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巴圖怎麽做到的,是預感還是用意識品出了閃靈的行動軌跡,但事實擺在眼前,我們三人合夥搞不定的閃靈竟被他這麽看似輕鬆的一招就給逮住了。


    巴圖的手爪可不一般,那可是能生撕狼嘴,捏碎核桃的鐵爪,這次死死抓著閃靈,我心說這可憐的蝙蝠算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我還是過度樂觀了些,閃靈哇哇叫著拚命扭著身子,在留下大把的黑羽毛後,它一個閃身從巴圖的手爪中掙脫出來。


    這下包括巴圖,我們都愣了一下神。


    估計閃靈在掙脫時把翅膀弄傷了,它扇了幾下都沒飛起來,索性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兒般,步履蹣跚的向遠處逃跑。


    我不知道閃靈那兩條小短腿怎麽長的,竟然走路也都走的這麽快。


    等我們回過神來後,它都逃到了十米開外。


    “快,別讓它跑了。”巴圖臉色蒼白,一副勞神過度的樣子說道。


    我第一個行動起來,拿著利斧對準閃靈狠狠丟了過去,可利斧重量在這擺著呢,再加上剛才我沒少出力氣,這一斧撇的明顯有些水。


    也就飛了五六米,利斧就落在了地上。


    石鼠喊了句你真廢物,隨後他把鐵錐也投了出去。


    不過依我看我倆的水平彼此彼此,他那鐵錐也沒飛出去多遠。


    但石鼠沒放棄,一激動下他一脫鞋,把他那雙不知道多久沒洗的破鞋頭子也丟了出去。


    這下倒是有了效果,鞋打著圈啪的一聲正中閃靈的腦袋,而且還不偏不正的扣在上麵。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一個妖物能被石鼠這麽侮辱戴頂“帽子”,就算它逃出去了肯定也會點背好一陣子。


    最後多虧了波塔,他托著長矛瞄準後貫力發出一擊。


    長矛打著旋刺入了閃靈身體,噗通一聲,結束了它妖孽的一生。


    我們連歡呼都省了,一個個放鬆之下都癱在了地上。


    尤其是我,本來還沒什麽,現在卻不由的大喘起粗氣來。


    倒不能說我不分場合的亂說喪氣話,但打心裏我認為還是有必要提醒大家一句,“哥幾個,黑洛克的閃靈就這麽難纏了,你們說魔爪會是什麽樣子。”


    他們本來還欣慰的表情被我說的一沉,過了一會石鼠豪爽的一笑,“盧建軍,你太杞人憂天了,閃靈這東西本來就是世間的奇獸,別看黑洛克是個大巫,但他哪有那麽好的狗屎運,能得到兩個異寶,要我說那魔爪也就是名字聽得嚇人,其實屁都不是。”


    我知道石鼠這是拿話安慰大家,但憑我個人感覺,魔爪絕不會是個空有虛名的妖。


    第十八章 詛咒之地


    我們稍許歇息又繼續趕路,本來過了屏風群以後,地下走廊的牆壁上刻得都是一些古老的象形文字,可現在卻有了大幅度的轉變,文字全被一幅幅鬼怪圖所取代。


    或許是原始部落對鬼神的概念跟國內有很大的不同,或許是這些刻圖的畫匠水平不高,反正在我看來,這些鬼怪一點都不嚇人,甚至都吊不起我丁點發慎的胃口來。


    不過我還是被這裏的氣氛弄得有些不自在,開口問大家怎麽看。


    石鼠從他“古文明探索者”的職業角度出發,回我道,“盧建軍,這裏肯定是一個禁地,就像黑部落那破草屋似的,用來施術或祭祀用的。”


    他這麽解釋我倒能理解,我想起了村裏那些跳大神的薩滿來,他們每次施法前不也是把場所打扮的挺怪異麽,甚至他們請什麽神就把什麽神的塑像帶著。


    可話說回來,這裏可是大巫之墓、上古遺跡,尤其之前還機關匆匆的,甚至黑洛克的妖寵都在路上守關,我可不認為這裏是個施法的好地方。


    但我還真是想錯了,沒走多遠,我們就看到路上並排坐著兩具骷髏。


    這兩具骷髏也都帶著獸骨麵具,我明白他倆生前也是黑部落的巫師。


    隻是這兩具骷髏的坐姿很怪異,尤其他倆打得手勢,別看現在早已是一具枯骨,但還保留著死前的那個動作。


    就那手勢,明顯是在施展什麽“法術”。


    我們好奇一同圍了上去,我和石鼠對這兩具骷髏比較感興趣,而巴圖和波塔卻對這兩骷髏的坐向竊竊私語起來。


    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心說這兩巫師這麽怪異的手勢,死後骨架竟然不散,要知道除非是躺著死或坐的極其穩定,不然骨架根本就沒那力道承受自身的重量。


    我盯這兩具骨架看了半天,骨質森白一點中毒或沾毒的跡象都沒有,我放心之下又不客氣的對著這骨架的指骨摸起來。


    也別說,這一摸之下我還真發現點端倪,這指骨很硬,直到我用了不小的地道才啪的一聲掰了一塊下來。


    我徹底迷糊了,尤其看著這骨架的關節處竟然有膠水幹枯的跡象存在。


    我問石鼠,難不成這巫師死後還被人用膠水從頭到腳澆了一遍麽?


    石鼠瞪我一眼,那意思你小子真沒見過世麵,他指著關節處解釋起來,“我就知道一種怪毒,人吃了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但骨骼卻會壞死,人也變得僵挺,依我看這兩個巫師肯定是死前吃了類似的藥,這才導致有此怪現象發生。”


    隨後石鼠為了求證自己的說法還特意向波塔問話,“小土著,我說的對麽?”


    波塔對石鼠擠了一下眼睛,麵上看他還在跟石鼠鬥氣,可話裏卻肯定了石鼠,“沒錯,我們部落就有一種藥,人吃後會僵死,不過這藥都是給巫師做亡魂咒來用的。”


    “亡魂咒?”我對這詞感到新鮮,甚至嘴裏還喃喃的反複念叨起來。


    波塔多解釋道,“亡魂咒是我們部落甚至是所有亞馬遜部落中最厲害的咒語,一般巫師請神後都會把神送走,可亡魂咒卻是拿命來請神,巫師提著最後一口氣把神靈請來,之後把命都獻給神靈,希望神靈從此落在此地再不離去。”


    我聽得頭皮有些發麻,心說這請神送神的把戲還能弄急眼了,到最後竟然把命都搭上。


    而巴圖又指著骨架坐向接話道,“可惜咱們沒有指南針,對現在的方向不熟悉,不然我真想知道這兩個巫師麵向何方。”


    波塔也搖搖頭,但隨後卻很肯定的說道,“我打賭這兩個巫師麵向西南。”


    我們三都看著波塔求解釋。


    波塔說拿他們部落來說,“北麵是正,南麵是邪,太陽東方升起,所以東方是明,反之西方就是暗,如果巫師要請善良之神,他們都會麵對東北施法,如果巫師請的是邪靈,那他們必須對西南念咒,現在這走廊壁上畫的全是鬼怪圖,很明顯他們請的是邪靈,那他們的坐向一定是衝著西南。”


    巴圖率先表態,他嘿嘿冷笑起來,“波塔,我可不可以這麽理解,這裏被兩個巫師一通下了亡魂咒,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詛咒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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