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不由咒罵一句,心說瘋鳥就是瘋鳥,邏輯決不能拿常理度之。


    也說我和巴圖的狼狽勁,在一個鬼凰後麵前,我倆大老爺們竟然一個裝雞一個裝鴨,本來按我理解,既然我們的“考核”都通過了,那鬼凰後也別賴這不走了,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


    但鬼凰後不僅一點要走的架勢都沒有,反倒腿一彎一下趴在地上。


    我心裏連叫糟糕,它是擺明在這休息了,可我倆尤其是我蹲著腿很難受的,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不出一時半刻,自己肯定會忍不住再站起來。


    我看了巴圖一眼,那意思你想個辦法,把這鬼凰後給弄走。


    別看巴圖一直扮雞,但他眼中不時露出精芒,明顯正在想辦法,隻是也怪這場合這環境太“惡劣”,根本不能給我倆提供便利條件。


    最後巴圖回視我一眼,又瞥了一下卡家兄弟。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在跟我說,如果累了就坐在卡家兄弟身上緩緩。


    就事論事的說,他提醒我的絕對是個好主意,可反過來看,我一個“鴨子”坐在卡家兄弟身上幹什麽?抱窩麽?


    在我倆交換眼神期間,鬼凰後又站了起來,搖搖擺擺的向我倆走來。


    我心裏一緊,心說這瘋鳥什麽意思?難不成看我倆看的順眼想跟我們來個近距離接觸?


    可它並不是對我倆感興趣,途中它眼神一轉看起卡家兄弟。


    如果說剛才把鬼凰後評論成瘋子是巴圖的猜測,那現在鬼凰後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是腦子出有了問題。


    它拿出一種很陌生的眼神盯著卡家兄弟看著,甚至還時不時甩了甩頭,也搞不懂它在想什麽。


    但我心裏噗通亂跳,心說它絕對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卡家兄弟還在深度昏迷中,這時要再被它一口氣波噴上絕對活不成。


    在這種形勢逼迫之下,我一咬牙一發狠,不猶豫一屁股坐在了伊皮卡的身上,而巴圖跟我想的一樣,也蹲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伊蛋卡身上。


    我倆一同怪叫著,對著鬼凰後模仿著雞和鴨子,爭取用這動作保住卡家兄弟的命。


    鬼凰後被我們吸引,又歡快的叫著回應起來。


    其實也怪我和巴圖的身子太重,我倆坐在卡家兄弟身上後,在一壓之下竟把這倆兄弟給弄醒了。


    尤其伊皮卡,眼睛還沒睜開嘴裏就哼哼呀呀起來。


    我腦門落汗了,心說這卡家小子太讓人不省心了,要在平時他哼就哼了,可現在他這聲哼呀不明顯是催命麽,鬼凰後要被這聲刺激到,猛吐幾口氣波的話,也別說我和巴圖能不能保住卡家兄弟的命了,弄不好我們四人都會就此“曖昧”的死去。


    我也不客氣,尤其在此危難之時也不講什麽地道不地道的話了,直接屁股挪了挪,坐在伊皮卡的臉上,用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臨時堵住了他的嘴。


    與此同時巴圖也鋌而走險,他誇張的扇動“翅膀”,從伊蛋卡身上走下,對著鬼凰後跳起舞來。


    在我印象裏,鳥類在求偶前,雄鳥都會展翅賣舞以博雌鳥芳心,看巴圖這架勢雖然不是求偶,但也差不多,他明顯是想用自己一人把鬼凰後吸引住。


    而且不得不說,巴圖的長胳膊真是跳鳥舞的料,他扇來扇去就把鬼凰後的魂給勾去了,鬼凰後拿出入迷的樣子,步步緊逼靠向巴圖。


    巴圖也是裝出來的,別看他舞的起勁但眼中卻隱藏著警惕目光,同時他還不時打量周圍環境。


    我和巴圖什麽關係,做了這麽多年的兄弟,當然一下就品出了他的意思,他是想把鬼凰後引到別的地方,讓我趁機把卡家兄弟救活運走。


    我對他偷偷使個放心的眼色,接著就耐心等著巴圖的運作。


    巴圖是蹲著走,這種走法不僅比正常走費勁的多,走起來速度也不快,反正足足過了一刻鍾,他才帶著鬼凰後消失在草叢中。


    我心裏念叨一句老巴祝你好運,隨後就急忙給卡家兄弟掐起了人中。


    卡家兄弟身子壯,蘇醒速度很快,他倆迷茫的睜開雙眼,沒多久就精神起來。


    隻是一看他倆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倆的最後記憶還持續在暈前那一刻,他倆拿出一臉不解的樣子看我,伊蛋卡還開口問,“建軍大人,你怎麽在這。”


    我也沒時間跟他家解釋,招呼他倆先撤離此地。


    其實放眼一看,周圍全是草叢,我們撤離也撤離不到哪去,但我覺得不管怎樣,現在這地方是待不住了,畢竟這裏是鬼凰後愛光顧的地。


    我帶著他倆瞎走一番,找到一個自認安全尤其地麵沒有雜亂腳印的地方落了腳,又長話短說的把我和巴圖的事說給他倆聽。


    卡家兄弟很講義氣,聽到巴圖為了救他倆而冒險引走鬼凰後時,他倆眼圈都紅了,尤其伊皮卡還嚷嚷著非要把巴圖大人給找回來。


    但我卻嚴肅的把伊皮卡拉住,倒不是我不顧巴圖死活,隻是現在讓人去找巴圖那絕對不是明智之舉,有時候人多力量大,而有些時候卻是人多添亂。


    我安慰他倆說我們再等等,尤其我還拍胸脯跟他們打保票說巴圖大人機靈著呢,絕對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其實我這保票打得有些過分,在我心裏,巴圖能活著回來的機會也隻是半對半。


    這樣我們又等了半個小時,遠處傳來一陣沙沙聲響,雖說聽這聲音不像是鬼凰後的腳步聲,但我們三還是警惕著。


    巴圖人未到話語先傳了過來,“別妄動,是我。”


    我聽得心裏一喜,也悄聲回他一句給他指路。


    等看到巴圖模樣後,我實在不知道怎麽形容他好了,一臉髒兮兮的,衣服也都焦巴巴的,明顯被鬼凰後噴過。


    我問他怎麽把鬼凰後引開的。


    巴圖搖搖頭沒告訴我,隻是看他一臉惡心狀,我心說弄不好鬼凰後還真把他當成求偶的雄鳥呢,甚至再往深了我都不敢想,怕自己被鬼凰後發情的畫麵給震懾住。


    我們三也沒急著說話,先讓巴圖緩了一會神,接著我開口問起卡家兄弟鬼凰後的事。


    我本來料定鬼凰後一定是遭遇異變才會瘋成現在的樣子,但沒想到它遭遇的異變竟能這麽大。


    據卡家兄弟介紹,他倆跟魔君帶著鬼凰後來到了鳳凰山的火山口裏,接著他們就按苗寨自古留下的一個方子對鬼凰後進行施術。


    這套法術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把厲害的蠱種在鬼凰後身上刺激它進行初次變異,接著再用鳳凰山的流焰石給鬼凰後喂食,而最後一階段就是拿白玉妖蠱刺激它完成最終進化。


    第一階段完成的很圓滿,卡家兄弟控製著鬼凰後,魔君則把力叔的蠱王種在它身上,雖然鬼凰後被蠱王折磨的夠嗆,甚至連鳳冠、尾巴及身上的毛都掉了不少,但蠱王還是被它給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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