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也聽不到,最後薑紹炎說完了,還特意拍了拍我爹的肩膀。我發現怪事來了,我爹淡定多了。真不知道這幾句話有什麽魔力。薑紹炎說了句保重,又叫著我要一起離開。


    我看了看我爹,有點不放心,想陪他一會,但又被薑紹炎一催促,我一琢磨,跟他出去了。


    我是開門見山,直接問他,到底跟我爹說啥了?而且看樣子,他認識我爹,那我爹以前是幹嘛的?


    這也是我從小就不知道的事,印象裏,我爹就是個小商販子而已。


    薑紹炎沒正麵回答,他背著手一邊走一邊想了老半天,跟我比劃著說,“小冷,你信這世上有地獄麽?”


    我搖搖頭。薑紹炎又繼續說,“這世上不僅有地獄,還有一個通往地獄的大門,有人手裏拿著開啟它的鑰匙。”


    我這麽一聯係,不敢相信問了句,“你是說,我爹就是那個給地獄看大門的?”


    薑紹炎回頭看了看我,一聳肩,說他剛才隻是隨便說說,可沒對號入座,讓我別瞎想。


    我看他又不說啥了,嚷嚷著回警局,知道自己想問也問不出來了。我私下打個算盤,心說等這幾個命案弄完的,我單獨過來找我爹,不信挖不到消息。而且這次來精神病院,我也重新對我爹有個評價了。


    我依舊被薑紹炎騎摩托帶著,我倆往市裏趕,但沒走多遠呢,薑紹炎猛的來了一個急刹車。這把我弄得,差點側歪出去。


    薑紹炎有心事,他愣愣的想了一會,念叨一句,“媽了個蛋的,老劉死了!”


    我總覺得這話怪怪的,他一大早晨就知道劉哥死了,咋現在這麽激動呢?我問他咋了。


    他不說啥,重新起車,帶我最快速的回到精神病院。我這下猜出來了,難道說,他是怕我爹有危險?


    我也有點急了,我爹要是跟這幾個命案有關聯的話,他會不會跟劉哥一樣,被壞人盯上呢?


    我滿腦子想的是以後怎麽辦,我隻是一個法醫,怎麽能確保我爹的安全?總不能說我天天守在精神病院吧?另外無憑無證的,也不能找警察來保護他。


    我正愁著呢,薑紹炎把摩托停在門口了。看我想下車跟他往裏走,他對我擺擺手,讓我老實在這裏等他。


    我越來越覺得,薑紹炎這個人不簡單,整個女屍案裏麵的水太深了,雖然我不想聽他的話,不想在這裏幹等,但有種直覺,薑紹炎是為了我好,也在努力保證我爹的安全。


    我再次信了這個省廳下來的專員,而且也懂一個道理,有些事不該我知道的,我一定別急著瞎問,不然有反效果。


    我壓著性子,應了一聲,乖乖在這裏等起來,薑紹炎獨自跑著進去的,中途還打了一個電話。


    我不知道他啥時候能出來,就四下看風景,打發時間。但沒多久,我手機嗡嗡響了,有人找我!


    第十一章捉匪計劃


    我拿起手機一瞧,是寅寅。一上午我都沒見到她,尤其劉哥死了這麽大的事,她也沒露麵。


    我心說這不像她的性格了都,她可是對劉哥和整個女屍案很在意的。我跟她這麽熟了,接電話就先開了句玩,“寅姐,今天去哪發財了?”


