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綁它的繩子一直被伊蛋卡握在手裏,伊蛋卡輕輕一拽,這死鼠又被拉了出來。


    隨後死鼠接到怪聲的命令,又緩緩向旁邊格子靠去。


    這次沒剛才“地裂”的架勢,死鼠穩穩站在格子上。


    我對巴圖笑了一下,那意思卡家兄弟真行,這辦法有效果,一下就找到了安全格子的所在。


    巴圖先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後又說,“建軍,別小瞧赫老頭,依我看這格子到底是不是安全的還說不定呢。”


    我挺納悶,不解的看著巴圖。


    巴圖也不多解釋,擺手讓我接著看戲。


    卡家兄弟跟巴圖想法一樣,他倆沒控製死鼠走開,反倒突然間一同把怪聲音量提高,甚至他倆也都慣性的昂起了脖子。


    死鼠就像活著被電擊一般,抖了一下隨後竟跳了起來。


    它這一跳也不知道觸動了什麽機關,看似安全的格子突然間發生了異變,嗤嗤聲音不絕於耳,一支支弩箭從地下嗖嗖往上射。


    我看的膽寒,心說赫老頭真夠陰險,這要是活人踏上去觸動機關,能不能留下命不說,但下半身保準是廢了。


    死鼠也被射的挺慘,身上掛著好幾個弩箭,看外表都有點箭豬的模樣了。


    伊蛋卡一扯布繩,把它拉了回來,之後卡家兄弟一同檢查著死鼠的身子,看到出來,他倆是在檢查死鼠被弩箭射過後還能不能繼續行屍。


    我突然發現用蠱趕屍的妙處,如果剛才放的是一隻活鼠,那不用說,現在肯定沒了利用價值,但下蠱的死鼠就沒這方麵顧慮,死鼠本身是死的,隻要蠱沒死,它身子就能繼續湊合用,大不了把蠱拔出來換個地方再下進去,死鼠一條腿被射斷了不要緊,在蠱的刺激下它還能爬。


    我聽過一個傳說,說國外有喪屍的存在,好像是外國人拿病毒弄出來的,但照我看,用蠱做出來的趕屍可比喪失要先進的多,畢竟趕屍使用過後還可以把蠱收走,喪失就做不到這點。


    死鼠被調整後又被伊蛋卡拋了出去,接著完成它未完成的任務,打心裏說,這一片格子陣也真夠死鼠受的。


    一個時辰後,當死鼠給我們“指”出一條明路後,但它渾身上下都快沒個老鼠樣了,隻剩下大半個殘軀,連腦袋也都丟了一大塊。


    卡家兄弟沒徹底放心,又小心的用藤盾護著身子提前走過去檢查一遍安全格子,之後他倆招呼我和巴圖,一同逃離了此地。


    不久後,前方環境再次改變,這次地表全被汙泥遮蓋,甚至還霧氣蒙蒙的,遠處矗立兩顆蒼天巨樹,男女屍王一人一棵盤坐於樹下。


    卡家兄弟擺手示意,讓我們小心靠近。


    也不知道這兩個屍王在搞什麽貓膩,我們四人走路弄出的響動不小,但他倆就當我們不存在似的對我們不理不睬。


    等我們四人快接近他倆時,卡家兄弟當先止步,並都把黑布箱子卸了下來。


    說實話,這一路上黑布箱子可是吊了我好多次的胃口,我不知道這裏麵到底裝的什麽聖物,但聯係著卡家兄弟能從箱壁上又是拿神錘藤盾,又是拿蠱的,尤其在格子陣前伊蛋卡準備布繩時都沒舍得用遮蓋箱子的黑布當材料,這讓我覺得箱子裏的“學問”可太大、太大了。


    第二十八章 策法對決


    赫老頭最終被黑布箱子“驚醒”了,他微微睜開眼睛,冷冷盯著箱子看。


    我對他這態度很不滿意,老話講少要沉穩老要張狂,赫老頭不僅反沉穩起來,還沉穩到如此地步,我們四個外敵入侵,他竟看都不看一眼。


    我可不給他裝大腕的機會,對他吼了一嗓子,“老頭,你看什麽呢,起來,跟我回警局。”


