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隻是一時間沒想到我會反擊,等反應過來後他用膝蓋對我胸口狠狠墊了一下。


    我慘了,好大一股力道傳到我胸口上,我體格也略單薄,這一下子都飛起來了。


    我就覺得整個人往後飄了飄,又跟個王八似的,狠狠落在上。


    我咬牙沒喊出聲,也緊忙想爬起來,但剛坐直身子,殺手又對我補了一腳,我又四腳八叉的仰麵倒在地上。


    殺手趁空把刀抽出來,大步趕過來,就勢要往我身上劈。


    我嚇得沒招了,趕緊喊了一句,“哥!親哥!!你等等,我真有鼎,現在就拿給你。”


    我純屬還想耍把無賴,但殺手不上當,罵了句混蛋,又舉起刀。


    我心裏涼了,都想閉上眼睛了,心說跟他死磕這麽半天,最終命運還是沒法改變啊。


    第四十四章逃生


    殺手的刀並沒砍下去,突然間遠處傳來砰砰兩聲槍響。殺手跟我一樣,都潛意識的看了一眼。


    薑紹炎的摩托出現在遠處,還飛速向我們靠近,這兩槍都是他開的。


    能理解,他在如此狀態下開槍,打不準也很是正常。薑紹炎又陸續開了幾槍,這次有一發子彈離得很近,打在老樹幹上了,激出一股煙來。


    殺手意識到不好,他很想殺我,但又怕這麽一耽誤,自己就逃不掉了。


    最後他瞪我一眼,一低聲向樹林裏麵衝去。他還耍了滑,跑時忽快忽慢,也故意弄出一個s型的路線,怕薑紹炎摸準他的撤退方向。


    我要是還有體力,還會點搏鬥本事的話,真有可能繼續反撲,把殺手纏住,但我心說自己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嘛?別扯那用不著的了,趕緊走人。


    我跟殺手背道而馳,對著馬路跑過去。


    這時候我雖然累的難受,心裏卻很舒坦,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隻是我放鬆之下太大意了,跑著跑著,突然被個幹草絆住了。


    這下好,我整個人一失衡,狠狠摔到在地,腦門還磕到一個石頭上。


    殺手幾番攻擊沒把我打敗,我最終敗給了這塊小小的石頭。我暈了過去。


    等再次睜眼時,又是白被褥又是白窗簾的,我躺在醫院了。


    人剛醒時都有點迷糊,但等緩過神後,我全回憶起來了,嚇得就勢要坐起來。


    有雙手急忙按在我肩膀上,製止了這個舉動,我扭頭一看,正是薑紹炎。他還安慰我說,“沒事了,一切過去了。”


    我可不這麽認為,也急忙反問,“小凡呢?他怎麽樣?”


    我真怕薑紹炎沒找到小凡,那樣的話,那小子可就凶多吉少了。但薑紹炎讓我放心,說小凡也沒事,隻受點輕傷罷了。


    我扭頭看了看,這病房還有一個床,上麵空空的,我心說小凡要隻是受傷的話,也應該躺在這床上吧?現在沒人,說明啥?


    我一臉焦急。薑紹炎真的挺善解人意,他又哈哈笑著說,“小冷,別操那心了,我跟你發誓好不好?剛才說的要全是假話的話,我這條命你拿去。”


    這種誓言讓人聽著很怪,不過我也理解,他是變相告訴我,小凡真沒事。


    我不急了,又想了想,問殺手抓住沒?


    薑紹炎樂觀不起來了,搖搖頭。


    我歎了口氣。個人評價,那殺手又聰明又滑,這次跑了,我們再想抓他就難了。


    薑紹炎倒是又說出一句讓我意外的話來,告訴我,“五天之內,殺手保準落網。”


    我問他憑啥這麽肯定。薑紹炎跟我解釋,“你不認識那殺手,但我了解他。這人叫王楠,是北虎部隊退役的偵察兵,因為天生白發,一臉全是皺紋,看起來很老態,被大家起個外號叫白頭翁。”


    隨後薑紹炎也歎了口氣,不自在的擰了擰身子,繼續說,“中國的軍隊啊,裝備上遠遠落後於那些發達國家,這種情況一直沒被改善。但經過一次次戰爭和危險任務的洗禮後,中國軍隊也具備了一個很恐怖的特色。那就是化腐朽為神奇,用最簡單的裝備,拿出瘋子一樣執著的念頭,卻往往能做出逆天的戰果來。這種‘軍魂’也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軍人。白頭翁就是一個典型,他做事就是異常執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這次是為小鼎而來的,沒得到它,他不會走,也再會找你來的。”


    我聽到最後有點擔心,我很清楚法醫劉哥咋死的,我不想步他的後塵,而且躲在醫院裏真不保險。


    我跟薑紹炎建議,反正自己也沒啥生命危險了,不如回警局休息吧。


    我還想起身,但薑紹炎死死把我摁住,接話說,“警局不如這裏妥當,另外這幾天我也會讓寅寅做一件事,讓她聯係線人,把你有鼎以及你在醫院養病的事擴散出去,白頭翁鼻子很靈的,一定會捕捉到這個信息的。”


    我一瞬間都有點愣了,先不敢相信的啊了一聲,又大吼一句,“啥?還是我當誘餌啊?”


    薑紹炎嘿嘿笑了,也告訴我,這病房周圍有便衣特警保護著,隻要白頭翁敢來,保準第一時間被擒住。


    我連說不幹,但薑紹炎真壞,還把臉沉下來了,說這次能不能擒住白頭翁,就看我能不能配合了。


    其實我也隻是耍耍嘴皮子,就算違背薑紹炎,能偷偷逃回警局去,接下來肯定被同事七手八腳的再押回醫院來。


    這時候薑紹炎電話響了,他拿出來看看,我發現他臉陰沉的更厲害,也不知道攤上啥麻煩了。他跟我告別,匆忙走出病房。


    在他出去的一刹那,有個小護士走進來了,她死死守住門口,麵上說是陪護的,但我覺得,有她這麽陪護的麽?怕我跑了才對吧?


    我沒招,隻能妥協了。接下來的三天,我都在病房裏度過的。


    我身子倒是有所好轉了,可心裏那根弦繃得是越來越緊,每次有人在病房門口經過時,我都神經兮兮的往外瞅,特怕是白頭翁來了。


    這樣又到了一個晚上,我正無聊在病床上坐著,薑紹炎溜溜達達進來了,他還買了我很喜歡吃的醬牛肉和可樂。


    他看著我,特意舉了舉方便袋說,“小冷,看我給你帶什麽了?”


    我看著醬牛肉,腦袋裏潛意識的嗡了一下,心說這他媽悲的,又拿吃的‘賄賂’我是吧?沒準吃完又讓我幹啥呢?


    我是餓了,但忍著擺擺手,說自己還沒胃口,另外我也留意到,薑紹炎的右手掌纏著紗布呢。


    我又指著紗布問他咋了?


    薑紹炎倒是很“細心”,把醬牛肉和可樂都擺好,之後坐到我旁邊說,“這手掌?昨天五福那邊有情況,來了一夥擾亂分子,不過他們全軍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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