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出一頁紙,上麵寫得很多是上中下、人口手這類的。


    我盯著屏幕大體瀏覽一遍,感覺根本沒有邏輯可言,我突然有個很不好的想法,心說這些字不會就是亂寫的吧?


    薑紹炎倒是看出些門道來,問了句,“這是一種孿生的摩斯密碼麽?”


    煙鬼咯咯笑了,讚薑紹炎一句,又特意盯著我鄙視的瞧了瞧。我估計自己剛才一定流露出啥迷茫的神態,被他捕捉到了。


    煙鬼倒沒損我啥的,往下說,“這是摩斯密碼沒錯,但也做了三重加密,我用很多種方法試了試,得到下麵的話。”


    他又拿出一張紙,上麵寫得是一種行走路徑。比如往北走了幾個鍾頭,路上遇到什麽東西,再往西南走幾個小時,途徑什麽地方之類的。


    這回我不迷茫了,有個猜測,這一定是被魔心羅漢掠去的孩童寫得,這也是個聰明孩子,能用這種方式把魔心羅漢的另一個老窩記錄下來,還給家裏通風報信。


    另外我也有個更大的疑問,真要是孩子寫得,他才多大,怎麽這麽精通摩斯密碼,還設了三重的加密呢?


    第三十二章聖地之行


    這次視頻通話,並沒因為我瞎琢磨事而耽誤。薑紹炎問煙鬼,“這個行走路徑,能不能還原出來?”


    煙鬼拿出一副很自信的樣,說他是誰?這路徑雖難,卻也難不倒他?


    他又跟我們介紹一係列他當時怎麽破解的過程,我聽得有點雲裏霧裏的,什麽借助地圖跟衛星拍攝,又借助電腦程序的逐一排除法等等的。


    最後他下了個結論,直接打字告訴我們的,說最終地應該是長白山小瀑布。


    我印象中隻知道長白山有天池,但煙鬼的意思,長白山不僅有瀑布,還很複雜,有大小之分。


    我是真沒把這地方當回事,薑紹炎跟鐵驢卻特別古怪,臉都沉了下來。


    煙鬼看著薑紹炎冷笑起來,問了句,“老烏鴉,這次你攤上大麻煩了吧?”


    薑紹炎點點頭,竟然不跟煙鬼聊天了,突然把視頻關了,又往後一靠,閉目沉思起來。


    鐵驢的態度也差不多,低個頭拿出一副思索狀。


    我不知道這哥倆咋了?打心裏也合計著,自己該怎麽辦?要不要也裝出低迷的樣子,配合一下呢?


    這樣過了好一會兒,薑紹炎探口氣,跟鐵驢說,“三年前的大戰,咱們知道還有聖地、屍國和鬼島的存在,卻一直帶著消極態度對其不理不睬,而這次呢?”


    鐵驢嗬了一聲,接話說,“是禍躲不過,咱們還得去賭一把命!”


    我頭一次看薑紹炎麵露恐怖之色,他還拿出一副更糾結的樣子說,“我不喜歡老貓,但能把他請出來,我們能好過很多。”


    鐵驢也讚同,他倆還拿出一副當我不存在的樣子,起身離開了。


    能感覺出來,他們一定是聯係老貓去了。我對老貓了解的太少,隻知道這是個行蹤不定的奇人,他們怎麽才能聯係上,我是想不明白了。


    我也沒跟出去,這屋子裏就剩我自己了。我扭頭看著筆記本電腦。


    剛才旁觀之下,我學會怎麽使用這個視頻軟件了,我在想要不要擅自跟煙鬼通話呢?問問他關於老貓的情況,還有長白山小瀑布到底跟聖地和屍國這類地方有什麽聯係?


    我都把視頻軟件打開了,正糾結點不點通話的按鈕呢,屋門被打開了,鐵驢對我擺手,那意思咋還不走麽?


    我絕對是做賊心虛,一下起身離開了,這次機會最終錯過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我們仨都在修車廠裏度過的,薑紹炎跟鐵驢也絕口不提老貓的事了,鐵驢把更多精力都放在我身上。


    我覺得他一定是心裏有氣,那次我們喬裝線人打聽情報,他被一群鎮民催著磨菜刀,他一定心裏不爽,這次索性把“怨”氣撒在我身上了。


    他倒是沒讓我磨菜刀,卻讓我練起車來。


    修車廠就這點好,車多,他坐在副駕駛,讓我當司機,不斷地倒車與錯車。


    要是寅寅遇到這事,肯定輕鬆應對,我就不行了,把好好一輛車弄的破破爛爛,但鐵驢的意思,這也是特案組必修課。


    按他說的,正經的開車高手,跟打槍一樣,都是人車合一的,車的大小、長寬都在心裏放著呢。


    而對於我這種二流選手,雖然達不到人車合一,但也能學習點技巧,比如熟記不同車型車前蓋的某幾個點,或者用倒車鏡對車後屁股上幾個地方有所定位。這樣遇到危險,才能最快的反應。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根本記不住那麽多,但都說熟能生巧,這幾天的惡補,讓我對幾種常見車的車技多多少少有個朦朧的概念。


    又到了一個晚上,吃完晚飯,我跟鐵驢都在床上躺著呢。


    我純屬累的,而鐵驢精神頭依舊很旺盛,跟我嘀嘀咕咕,念叨一些車的技巧。


    這時候薑紹炎在外麵喊出警,我也不知道發生啥事了,跟鐵驢急急忙忙跑出去。


    我看門口停著那輛黑奧迪,薑紹炎已經坐在副駕駛位上了,還對我們招手。我跟鐵驢也趕緊上車。


    司機立馬將車開走,薑紹炎趁空說了句,“黑虎小隊那邊有結果了,哎!本來有人偷偷跟蹤魔心羅漢,但這人最後失去聯係了,消失地點就在長白山小瀑布附近。看來煙鬼破譯的地圖是準確的,咱們即刻出發。”


    我點點頭。鐵驢顯得憂心匆匆,問了句,“老貓還沒來,怎麽辦?”


    薑紹炎一臉無奈樣,摸了摸額頭說,“這也沒辦法,能不能及時帶老貓去支援,就看我徒弟的本事了。”


    他徒弟還能有誰?肯定是寅寅了。


    要換做別人,我也就是順耳一聽,並不在意,但這次多多少少有點緊張了。


    我沒瞞著心中所想,跟薑紹炎提了點建議,那意思特警那麽多呢,就不能換個人去請老貓?


    我吃驚的發現,不僅是薑紹炎,鐵驢也一起把我否定了,他們還回答一致,說這世上,隻有寅寅或者我才能請動老貓了。而我要跟他倆去聖地,這麽一排除,隻剩寅寅了。


    我悶頭想半天也沒想明白,我和寅寅到底哪裏特殊了,最後強壓下這種不安心思,悶悶坐在車上。


    黑奧迪是奔著一處荒涼地方去的,在一個相對開闊的地方停下來。


    我們都下車了,一起吸著煙,瞎聊天,拿出一副等人的架勢。這樣過了半個鍾頭,遠處開來一輛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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