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期間我還想做一件事來著,但忍住了,我鼻尖上被叮個包,杜興也沒好哪去,他左右臉頰很對稱的也出現倆紅包,他剛才捏我那麽疼,我真想同時伸手,把這場子找回來。


    這摩托一看就不是一般貨,那輪胎,那馬達,我估計比軍用摩托的性能還強一大塊呢。


    有這摩托開路,我倆不怎麽費勁的就出了林子,向劉千手那裏趕。


    劉千手本來在警車裏坐著,看我倆出現後,他驚訝的竟從警車裏出來了,隻是他身子還沒緩過來,有點虛弱。


    等我倆靠近後,他指著我倆說,“你們不是去林子裏找凶手了麽?怎麽又捅馬蜂窩了?還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別看他是我領導,但現在我有種踹他的衝動,心說我倆有病啊?大半夜故意逗試馬蜂去?這不明顯被吹笛人給陰了麽?


    杜興不多解釋,放下我之後,他又騎著摩托回去了,走前還撂下一句話,說他把救我倆的神秘人給接回來。


    我被神秘人的字眼一刺激,突然有種頓悟的感覺,心說自己怎麽這麽笨呢,這陌生司機一定是qq神秘人,或者說,他就是我們二探組的第四人啊。


    沒想到這次我倆遇難,把他逼的現了原形了。


    杜興這一來一回得需要一段時間,我也幫不上啥忙,隻好耐著性子跟劉千手坐在車裏等著。


    馬蜂給我帶來的傷害雖然很疼,但不太嚴重,沒什麽生命危險,我心裏反倒還多出一絲興奮,心說杜興一會把神秘人接回來,也讓我認識認識這個幫我的人到底什麽樣。


    這樣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杜興沒來,遠處卻出現一群警察,正往我們這邊跑,大約有七八個的樣子,還是羅一帆帶頭。


    我知道這是支援到了,但望著他們,我有種想哭的感覺,心說沒這麽玩人的吧?我們發的可是緊急救援的信號,可你們竟然是跑步過來的,車呢?不會開車麽?


    其實我想是這麽想,理智上很明白,他們一定遇到岔子了。


    我和劉千手下了車,我還當先打了聲招呼,“羅警官,你們這是咋了?”


    或許是我被馬蜂叮了,再加上被滅火器一噴弄得身上一堆白沫沫,他冷不丁沒認出我來,看著我很陌生,就差沒問你是誰這句話了。


    我把剛才情況大致講了一遍,羅一帆聽完也把他們的遭遇說給我聽。


    他們一共兩輛警車,在來這裏的路上,突然遇到鐵蒺藜,車胎全爆了,隻能跑步過來。


    說完他還從兜裏拿出一個鐵蒺藜來。


    我被震懾住了,鐵蒺藜算是很古代的東西了,我都在電視裏才能看到過,沒想到來了燕山鎮破案,竟還能遇到這種東西。


    這又是吹笛又是馬蜂,現在又是鐵蒺藜的,我突然不明白了,心說這疑凶到底什麽來頭,難不成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俠客麽?


    第八章謎團


    關於鐵蒺藜的事,一時間沒那設備,也沒那專業人員來鑒定,隻能放到一旁。


    我們又把目光盯在林子裏,我留意到,羅一帆看著這林子,表情有點怪,甚至還有點懼怕感。


    打心裏說,我挺理解他的,這林子很邪門,裏麵古怪也真多,他們這些警察進去,能不能全身而退還真不好說。


    但我顧不上那麽多,杜興還在裏麵呢,至少這些警察都帶著槍,進去了多少能幫上忙。


    我連說帶勸的忽悠一通,算是讓羅一帆堅定了信心,他們編成一個小隊往裏闖。


    可沒出一刻鍾,這些人又都回來了,還包括杜興。


    杜興依然開著那輛摩托,他速度快,先趕到我和劉千手這。


    我看著他摩托後座空蕩蕩的,問了一句,“神秘人呢?”


    杜興一聳肩,說他沒找到,而且不僅是神秘人,吹笛人也不見了,他騎個車亂走一通,什麽線索都沒發現。


    不過他去一趟也並非沒收獲,拿出來兩個油燈,就是那一路上擺著的引魂燈。


    之前我沒細看,這次趕上機會了,我和劉千手一人捧著一個油燈細細瞧起來。我發現我之前認識上有個錯誤,這油燈不是鐵的,有些地方掛著綠,很明顯是銅做的。


    再說這燈身,雖然看起來年代久了,個別之處模模糊糊的,但依然能看到,它是帶著紋路的,一正一反兩麵還都刻著圖案。


    我也不知道這燈哪麵是正,哪麵是反,反正一麵刻得是個倒立的小人,另一麵刻得依稀可見是個孔字。


    這讓我挺詫異,之前我就知道這兩個疑團,qq神秘人發來的倒立圖片,還有筆杆上的孔字,我一直搞不明白什麽意思,現在更沒想到,它倆之間還能有這種聯係。


    我隱隱有個感覺,這孔字會不會也被我誤解了,其實它是一個符號呢,跟引魂或者某些祭祀有關呢?


    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就看了看劉頭兒,想知道他啥反應。


    可劉千手壓根沒反應,把這油燈默默地攥在手裏,又跟羅一帆聊上了。


    羅一帆倒是敞亮人,有啥想法不藏著掖著,他跟劉千手說,雖然這次我們隻得到兩盞燈,但跟之前整個案件的進展相比,也算是輝煌戰績了。


    劉千手也讚同這個想法,還跟羅一帆強調,這林子還得查,甚至還要加大人力,看能不能再挖出點啥來。


    羅一帆應下來,卻沒急著去,他又跟警局聯係,派車派警犬過來,等都到齊了,再統一進山。


    我明白羅一帆的想法,他還是對這林子有恐懼,可我們仨不會陪著他繼續搜林子了,算起來,我們整整折騰了一宿,現在天都快亮了,身子透支的厲害。


    我們開車先回了警局,本來按照流程,我們先要做個筆錄,把晚間發生的一切,尤其林子裏的詭異,都寫出來,但我們沒那精神頭,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我們又回了賓館,說好了隻睡三個小時,緩緩乏就起來,但我們誰也沒準點起來,都睡到了中午。


    這段時間,羅一帆也把搜林子的任務做完了,結果不樂觀,甚至奇怪的是,他們搜林子時,隻有那兔子屍體,剩下的引魂燈都不見了。


    法醫著重對兔屍檢查,但要我說,這可有點為難法醫了,那兔子身上的蛆啊,抖落抖落都能炒一大盤菜了,真夠惡心的。


    我和杜興還聽到了那離奇的尖叫聲,這讓我倆做完筆錄後又多了一個程序,做聲音描述。


    這在一般情況下是很少見的,我知道警局裏有聲紋鑒定,但前提是已經掌握了聲音的線索,比如錄到了罪犯說話的聲音,再跟嫌疑人的一比對就可以了。


    (人的發聲具有特定性和穩定性,跟指紋一樣,就算故意模仿他人聲音和語氣,哪怕模仿的惟妙惟肖,聲紋也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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