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孫李四人都覺得,這道彩虹沒什麽,右側那個小門是關鍵,我們應該趁早進去,看能不能找到魔心羅漢。


    而我們仨持有的是另一個觀點,通過這幾次跟魔心羅漢打的交道,我們越發覺得他是一個頂級聰明的人。這條彩虹或許隱藏什麽秘密,其實它才是重中之重呢。


    趙錢孫李看在我們仨是特案專員的份上,很快妥協了。我們這就要下平台,往彩虹那邊趕去。


    沒想到,一瞬間彩虹消失,抖動感又來了,而且這次的抖動還特別猛特別強,全來自於我們腳下。


    這裏的土有點鬆散,就連薑紹炎跟鐵驢這兩個身手敏捷的人,都逃不過去的一下滑到了,更別說我和趙錢孫李了。


    我們很狼狽的坐在地上,薑紹炎的電筒也出點小毛病,一時間照明不上。


    我打定一個主意,在這種形勢下,抖得這麽猛,自己還是老實的別亂走了。


    我就這麽坐著,沒一會兒,抖動感越來越小了,我心裏鬆口氣,心說先不管又出現啥怪異,至少“地震”沒了。


    突然間,我覺得有人趴在我的背上。我挺納悶,因為印象中自己身後沒人才對,我心說難不成有人剛才亂走,來到我身後了。


    他還舒服的把腦袋搭在我肩膀上,我有點煩,覺得這誰呀?咋沒好拉歹的靠我呢?


    我扭了扭肩膀,那意思讓他快起來。但一點效果都沒有,他依舊賴在我身上。


    我忍不住了,一扭身子,把他扶住了。這時候我隻能模模糊糊看個大概,覺得這人身板挺大,不是鐵驢就該是趙民警。


    我試探的問他,“驢哥?小趙?”


    但他不回答我,另外還有截頭發碰到我手背上了。我握著的是肩膀,他頭發能碰到這裏,說明很長。


    我覺得不對勁了,鐵驢和趙民警都是寸頭。


    我腦海中第一印象,魔心羅漢跑出來了吧?他愛戴麵具,或許也有帶假發的怪癖呢。


    沒等我有進一步的反應呢,薑紹炎把手電擺弄亮了,他一邊問著大家沒事吧,一邊用手電四下劃拉一圈。


    這一來,一時間有一股光照過來,我看清眼前這個人了。


    他不是魔心羅漢,較真的說,是個老婦人的屍體。我咬不準她死多長時間了,整個臉都腫腫脹脹,還都坑坑窪窪的。


    有坑的地方,都少塊肉,顯然是被強酸燒出來的,另外她兩個眼珠尚在,隻是瞳孔混濁不堪,用那兩個大白眼球子,狠丟丟的瞪著我。


    她有一頭長發,上麵卻分布著零散的土屑,而她嘴唇向上翹著,露出兩排大牙來,牙上也不知道咋弄的,全掛滿了青苔。


    這屍體就用這種樣子跟我如此近距離的打照麵,我能不害怕才怪,尤其在手電光轉移到別處之後,我更忍不住的哇了一聲,邊退後邊站起來。


    我的感覺,自己心髒都快從嘴裏跳出去了,我更控製不住自己的使勁拍身子。


    薑紹炎留意到我的舉動,用手電筒專門對準我照過來,問了句,“咋回事?”


    我沒回答他,等其他人向我看過來的時候,鐵驢也插話問,“徒弟,剛才‘地震’而已,你咋變得這麽亢奮了呢?”


    我心說自己能不亢奮才怪,我也不客氣,指著不遠處那個婦人屍體,跟他們說,“都看看!”


    第二十五章老婦人的秘密


    老婦人屍體的猙獰與恐怖,同樣嚇住了其他人。趙錢孫李呼吸加重,鐵驢忍不住罵了句臥槽。


    這期間我也有些回過勁了,壓著性子,觀察起屍體來。


    這屍體已經側歪在地上了,她身後有個半米寬的洞,這一定是她的藏身之所,最後一次抖動,說白了就是有機關把她推出來了,這也解釋了為啥她腦袋上那麽多碎土屑。


    我暗自慶幸,心說自己真就是運氣好,不然剛剛正好站在那個機關之上,它一啟動,我豈不是掉下去抱老婦人去了?


    另外在說說老婦人的屍體,她除了臉部惡心人之外,身上也有個奇怪的特征。她肚子特別圓,跟懷胎十月的感覺差不多。


    這平台上到目前為此,一共出現兩個人,一個是石頭人趙四,另一個就是這老婦人,而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這老婦人對魔心羅漢有什麽用?怎麽還藏到地底下了呢?


    薑紹炎和鐵驢都邁步向老婦人靠過去,我一邊琢磨也一邊湊到她跟前。


    鐵驢指著老婦人的大肚子,先說了句,“真可惜,一屍兩命!”


    我跟薑紹炎同時開口把他否了,我說了自己的觀點,魔心羅漢對小孩情有獨鍾,如果這老婦人真懷了嬰兒,就算她跟嬰兒都死了,魔心羅漢也會開膛破肚把死嬰揪出來。


    薑紹炎點頭讚同,也指著那個大肚子說,“小冷,解剖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古怪。”


    我趕緊行動,把解剖刀拿出來。


    老婦人身上的衣服沒爛。我直接把她上衣往上一撩,讓大肚子裸露在我們麵前。


    我們看著大肚子都有點愣,肚皮上全是一塊塊的血斑。這冷不丁讓我想起張隊死時的情景了。


    張隊小腹也出現過類型情況,但那是被白頭翁用手指戳出來的,我相信老婦人肚皮上的怪異,跟點穴沒關。


    我懷疑她肚裏有帶毒的東西。在毒的刺激下,讓肚皮出現這種怪反應。


    我用手輕輕捏了捏她肚皮,其實就是想知道,這血斑點會不會在指壓之下變色。但沒想到的是,我這麽一捏,有一塊肚皮動了動。


    我被嚇得一激靈,跟薑紹炎他們說,“不好,這肚子裏麵的東西還是活的!”


    這種情況,我相信連見多識廣的薑紹炎都沒見過。他們也都緊張上了,薑紹炎跟鐵驢先舉起槍,趙錢孫李他們慢了半拍。


    一時間很多槍口都對準老婦人的肚子,再較真的說,這些槍口也看似對準了我。


    我相信薑紹炎和鐵驢,但不相信趙錢孫李,我對他們四個囑咐一句,“哥幾個,千萬別手滑。”


    他們沒人應聲,李民警一腦門都是汗,但他對我愣愣的點點頭。


    我覺得這是自己當法醫以後,頭次麵臨這麽大的壓力。被槍指著下進行解剖。


    但有什麽法子呢?我拿好解剖刀,對準凸起肚皮最頂端的部位刺了進去。這次入刀挺深,而且在刺入一瞬間,我感覺刀尖碰到什麽硬東西了,它還挺有勁,反抗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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