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興假裝一邊掏兜一邊也往前走幾步。


    等我們兩夥人離得挺近時,杜興扯嗓子吼了一句動手。


    這次我反應一點都不滿,在他剛喊我就衝了出去。我心說對方一共倆人,我們也倆人,一對一,正好!


    前一陣對陣小白人時,杜興教了我一招,飛起來用肩膀撞人。


    這可是很毒很厲害的招數,為了能快速擒住對方,我這次也用起這個招來。


    我助跑幾步,帶著速度橫著飛起來,用肩膀狠狠撞在對手的小肚子上。


    這要是杜興來做,一招下去,保準讓對手暈厥,可我是頭次做這動作,掌握不到其中的精髓,而且力道也沒到火候。


    我一下將對手撞到,不過他沒昏,還咳咳直咳嗽,甚至又打了個嗝。


    我壓在他身上,正巧離他嘴巴近。我算服了他這個嗝,我聞了一口,差點翻白眼,心說這哥們晚上吃多少韭菜?嘴裏啥味啊?


    我強忍著難受感,順勢往上一爬,坐在他身上。


    我不客氣,現在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性命的不負責,我對他脖頸打了一拳。


    這一拳我挺有信心的,以為對手會暈,可實際出了岔子。


    對手挨了一拳,反倒有些興奮,還呃了一聲一挺脖子。


    我差點看呆了,他這舉動讓我想起了折翼天使,那次我跟顧倩婷搏鬥時,她也用了這個怪招。


    這怪招能讓人脖子變硬,不會那麽輕易窒息。我合計這一定是個功夫裏的絕技,就跟街頭賣藝的用脖子頂刀槍一樣。


    我沒死心,又用雙手使勁掐著他脖子試了試,可結果還是那樣,他脖子跟木頭似的。


    對手被我連番攻擊,這時回過味來,他也明白了,我倆根本不是江爺的弟子,反倒是敵人。


    這哥們真怪,他不理我掐他脖子,嘴裏就那麽呃呃的叫上了,還捏著拳頭,把拳頭弄得嘎嘎直響。


    我害怕了,意識到這哥們可能會啥硬氣功。一般人沒見過硬氣功,或許對這東西不了解,但我之前接觸過這類的高人,硬氣功發功慢,但要運出力道打到人,那可是非死即傷,骨斷筋折。


    我心裏罵一句娘艸的,這哥們是想一炮打死我是不是?我可不會讓他得手。


    我四下一劃拉,正巧旁邊有塊石頭。


    這石頭有碗口那麽大,還有個很尖的棱角。我一伸手把那石頭撿過來,對準這哥們的腦門砰砰砸上了。


    這石頭不比板磚差到哪去,我心裏數著,自己總共砸了五下,最後收手時,對手腦門上全是血,跟個血葫蘆一樣。他望著我,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可我甘心啊,還試探下他的鼻息,很輕微,若有若無的,這是暈厥的征兆沒錯,他終於暈了。


    我長吐一口氣,也忽然意識到,我這邊解決對手了,杜興那邊怎麽樣了?


    我扭頭看一眼,發現杜興正樂嗬的坐在他對手的身上,像看戲一樣看著我。


    他還說一句,“李峰啊,你打架不行!太娘們了,咋啥招都用呢。”


    我呸了他一口,心說有你這麽當兄弟的麽?看我在肉搏也不過來幫一把,再者說,什麽叫我打架太娘們?我身手擺在這呢,也就是杜興沒遇到搏擊高手,不然一樣狼狽。


    我倆稍微歇了一會,杜興還把這倆人的褲子脫了下來,把褲腿撕了,跟褲帶一起用著,把他倆綁住結結實實。


    杜興又打了個電話出去,但看他播的是手機號,不是110。


    電話接通後,他隻強調一句,“搞定了,一刻鍾後過來拿人。”


    我心說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這一定是暗中的支援。


    這麽一來,沒我倆啥事了,杜興又把摩托推起來,我倆往林子外走。


    本來我還合計,我倆今晚上來就是為了抓這倆毒販子麽?是不是大材小用了?非得我倆出麵?隨便找幾個刑警一蹲坑不就得了麽?


    我想問一嘴,但杜興一句話又把這事弄岔過去了,他指著那輛車跟我說,“咱們過去瞧瞧。”


    我也有這好奇心,不知道車裏會不會還有啥秘密。


    我們翻了一遍,最後打開後備箱時,發現裏麵有個大旅行包。


    這旅行包沒啥異常,隻是被撐的鼓鼓囊囊的,很明顯裏麵裝著很多東西。


    這可是毒販子的車,我不禁想到,難不成這旅行包裏全是毒品麽?


    這想法可太刺激了,這麽一大包要都是那東西,那得多少錢啊?幾千萬還是幾億?


    我都被這天文數字弄的暈暈乎乎,杜興倒沒什麽,還把旅行包拎了出來。


    杜興力氣大,可拎著這包還有點吃勁,我見狀也急忙幫了一把。


    我倆把包打開,裏麵露出一個壇子來。這壇子跟酒壇子挺像,蓋子還被膠布纏的嚴嚴實實的。


    我發現個事,先不說這壇子裏麵是什麽東西,但在壇壁上,雕著一幅畫。


    這是張人臉,還帶著彩,跟矮墩車上那張臉幾乎一模一樣。


    我之前一直以為車紋身是個糜爛的臉,但看到壇壁這張畫以後,我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這哪是糜爛的臉,就是一張行屍的臉好不好?隻是汽車紋身不帶顏色,那些行屍臉上塗著綠光的地方就被我誤以為是糜爛的痕跡了。


    尤其這張臉的左臉頰上也有三顆品字形的黑痣。


    錘王!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杜興從兜裏摸出鑰匙,借著勁把蓋子上的膠布都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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