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田車上有人下來了,是個胖車主,他一定心裏也有氣,一邊往出租車這裏走,一邊喊,“哥們你會不會開車啊?”


    我跟出租司機哪有時間理會他啊?我留意著白頭翁的一舉一動。


    他看我們逃不掉了,倒是挺悠閑的把摩托停在路邊,從車上跳下來,還一摸後腰,拿出那把快刀來。


    胖車主眼睛也賊,看到白頭翁渾身殺氣騰騰的,他也顧不上再跟我們理論啥了,扭頭就跑,連豐田車都不要了。


    我心裏那叫一個急,也知道自己下車沒用了,根本逃不掉。


    我一狠心,把車反鎖上了,又催促出租司機快點打火,看能不能時來運轉的逃過一劫。


    出租司機臉色不咋好看,都有點漲紅了。白頭翁對出租司機不感興趣,走近後,他一下跳到車前蓋上,蹲在我的麵前。


    我跟他用這種方式互相對視著,雖然隔著擋風玻璃,但我覺得,這擋風玻璃跟不存在一樣。


    白頭翁有動作了,他舉起刀,將刀尖對著我,隨後他突然發力,將刀刺進來。


    這刀太鋒利了,擋風玻璃上瞬間多出一個裂口。我也就是潛意識的往後一躲,讓這一刀因為距離不夠,險之又險的停在我眼前。


    白頭翁哼笑一聲,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滿意,他也絕對把我當成老鼠了,想在殺我前,逗我玩玩。


    他又抽出刀,再次刺進來。隻是他太大意了,或者說出租司機太長臉了。


    在如此關鍵時刻,出租司機竟然打著火了,還一下加速起車,讓出租車竄了出去。


    這下白頭翁完全處於被動了,他緊緊握著這把刀,還故意別著它,試圖通過它,找一下平衡,不讓自己摔下車。


    我望著眼前扭來扭去的刀尖,心裏突然來了一股狠勁,我找準機會,雙手壓在刀背上,想用力推它,把它弄出去。


    但我這麽做很吃力,甚至雙手一發力,還有點自行往前禿嚕。


    出租司機是徹底懵了,啥也不顧,光瞎開車。我又想到了一個辦法,對出租司機吼道,“停車。”


    出租司機沒反應。我氣的暗罵,但也知道這不能怪他,他以前一定沒遇到過這種場景。


    我推了推他,又重複說一遍。


    司機終於有反應了,一腳急刹車。這下好,白頭翁死死握著刀,整個人從車前蓋上滾下去了,摔到馬路上後,還跟土豆一樣,滾了好幾圈。


    不過他的身體素質真好,這麽一弄都沒大礙,還能掙紮著站起來。


    我看司機還愣神呢,又給他吼著下命令,“開車!”


    司機又踩了油門,對著白頭翁撞過去。不過這次就沒那麽容易了,白頭翁往旁邊一跑,避了過去。


    我上來一股鬥勁,想讓司機倒車,繼續碾白頭翁,但無論我怎麽下命令,無論怎麽喊,出租司機都不聽話了,全力踩著油門,帶我奔向中心醫院了。


    第四十七章生死較量


    從中心醫院到這裏,出租車開了五分鍾的時間,可我們原路返回時,隻用了一分來鍾。


    出租司機跟瘋了一樣,也絕對把出租車當賽車來用了。


    本來這車都被撞過了,我這一路提心吊膽的,生怕這種開法,別讓車突然散架子嘍。


    這樣等好不容易停了車,出租司機也不理我,打開車門往醫院大門裏跑,還扯嗓子喊救命。


    我沒像他那樣緊張,而且他已經找特警去了,我也沒必要跟去。


    我拿出手機給薑紹炎去個電話,沒想兩聲呢,電話接通了。


    薑紹炎壓低聲音,悄悄問我,“怎麽了?”


    我把剛才的遭遇說了。薑紹炎反應很大,又稍微提了提嗓門,反問我,“有這事?”


    我有點納悶,心說白頭翁都跑了,他還在醫院大樓裏玩啥神秘啊?別說他們不知道敵人走了?我問了一嘴。


    薑紹炎稍微沉默,又無奈的嗬笑一聲跟我說,“剛才我們跟敵人又交火了,還死了一個特警。”


    這話跟針一樣狠狠刺在我心裏,我都忍不住哆嗦一下,也明白了,合著在醫院大樓裏胡作非為的壓根就不是白頭翁,再往深說,這次白頭翁他們也耍詭計了,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裏外全備一手!


    我還想問點啥呢,卻聽到聽筒裏傳來槍聲,薑紹炎把手機掛了。


    之前薑紹炎就說過,陳詩雨很狡猾,讓他一直處處落在下風,現在我終於深有體味了,也知道陳詩雨的厲害了。


    我正琢磨接下來咋辦呢,這麽無意的一看,發現倒車鏡裏出現一輛豐田車。


    它車前麵都凹進去一大塊了,開的也那叫一個瘋快,光憑它的外形和這麽彪的司機,我認準了,是白頭翁趕過來了。


    我心說這小子真有種,竟敢在“黃天化日”之下,就明目張膽的來殺我。


    另外趕巧了,這時候出租司機也回來了,他還把瘦特警帶回來了。


    我不知道出租司機怎麽跟b組特警說的,但隻找來一個瘦特警,這援軍也太遜了些。


    醫院大門口圍著不少人,我都難以想象,白頭翁要是嗜血一把,直接用豐田車撞向這群人,後果會有多慘烈?


    白頭翁的目標就是我,為了減少無辜生命被害,我一時間下了一個決定。


    我一下坐到駕駛位上了,一邊打火一邊把車窗搖了下來,對著瘦特警喊道,“淩川橋下的飛魚廣場,讓狙擊手快過去待命!”


    我都沒等瘦特警回複呢,就把車開走了。


    出租司機急了,還有點舍不得的直追,喊著讓我把車停下。


    也就是場合不對,不然我肯定停車,還會對這出租司機一頓悶踹,罵他真以為破出租是個寶貝呢?另外話說回來,我之所以選擇飛魚廣場,也全是一時間的主觀判斷,那裏相對荒涼,還有個轉盤,在那裏我能故技重施的跟白頭翁繞圈,而且當地的特警隊離那裏很近,方便狙擊手迅速趕到。


    隻是從醫院到飛魚廣場的路途不近,得有七、八公裏,現在還是晚上九、十點鍾,路上沒那麽冷清。我跟白頭翁一前一後的這麽飆車,很容易出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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