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突然把腳伸了過來,對著我小腿蹭了蹭。我懂,這有點勾搭我的意思了。


    要在平時,被這種美女勾搭,那是我的榮幸,可現在的我很清醒,知道對麵坐的,絕對就一“毒”女!


    我急忙把椅子往後推了推,避開她的腿,又喊服務員結賬。


    霍夢知道留不住我了,她嘻嘻笑著,還想搶著買單,我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怎麽能讓女人買單呢?就跟她爭了爭。


    霍夢也挺固執,我倆爭著買單時,她幅度有點大,把紅酒碰灑了,拎了我一身。


    我心說這個點背啊,有啥法子?最後上衣一片紅,我本想把它脫了,但外麵太冷,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穿著,跟霍夢分道揚鑣了。


    這裏離警局不太遠,我步行往回走,想取了自行車回家。但等回到警局大院時,我發現大樓一層有個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我一數,是刑警的辦公室,誰這麽加班加點的還沒走?


    我好奇,走到牆角下往裏看看,發現是寅寅,她正坐在電腦前,不過不像辦公,好像一邊抽煙一邊玩遊戲呢。


    我敲了敲窗戶,引起寅寅的注意了,我跟她點頭打了個招呼,又從側門進樓,來到她辦公室。


    我其實找寅寅沒啥事,就是想閑扯。見到她第一句話就問,“咋不回家?”


    寅寅顯得沒心情,把連連點的遊戲退了,把煙盒拋給我,讓我自便,又回答說,“回家我能幹什麽?副局把我工作都交接出去了,讓我最近休息下,但別遠走。”


    我正點煙呢,被這話差點弄嗆到了。副局意思很明白了,要開始調查寅寅了,不過不管怎麽說,也對寅寅夠意思,沒把她監禁起來。


    這裏沒外人,我索性直接問了句,“你跟前男友到底怎麽個情況?”


    寅寅有些自嘲的嗬了一聲,也沒瞞我,說她前男友確實當過偵察兵,不過他倆早分了,也沒聯係了,聽說前男友一年前就去當海員了,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海域裏躲著呢,怎麽可能跟張隊被害有關呢?


    我看寅寅說的都有點煩躁了,也沒法再問了。我倆一起悶聲抽了會煙,我是一口接一口,這煙吸得比寅寅快。


    寅寅留意到我上衣髒了,又指著問怎麽搞得?


    我說跟別人吃飯,不小心灑上酒了。


    寅寅把煙掐了,說讓我快點回去洗洗衣服,不然拖久了,汙漬很容易洗不掉,而且還說她有空,不如送我回去。


    我一合計也行,今天風不小,自己搭個順風車也能省事,另外讓寅寅開車權當散散心了。


    我倆這就要離開,但我突然想上尿尿了,估計剛才在外麵走的太急,另外上衣濕了,讓自己凍到了,我讓寅寅先提車,自己去趟廁所。


    本來上個廁所也沒啥,噓噓一下就完事。但我正撒尿呢,手機響了。


    我掏出來一看,是薑紹炎的電話。我對薑紹炎很敏感,雖然師父跟我漏了點消息,但在心中我還是把他列為一個“危險”人物。


    我一下子沒尿意了,隻保持一個尿尿的姿勢,就這麽接了電話。


    我先啥都沒說,拿著話筒聽著。薑紹炎打了聲招呼,直入正題,說他知道張隊被害的事了,他剛處理完別的案子,現在跟省裏申請,想調到烏州來幫忙。


    頓了頓他又歎口氣說,“沒想到這案子還沒完,我們把這事都想的簡單了。”


    我琢磨著,他口中說的這案子,絕不是張隊死亡案,反倒應該是之前那個活屍案。我很驚訝,難道說,這兩個案子也有聯係麽?


    薑紹炎看我一直不回話,他試探的問了句,“小冷你在聽麽?”


    我趕忙嗯了一聲。薑紹炎問我幹嘛呢,人怎麽這麽死板。我說正撒尿了,怕他不信,我又特意擠出點尿來,把手機對著下麵,讓他聽聽尿尿聲。


    薑紹炎哈哈笑了,也被我惡心到了,說不多聊了,過幾天見,但掛電話前,他特意囑托一句,這幾天我要是遇到啥危險了,趕緊往五福精神病院跑。


    我懷疑薑紹炎有點小題大作了,我能有什麽危險?另外他讓我去五福精神病院?我想了想,他的意思是讓我找鐵驢吧。


    鐵驢一個武把子,確實有保護我的資本。


    我真沒太把薑紹炎說的當回事,等出了廁所,上寅寅的車後,也沒把打電話的事告訴她。


    這樣我跟寅寅一路時不時扯幾句的開車到市郊了,遠處有個十字路口,過了它再一路直行,就到我家了。


    我發現今晚十字路口挺怪,本來綠燈還有十多秒呢,我們快到路口時,它卻一下變為紅燈了。


    寅寅不得不來個急刹車,我也跟著罵了一句,說明天得找交警隊的哥們說道說道,這路口太危險,很容易出車禍。


    我們耐心等起來。左右兩邊的路口,本來是綠燈通行的狀態,我看到有兩輛吉普車,分別從兩個路口出現了。


    它倆都是越野型的,沒車牌子,但比寅寅的車好一大塊,都大了一圈、高了一截,另外它們帶著很粗的保險杠。


    奇怪的是,綠燈倒計時很多,它們不急著通過路口,離老遠還降速了,慢悠悠的向停車線上靠去。


    我還當稀奇事看呢,跟寅寅說,“這倆越野吉普的司機一定都認識,它倆玩啥‘遊戲’呢吧?”


    寅寅眉頭皺起來了,她盯著這輛車,比較的看了看,否定我說,“沒這麽簡單,咱們可能有大麻煩了。”


    我一下明白了,又問,“難道它們想收拾咱倆?是不是你仇家來了?”


    寅寅冷笑一聲,回答我,“我當警察是惹了一些人,但都是小混混級別的,仇家哪有這麽大本事,能把咱倆路線算的這麽準,還事先把紅綠燈都動了手腳了?”


    第二十九章搏命夜


    我這下理解寅寅說的了,我們確實遇到大麻煩了。兩個越野吉普,很可能是殺張隊凶手的同夥,今晚他們把槍頭對準我跟寅寅了。


    我不知道這幫殺手為何對我倆感興趣,但隱隱覺得,一定跟活屍案有聯係。


    這時候交通燈又變了,我們的車可以直行了。寅寅卻沒急著起車,依舊盯著那兩個越野吉普。我們車後麵還跟著一個出租車,他不明白啥情況,在那瘋狂的摁喇嘛。我真想搖下窗戶罵這個蠢貨,心說鬼投胎都沒他那麽積極的。


    寅寅想到個法子,讓我坐好,她急忙給油、換擋、擰方向盤,幾乎一氣嗬成,讓我們的車迅速甩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來,一下到對麵車道上了。


    寅寅不停歇,開車就逃。我這下能看到出租車司機了,也對他使勁擺擺手。


    我的意思也讓他快逃,雖然越野吉普不針對他,但誰也說不好會不會有誤傷。這司機卻誤會我了,以為挑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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