    寅寅讓我別鬧,又歎了口氣回答,她一直在研究那個破“尿盆”,還特意去古玩市場打聽一下,隻是啥發現沒有。


    我偷偷想樂,很難想象寅寅抱著尿盆滿街走是啥場景,另外我覺得她有點鑽牛角尖了,那壇子的古怪,絕不因為它看著像古董。


    我想提點建議,卻也不知道咋說,省裏法醫可是回話了,大鼻涕沒啥有價值的東西。


    寅寅把話題變了,這次她問起劉哥的事了,我一五一十說了一遍,還特意強調,警局正在全力抓刀疤臉呢。寅寅老半天沒吱聲,最後撂下一句話,把電話掛了。


    她說自己想想,晚點在找我。


    我不知道她所謂的想是什麽,但這麽一來,我又沒事幹了,閑呆了一刻鍾吧,薑紹炎回來了。我看他又溜溜達達的走上了,而且見麵後,他先擺擺手跟我說,“放心吧。”


    我猜他一定跟精神病院安排啥事了,甚至他也有權利能請來“保鏢”。


    我沒多問,隻是扭頭看了看精神病院。薑紹炎沒給我太多時間,他上車就打火,把摩托加速竄了出去。


    我不能太分心,不然他又突然來個急刹車,我真摔個前趴子,這責任找誰負啊?


    我們回了警局,一下午很“正常”的度過了,我又繼續忙著手頭案子。等到了晚上,我想起家裏的蟲子了,心說這都兩天沒回去,再不喂喂,它們可就餓死了。


    我想今天回家過夜。在走之前,我特意去小會議室看看,跟薑紹炎打個招呼告別啥的,而且我也打定主意,要是他沒吃晚飯,我請他搓一頓,畢竟他是外來客,當地有啥美食,他不知道。可薑紹炎沒在會議室,估計是出去辦事了。


    我獨自離開了,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對付一口也方便,樓下盒飯、快餐啥的很多,但我想了想,決定晚點去個燒烤店。


    倒不是說我愛吃燒烤,我每次吃燒烤,第二天都拉肚子,很邪門。之所以要去燒烤店,是想看一個人,她叫孫佳。


    我倆關係不一般,算起來,比朋友近一點,又沒發展到情侶那種程度。這還是我同學介紹我倆認識的,她沒工作,自己開了個燒烤店,她也跟我明說了,互相認識歸認識,不幹涉對方私人空間,如果再過兩年,我們都沒找到合適的,就湊合湊合一起結婚算了。


    我一直記著這話呢,但也長個心眼,沒提早過去。一般吃燒烤,九、十點鍾是黃金期,我去的早了,怕她忙不開了,不得把我當小工使喚?


    我先在家待著了,在開門一刹那,我還特意探腦袋往客廳裏瞧瞧,那些蟲子很乖,這次沒爬出來。


    我急忙給它們喂蟲糧,等喂飽了,又特意從樓下找來一根細樹枝,輕輕捅它們屁股。在這種刺激下,這幫蟲子使勁往上爬。


    我是要做個實驗,看它們到底能不能自己爬上去。


    我發現這麽擺弄一會兒,還真有好幾個蟲子爬出玻璃缸了,我觀察它們逃亡路線,發現玻璃缸有些地方長了薄薄一層苔蘚。這就是輔助蟲子逃跑的“工具”了。


    我打心裏有點高興,覺得自己終於有所發現了,我怕留下後患,也特意把這些蟲子臨時倒出來,捧著玻璃缸去廁所好好清洗了一下。


    這麽一來,缸壁光滑了,蟲子想逃跑也沒門了。我又看了會電視,熬著時間,等覺得差不多了,我起身出門。


    來到燒烤店時,這裏還有幾桌客人,不過都吃到後期了,滿桌一片狼藉,他們也就是幹喝酒吹吹牛啥的了。孫佳不忙,正在吧台玩手機呢。


    我跟她當然不客氣,讓她跟後廚說說,給我做一碗麵條,接著我倆找個空桌坐下來。


    我的微信圈子男女失衡,想想也是,自己認識的幾乎都是大老爺們,不是警察也在類似部門混。他們這些人平時就愛秀恩愛,把自己和女友照片曬出來。


    我突然有這個念頭,平時隻有幹看的份兒,今天也該輪到自己坐莊了。


    孫佳不讓我親她,但能拉拉手,抱一抱啥的,我就湊到她旁邊,拍了幾個親密照,曬到微信上了。


    我一邊跟孫佳聊天,一邊隔一會繼續看看,有多少人點讚或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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