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降溫持續的時間很長,一點點的,我四肢麻木起來,而這股麻意也在慢慢擴大,直到我的心窩。


    等長明燈再次亮起來時,我整個人都處在半迷糊的狀態中,這也歸功於我不斷掐著自己提神,不然保準會昏迷過去。


    但這還不算什麽,我和巴圖為了取暖,最終抱在一塊,在燈亮時我倆這點小動作又被魔君給發現了。


    魔君苦笑起來,還搖搖頭拿出一副不解的架勢說,“說你們兩個後生什麽好呢,要麽脫的半裸睡在一起,要麽裹得嚴實抱在一塊。”


    我偷偷瞪她一眼,心說這裏也就咱們三人吧,要有外人聽了你的話保準誤會我倆,可話說回來,我卻對魔君不怕冷熱的身體感到好奇,尤其她還是個女子,按體質來論的話,過冷過熱的環境她應該最先受不了才對。


    本來我以為三極地炎寒交替一次就算完事了,可它還沒完沒了起來,紅骷髏又點起頭,酷熱再次來襲,我這身上的寒氣還沒退光,那股熱勁又鑽進了心裏。


    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兩種極端反差的氣就跟兩軍打仗似的在我身體裏亂串,好不容易等寒氣有了衰退的架勢,青骷髏又點起頭來,洞穴裏溫度一變,給我體內寒氣再次加強。


    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擺子,反正在機關運轉完畢、長明燈常亮之後,我整個人都癱在地上,渾身被凍得直哆嗦,可腦門卻留著被熱蒸出來的汗珠。


    我是一點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待著,看見四極地的石門開啟後,我一點沒猶豫的往那爬去。


    但巴圖卻一把拉住我,別看他體質比我強,但現在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我不解的看著他問道,“老巴,你是不是怕了,不敢往下走了?”


    巴圖搖搖頭,指著我倆的身子強調,“別急著走,咱們要緩一緩才行,不然就這麽不管不顧的往下闖關很容易休克的。”


    我明白他說的意思,也接受了他的建議,整個人一屁股重重坐回地上。


    我發現巴圖和魔君還是拿出坐禪的架勢緩著體力,而且也不知道他們心裏念沒念什麽口訣,暗中做沒做什麽動作,反正他們麵色漸漸紅潤起來,而且頭頂還時不時飄出一縷寒氣來。


    我也想用這種姿勢調整身子,隻可惜自己不會坐禪,尤其我覺得坐禪這東西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的,最後我隻好無奈的一歎氣,老老實實躺在地上靠著常人的辦法慢慢恢複起來。


    這樣又耽誤了半個小時,等我臉色也恢複正常後我們奔著四極地的石門走去。


    魔君把石門上刻的苗語翻譯給我們聽,這四極地的名字很怪,叫三扇門。


    我記得古代某些衙門也被俗稱為六扇門,而這極地裏竟然出現了三扇門的名詞,我心裏合計著難不成這三扇門跟苗寨的“衙門”有什麽聯係麽?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給魔君聽,而且在我看來,魔君畢竟是現任苗寨寨主,她就算把三扇門是衙門的說法給否了那也該有其他說法才對,可沒想到她卻一搖頭一聳肩,表示她自己跟我一樣,對四極地一無所知。


    我又看了看巴圖,巴圖沉默半天最後隻來了一句,“咱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在經曆了回魂地、夢囈閣、兩重天的折磨後,我們收起了大意之心,拿出一副超常發揮的警惕態度魚貫進了三扇門。


    這三扇門的洞穴很怪,格局跟個小屋似的四方四正的,屋內沒有什麽擺設,但每個牆上都有一個石門、一個凸石。


    我突然有種挫敗感,心說這極地本身就夠有一套的,現在竟還弄個迷宮出來,不用說這三個石門中肯定有一個石門是通往下一極地的路,而另外兩個石門裏要麽隱藏著什麽怪物要麽就是機關陷阱,我們隻要打錯一個石門,迎接我們的就該是一個大麻煩。


