隨後。我攔住了鐵驢。


    鐵驢很納悶的看我一眼,他誤會我了,還問呢,“咋了徒弟?是不是覺得你帶走的芭蕉太少,吃不飽?沒關係,看這裏。”


    他把雙手舉了舉。我發現這胖子沒少摟,拿了好一大堆的芭蕉。他又說,反正自己帶的芭蕉這麽多,一會分給我一些吧。


    我搖頭,把心裏話說了出來,“驢哥,兩隻山羊是跑了,但一定沒跑多遠,咱倆趕過去,把它們擒來吃了吧?”


    鐵驢表情古裏古怪的,也不回答,光顧著沉悶。


    我跟他拖不起,不然這麽過了一時三刻,再想找山羊,保準連影子都見不到了。


    我催促他。鐵驢也跟我說實話,邪君的話一定要聽,他不讓我們亂走,我們要當回事兒。


    我差點被氣到了,反正邪君也沒在當場,也在嘴上損了他幾句,“邪君的話不是萬能的,他昨夜還讓咱們安營寨紮呢,結果還不是被紅眼蛛襲擊了麽?這次咱們獵個羊,也不算犯錯誤吧?”


    我又勸了幾句,鐵驢動心思了。他這種人是要麽不下決定,一旦決定了就變得特別積極。


    他一把將手中芭蕉撇了,還罵了句,什麽爛蕉!之後帶頭找起羊來。


    我本以為我們要尾隨著羊蹄印跟蹤一段路程呢,沒想到剛繞過幾棵樹,鑽了一片灌木叢後,就發現那倆家夥了。


    我們離它們還很近,我和鐵驢也好,那倆山羊也罷,都沒想到雙方會這麽意外的突然碰麵,它倆還想逃。


    鐵驢的步槍還在肩頭背著呢,他也不想拿槍了,直接撲了出去。


    趕得很寸兒,鐵驢一下撲到一頭山羊身上,這胖子力氣大,還使勁一扭,就把山羊放到了。這山羊依舊蹬著蹄子,想跑。


    我看的想樂,光憑剛才的舉動,我就覺得這裏的山羊好傻。我又覺得自己多理解了乾坤逆轉這句話的含義,心說在鬼島,逆轉的不僅僅是體型,還有腦筋!


    我不在乎它笨不笨,心說肉好吃就行。我也撲過去,幫鐵驢按住羊,又讓他趕緊動刀,把它殺了再說。


    鐵驢都摸向腰間了,突然咦了一聲。還指著山羊脖子跟我說,“徒弟,看!”


    我這次笨了,以為他的想法是把山羊活擒了,牽回去呢,這樣不就省了我們抬死羊了麽?


    我們沒帶繩子,但有褲帶,我就趕緊起身解褲子,這把鐵驢看愣了。


    他又問我,“你要幹啥?”我回答說,“上套子牽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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