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來一看,是第四人的qq留言,一句話,“你混蛋!”


    這是在罵我,他一定說的是昨晚上的事,本來這留言讀起來沒啥理解上的難度,但我一下又迷茫了。


    我急忙下樓,嗖嗖的跑到法醫室。我沒進去,隔遠看了看,小鶯仍在窗前坐著,那手機依舊壓在畫上。


    我一愣,甚至還不敢相信的再次看了一眼手機,確定這留言是從第四人qq發出來的沒錯。


    我心說這咋回事?如果小鶯是第四人的話,那剛才給我發消息又是誰?但要說小鶯不是第四人?她怎麽具備這麽多跟第四人吻合的特征呢?


    我發現我智商真不行,剛才還覺得自己已經掌握到大局了呢,現在一看,我還是在這迷局中蒙頭亂闖呢。


    我最後也不糾結了,不然腦袋想的太疼,就先把這事放一放,又專門忙起工作來。


    等到了下班時間,我和杜興商量著去哪吃飯,本來我倆想叫著那瘦爺們來了,但我發現,這爺們不是一般的懶啊,壓根不想出警局,而且一天天就在會議室窩著。其實我也能理解他,心裏壓力太大。


    杜興想吃燒烤,就跟我說,咱倆就近找個地攤整一口去,那瘦爺們不去就不去,咱倆吃完給他打包點肉串子和麵條。


    我點頭同意了。本來我沒尋思喝酒,但到了地攤後,杜興就嚷嚷著喝兩口。


    我還勸他呢,說最近有任務,別喝了。杜興卻說沒事,劉千手今天不沒來電話麽?今晚上就一定沒啥重要事。


    我也知道杜興軍人出身,好這口,而且他分析的也對,我就沒再勸啥。


    不過杜興可真敢來狠得,跟服務員要了兩小瓶燒刀子。這酒可狠了,有七十二度,要是喝不順當了,一口下去人就得醉到桌子底下去。


    可杜興說,吃燒烤喝它也是一種享受。


    我是沒敢多喝,隨意淺嚐了幾口,但杜興稍微喝的有點多。


    等我倆吃的差不多時,有電話響了,是杜興的。


    杜興本來懶洋洋的拄著桌子呢,把手機拿出來隨便看了看,還咦了一聲跟我說,“這誰啊?陌生號,大晚上找我啥事?”


    說完他就接了,我在一旁聽著,雖然隔遠聽不清,但也想品一品對方啥事。


    杜興問他是誰,怎麽說話聲那麽小呢。


    對方回了一句,我發現杜興聽完詫異了,對著話筒吼,“什麽?你說你是劉謙?是那變魔術的麽?咋了?央視混不下去了,就給群眾打電話尋求支援來了?”


    我看他是真喝迷糊了,劉謙怎麽可能給他打電話呢。我就湊過去把電話搶過來了。


    也該著運氣差,我一聽電話時,對方正發火呢,合著杜興亂說話,我卻替他撿罵了。


    對方說,“好你個槍狼,這時候敢喝酒!我是劉千手,不是劉謙,二十分鍾後,我派一輛麵包車接你和李峰,在警局後院集合。”


    我全明白了,合著劉千手說自己名字時,杜興把他那個手聽漏了,就聽成劉千(謙)了,而劉千手剛才那話也讓我明白了,今晚我們來任務了!


    第八章大油的菜單


    二十分鍾,這時間可夠緊的,我倆是吃完了,可不還得往回趕麽?更得給那瘦爺們帶飯。我就跟杜興說別吃了,咱們撤吧。


    杜興聽我話站起來了,但走路有點打晃,沒法子,我又不得不攙著他。


    算起來我倆真是緊趕慢趕。準備利索後,剛趕到警局後院,遠處就出現一輛麵包車。


    這車可夠破的,車體髒兮兮的不說,有些地方都漏漆了,鏽跡斑斑的。我心說劉千手從哪淘回來的二手車啊?做個任務也不至於這麽摳門吧?


    其實我也咬不準這車是不是來接我們的,我和杜興都沒擺手,隻是站在路邊等著,靜觀其變。


    這破麵包兒吱的一聲在我們麵前停了下來,車廂門打開後,有個女子對我們直擺手,嘴上說,“警官快上來。”


    我一聽警官這倆字就猜出來了,他們一定是線人,不然不會對我們用這稱呼。


    我先把杜興推進去,又自行鑽了進去,隨手一帶門。


    我看這車裏就兩個人,一個司機一個這女子,劉千手並沒在車上。我心裏突然小小懷疑一下,心說我們不是中計了吧?


    倒不能說我太敏感,現在是非常時期,啥事不能馬虎。


    那女子挺聰明,品出我的意思來了,她又拿起電話撥了出去,還讓我接聽。電話那頭是劉千手,我倆隨意聊了幾句,總算是沒出啥岔子。


    我們奔著市郊去的,看方向,還是往紅羅村那邊趕。我好奇我們會去哪,但也沒多問,反正不是我當司機,隨便他怎麽開吧。


    最後車停到荒郊的一個瓦房前,我看這瓦房附近還有一堆未清理的垃圾廢品,估計這是個被臨時征用的廢品收貨站。


    我和杜興下了車,但那倆線人沒動彈,女線人告訴我們直接去瓦房裏找劉探長,他倆則躲在車裏,監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我覺得這倆線人素質不錯,打心裏讚一個。等我和杜興來到房子裏時,我發現這裏人也不少。


    這房子是裏外間的,裏屋空著,大家都在外麵廳裏待著,廳正中間擺個大圓桌子,劉千手坐在一旁吸悶煙,另外有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的站在一個男子的兩旁。這男子跟劉千手麵對麵的坐著,看他賊眉鼠眼的樣就不是啥好人,應該是劉千手逮回來的一個賭徒。


    我問劉千手,既然抓了人咋還不審呢?劉千手一聽我這話更來氣了,對著那賭徒呸了一口說,“這小子身體真不知咋長的,身體素質竟然這麽差,對他用刑吧,稍微狠一點就暈,但要不狠,他嘴硬也不招,我沒法子了,把你和槍狼叫來,你倆審吧,把那進賭場的暗號問出來。”


    我聽完也頭疼,我會的招兒還不如劉千手多呢,尤其看那徒弟腦袋都是濕的,估計劉千手那捂著手帕澆水的手段也都用過了,但也失敗了。


    杜興突然樂了,他倒很有自信,指著那賭徒說,“娘艸的,對付這種癟貨兒,我最拿手了。”


    我們仨在這說著,那賭徒也聽到了,他挺有膽兒,不滿的嚷嚷一句,“你們是警察?憑什麽抓我,我犯啥法了?”


    我看向劉頭兒,也想知道答案,是啊,到底啥理由把人家抓來了?肯定不是在賭場抓的人吧?那隨隨便便抓過來就上刑,確實有點不地道。


    劉千手咯咯笑了,回應說,“犯啥法?你犯法犯大了,公然在路邊嫖娼,我不逮你逮誰?”


    那賭徒愣了,我也愣了,我心說這哥們行啊,竟有這嗜好,嫖娼就得了唄,咋還在路邊整起來了,這大晚上的,他倆也不嫌凍得慌。


    那賭徒緩過神後氣的哼哼,辯解道,“誰說我路邊嫖娼了,那是我女友,我倆情投意合,在路邊好好親熱親熱,這都不讓嘛?”


    “呸!”杜興接話了,還湊到賭徒旁邊,一伸手一把將他拽起來,“我問你,你跟那女的結婚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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