    我們沒急著下結論,反倒依次參觀了這三個石門,想從外表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可這三個石門不僅一模一樣,就連提示的字也沒有。


    我們聚在一起商量怎麽辦,我的意思反正是三分之一的機會,不行就賭一把,撞大運的開啟一個石門試試。


    而他倆也各說了自己的看法,當然憑現在掌握的信息,誰也不能準確的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我們決定從最左麵的石門下手。


    我和巴圖貼牆站好,各自緊握武器,魔君警惕的扣著凸石,擰扭之下啟動了機關。


    石門轟轟的從地麵升起,而在這轟轟聲刺激下,我心也越縮越緊。


    可直到整個石門都升起後,也沒出現丁點異常。


    我小心探個頭向裏望望,發現這裏麵也是個小石屋,在最裏麵的牆上還有一個被大鎖鎖著的鐵門。


    我聯係著三扇門的名詞笑了起來,跟他倆說道,“我們的運氣不錯,頭次撞大運就撞對了,你們看,進四極地有一個石門,開啟小石屋又有一個石門,而這小屋裏還有一個鐵門,這不正好是三扇門麽,我們把這鐵門打開絕對就能走出去。”


    我自認自己這番言論有理有據站得住腳,可巴圖卻搖頭把我否了,他指著四極地的三個石門跟我說,“建軍,依我看三扇門是說四極地裏的這三個石門,而不是你想的那個,咱們還是妥當些,再開另外的石門看看,先別輕易下結論。”


    我很糾結,就事論事的說,巴圖的話也在理,可不管我們接下來選擇怎麽做,開啟鐵門也好,啟動另外石門機關也罷,這都是個很冒險的決定。


    魔君也開口了,她的意思跟巴圖一樣,我一合計我們三人是二對一,索性自己少數服從多數。


    而且我們這一開石門還開上癮了,陸續的把另外兩個石門都打了開。


    同樣的,每個石門開啟後都沒出現異變,但這兩個石門裏的情況也各不相同。


    居中的石門裏,空無一物,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封閉式洞穴,而居右的石門裏,卻是一條斜著直通地下的隧道,尤其值得一說的是,這條隧道看著還很惡心,上麵鋪滿了綠泥,藻類植物橫行。


    我突然間忍不住幹笑起來,對他倆說,“咱們算是套在這裏了,現在一看,我覺得三個石門都像出口,接下來怎麽辦好呢?”


    魔君不說話,望著巴圖說,“娃子,你說個建議聽聽。”


    巴圖嘿嘿笑了,既回答魔君又拿話給我聽,“這有什麽難的,咱們挨個石門試試不就知道哪個是出口了麽?三扇門,兩假一真,這點把戲難不倒咱們的。”


    第二十章 三扇門(二)


    乍聽巴圖這話挺有道理,可問題是怎麽個試驗法,總不能說我們大咧咧的走進去轉一圈再出來,來個以身犯驗。


    可我知道巴圖既然敢這麽說那他一定有了妙計,我也懶得多費腦細胞,皺眉看著巴圖等他說下句。


    巴圖依次打量三個石門,就近指著帶有地下隧道的石門強調道,“咱們先試這個。”


    我們聚在石門外,我蹲著身子用手摸了摸隧道壁,尤其指甲一扣之下還刮下一大片綠泥來。


    我也不嫌髒用手撚著綠泥品了品,搖搖頭說,“老巴,這綠泥可不是一般的滑,咱們下隧道容易可上來難。”


    巴圖認可了我的想法,又在此基礎上補充道,“如果這隧道深度不超過二十米的話,我還能拚著耐力下去看看,但要過了二十米,誰下去也爬不上來。”


    接著他從地上找到一個石頭,對著隧道撇過去。


    我豎個耳朵聽響,試圖拿回聲來辨別隧道深度,可遺憾的是,我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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