    可話一出口我就察覺到失言了,合著自己又把當初警察的套話給搬了出來。


    赫老頭卻被我這話吸引了注意力,他扭頭看著我們哼了一聲,“你們可以嘛,沒想到我精心設計的沃土陷阱這麽快就被你們給破了。”


    其實我心裏清楚的很,破除格子陷阱都是卡家兄弟的功勞,跟我和巴圖一點邊都不沾,但為了能氣氣赫老頭,我還是虛偽了一把。


    我拿出一副隨意的樣子,甚至還特意彈了彈衣角上的塵土,雖說現在我一身上下全是塵土,但就是這個意思,主要是讓赫老頭感覺到我很輕鬆的架勢。


    赫老頭氣得咳嗽一聲,慢慢站起身,嘴裏連連說好,又咬牙道,“幾個後生不知天高地厚,那也別怪老夫不客氣。”


    我實在不理解他話裏的意思,心說貌似從我們進了古林開始,你就沒客氣過吧。


    赫老頭也不再跟我們說話,反倒招呼女屍王,“妹子,咱們連體吧。”


    我聽得一咧嘴,不知道他說的連體是什麽,但給我感覺,貌似這是一種超自然甚至是超恐怖的存在。


    我急忙看著巴圖和卡家兄弟,那意思咱們快些動手,別再給這兩個屍王機會。


    可他們三動都不動,卡家兄弟臉上沒任何表情,靜靜的站等,而巴圖嘿嘿笑著跟我多解釋一句,“建軍,你擔心什麽呢,或許你太小瞧君奴的真正實力了,這樣吧,我跟你打個大賭,賭咱倆家房子,君奴贏你家房子歸我,赫老頭贏,我家房子歸你。”


    巴圖還沒說完我就忍不住呸了一口,其實我明白,巴圖是想讓我放寬心,讓我明白接下來的打鬥我們贏定了,可我心說就算是讓我寬心,那也不用這麽個賭法吧。一來我怎麽算怎麽覺得自己虧,舉個悲觀點的例子,我賭贏了,赫老頭勝了,巴圖房子歸我,但我還有命回去住麽?二來巴圖家的房子,裏麵不是蟲子就是蠱,甚至還有一些毒藥,除了他,誰住誰找死嘛。


    在我倆說話這功夫,男女屍王開始連體了。


    赫老頭走到老樹下,從樹洞裏摳出來一副很怪異的盔甲,這盔甲看著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鋼鐵做的還是拿一種特質木材煆燒煉成的,但穿在他身上很合身,而且還丁點不影響行動。


    女屍王則在赫老頭身上施針,針很小很利,在尾端還連著烏金絲,它給赫老頭施了不下二十根針,等完畢時我發現赫老頭身後多出了密密麻麻一堆的烏金絲線,尤其這些線最終都被女屍王握著,乍看之下,赫老頭就像女屍王的木偶。


    我暗暗咋舌,打心裏也明白了連體的意思,心說合著赫老頭是把機關操控術用在自己身上,女屍王在背後用烏金絲給他不時刺激穴位激發他的潛力。


    這機關操控絕對堪稱一種奇術,打鬥還沒開始,女屍王稍微抖動幾下腕子,赫老頭的雙眼就變得通紅,身子尤其是胳膊無形中漲了一些,我明白他這種漲法可不是浮腫,而是肌肉在燃燒、在繃緊以及在爆發。


    “來呀。”赫老頭瘋狂的吼了一嗓子。


    他這嗓子的音量不小,我被震得直捂耳朵,還皺眉不由退了兩步。


    郝老頭看我這舉動很邪性的笑了,一指我,“你,出來,咱們比試比試。”


    我瞪了他一眼,話都不搭的又往後退了退。


    赫老頭哼了一聲,似乎對我很不屑,又指著巴圖,“你,出來,上次被你占便宜了,這次再來比一把。”


    巴圖嘿嘿笑了,一聳肩,尤其他看赫老頭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精神病人似的,甚至還退走到我身邊,對赫老頭很隨意的一擺手,“對不起啦,老頭,這次我沒空。”


    赫老頭又扭頭看起卡家兄弟來,光說他現在的架勢,我能看得出來,這老頭明顯處於一種瘋癲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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