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它在,我跟吃了定心丸一樣,也不想那麽多了。


    薑紹炎本來把煙都收回去了,我一時間煙癮來了,還攤開手說,“快把煙拿出來,讓我過過癮。”


    我們在屋裏坐了四十多分鍾,薑紹炎時不時看著手機,等紅點離我們有五公裏遠後,他叫上我倆出發了。


    這紅點是奔著匪村西南方走的,我打心裏估算著,要是她一直這麽走下去,豈不是進了禁區?


    我看薑紹炎跟鐵驢追擊的態度很堅定,我有啥說啥的問了句,“咱們手裏有啥武器嗎?”


    鐵驢回頭看看我,又拍了拍腰間,這裏帶著艾買提給他的砍刀。


    我比劃個手勢,說我們沒槍啊,這麽去敵人老窩,是不是不妥當?


    我又說我的建議,“既然有跟蹤器了,我們也別這麽積極跟著了,等紅點最終落定,我們帶好武器,帶著當地警方的支援,一起奔襲過去得了。”


    我發現今晚邪門了,我提了好幾個建議,竟全被否了。


    薑紹炎告訴我,“這次我們去,隻是查看下地形,如果沒我們的事先探路,不摸清楚個基本情況,一旦盲目帶著大部隊過去,風險會更大,甚至導致全軍覆沒。”


    這道理我也懂,說白了不就是偵察兵嘛?但問題是,我也想到黑虎小隊了,那次聖地之行,黑虎小隊兩名隊員就是先鋒,結果被魔心羅漢扒了皮。


    我不想我們有類似的命運,在心裏不由默默祈禱一番。


    我們一直沒停歇的走下去,戈壁這種地方,夜晚跟白天不一樣,夜裏的戈壁很冷,我嘴裏都哈出一股股白氣來,大鼻涕也都在鼻孔附近徘徊著。


    本來我們要是快走或跑起來,也能讓身子暖和一下,但薑紹炎就掐著五公裏的距離,一旦走快了,他就讓我們減速。


    那女子小碎步,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根本不習慣這種走法,隻能走走停停。


    這樣過了一個鍾頭,我們深入西南方了,也沒什麽征兆的,突然間,薑紹炎咦一聲,指著手機屏幕說,“那娘們咋走這麽快了?”


    跟蹤地圖的左下角有一排數據,是係統對紅點移動速度的大致評估。我看她速度確實在快速的上升。


    我們不得已,都快走起來,沒多久又在不得已之下,跑了起來。


    我真服了那女子,也一直跟在薑紹炎身旁觀察數據,她移動速度最後竟然顯出的是一秒鍾十米。


    我心說這什麽概念?舉個簡單例子,我一眨巴眼的時間,她就從我身邊瞬間到我十米開外的地方了?


    薑紹炎跟鐵驢都急了,他倆都是鐵人的身子,一起加快速度,而我真不行了,一下子被他倆拉下一大截來。


    鐵驢還給我鼓勁,催促快快呢。但薑紹炎跑著跑著突然停了下來,拄著雙腿大喘氣,還一臉怪表情的嘿嘿笑了。


    我趁空趕過去,鐵驢問薑紹炎笑啥呢?


    薑紹炎問我倆,也有種問自己的意思,“咱們撒開了跑,一百米跑完要用多長時間?”


    鐵驢說他十二、三秒沒問題,而我本來想說十四秒,但一想,鐵驢這麽胖都能跑這麽快,我這數據說不出口。


    我撒了個謊,說自己也在十二三秒之間。


    薑紹炎沒在乎我說的是否真實,他把手機拿出來,指著女子移動的速度,又跟我倆說,“她可是百米十秒的速度,咱們特案特警都做不到,她一個弱女子,能有這麽強悍麽?”


    我覺得薑紹炎說的很對,我們剛才真就是犯懵了,隻顧著追,沒想到這裏麵的古怪。


    我們改跑為走,一邊慢悠悠的跟蹤著,一邊分析女子跑那麽快的原因。


    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發現我們仨壓根連臭皮匠都不如,分析來分析去也沒個好說法。


    這還沒完,那紅點最後速度接近每秒十一米了,之後突然停頓不動了。


    我當時眼睜睜看到這一情況的出現,也把我嚇了一跳,心說那女子到底在搞什麽,怎麽跑著跑著又突然停了呢?


    我有個不好的預感,這女子是不是發現什麽了?正在那裏等我們過去呢?又或者說,那裏就是她最終的目的地呢?


    其實我這麽想還是簡單了,薑紹炎說了一句話,讓我詫異的更忍不住咧大了嘴巴。


    第十八章荒漠鬼兵


    薑紹炎告訴我,紅點停頓不動,代表的是目標在這裏消失了。如果紅點停下來並閃爍,這才代表的是目標停下來。


    我納悶上了,心說那女子本來速度那麽快,怎麽最後還離奇消失了?難道她通過這種高速度,穿越到另一個空間裏去了?


    這隻在科幻影片中看過,我不相信現實中會發生。


    薑紹炎說了他的看法,紅點停頓的地方,地形很怪,一定有幹擾信號的磁場。


    這思路我讚同。不過薑紹炎跟鐵驢都沒繼續跑的意思了,他們想到一塊,那裏地形怪,很可能有潛在的危險。


    我們又大體估算了一下,趕得很巧,紅點停頓處也是禁區的邊緣地帶。


    正當我們糾結接下來怎麽辦時,一個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我形容不好這是什麽,叫聲有些嚶嚀,像是女子的。


    聲音離我們很近,頂多在右手邊十米開外的地方。我冷不丁扭頭看了一眼,發現那裏根本沒人。我以為自己聽差了,但薑紹炎跟鐵驢也有類似的舉動,甚至也看向那裏。


    這說明聲音確實存在。我們仨不敢茫然下什麽結論,都拿出刀來。


    薑紹炎警惕的說了句,“去看看。”我們仨一起往那邊走。


    我掐算著步距,走了十米就停下來。我們都帶著手電。三個手電一起照著。


    我也特意看了看地表,並沒發現腳印。我本來沒多想什麽,純屬好奇,但有那麽一瞬間,我來了一股困勁。


    這倒不是說我突然累了,想睡覺啥的,而且就算這麽累,也不可能困勁來的這麽快。


    我嚇住了,想到我跟鐵驢之前的遭遇了,心說不是那邪門事又來了吧?


    我趕緊扭頭看鐵驢,問他有啥不對勁的麽?鐵驢沒急著回答,隻是使勁晃了晃腦袋,這告訴我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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