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塔解釋,“黑洛克百年前黑部落最出名的一個大巫,別看我們部落遠在亞馬遜外圍,但也都聽到了他的大名。”


    我還是沒怎麽弄懂,心說他們這些土著人一不會畫畫二不會寫字的,怎麽波塔就這麽肯定這頭骨是黑洛克的呢?難不成是因為那麵具麽?其實這麵具我也一直在看,但很明顯它沒什麽顯眼的標誌。


    波塔看出我的迷惑,索性搶過麵具,“巫師的麵具一般都是拿凶殘猛獸的獸骨做的,而這裏麵最好的要數拿美洲虎骨盆做出來的,就像眼前這個麵具,隻是美洲虎本來就難殺尤其能找到一個骨盆符合做麵具的更是難上加難,也隻有當年鼎盛的大巫黑洛克有這能耐。”


    我不知道波塔怎麽看出來這麵具是美洲虎盆骨做的,不過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眼前這骸骨就是黑洛克沒錯。


    巴圖插了一句嘴,“波塔,你還知道什麽消息?比如黑洛克生前養過兩個什麽類型的妖寵這類的。”


    我驚訝的啊了一聲,搶話問巴圖,“老巴,你怎麽敢斷定黑洛克養了兩個妖寵?”


    波塔也好奇,“巴圖,傳說黑洛克是有兩個寶貝,一個叫‘閃靈’一個叫‘鬼爪’,可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巴圖指著骸骨,“它告訴我的。”


    隨後他又接著說,“黑洛克的骨頭很軟很脆,尤其我還能從他的骨骼上聞到一股極其輕微的藥味,很明顯他生前一直在服藥,而正是藥性常年累月的積累才讓他的骨骼有此異變。”


    我問巴圖,“黑洛克常年吃藥跟他養妖有什麽關係麽?”


    巴圖肯定的點頭強調說大有關係,尤其他還掰下一塊骨頭特意讓我們聞了聞,“這藥我敢確定是解毒藥,他常年吃解毒藥幹什麽?而且從他骨骼上看,他死前一點中途跡象都沒有,這說明他一直再養在個毒家夥,他吃藥就是為了怕毒家夥哪天咬他。”


    隨後巴圖又托起黑洛克的手骨讓我們看他的尾指骨。


    我看的第一眼就覺得不可思議,他的手骨跟常人一樣,沒有比例失衡的地方,可他的尾指骨卻明顯比其它指骨縮了一倍有餘。


    “這怎麽回事?”我問道。


    巴圖說具體的他也解釋不了,但能猜個大概出來,這黑洛克從小就飼養著一種吸血的妖,但為了供給這妖充足的血液,他有時還不得不犧牲自己,讓妖咬他尾指飽餐一頓,而正是他尾指時不時的缺血,這才導致這根指骨發育不全,成了現在這模樣。


    巴圖說完我們久久都沒吭聲,尤其我聯係著巴圖的話琢磨這兩個妖到底哪個該叫閃靈哪個該叫鬼爪。


    可黑洛克養的妖一個帶毒一個吸血,似乎跟閃靈和鬼爪都不靠邊。


    巴圖沒在解釋什麽,一轉話題催促我們上路,我也隻好揣著謎團繼續走起來。


    我發現過了屏風群後,這裏的環境跟外界有些很大不同,甚至細說一點這裏就是一個被人精雕細刻過的地下走廊。


    尤其走廊的牆壁上時不時還出現一些讓我看不懂的怪異符號。


    我特意問過波塔,他能不能看懂這符號。


    波塔說這符號他見過,在巫師施法時就會用到,隻是這符號都是巫師最大的秘密,他一個小人物當然沒機會有更深層次接觸。


    這走廊很寬敞,而且目前看還沒有出現危險的勢頭,我們也就沒刻意保持注意什麽陣型不陣型的,各自分散開向前趕路。


    他們三很有默契的故意趕超我一步,這讓我看的挺感動,心說沒了槍我是我們四人中身手最弱的,他們這麽做無非有替我擋風險的意思。


    可誰也沒想到危險竟能從我們後方過來。


    我走著走著突然覺得背後有些濕,我抬頭向頂上看看,心說難不成哪裏漏水滴到了我背上?


    可頂上都是被修飾過的很平整的岩土,一點漏水滲水的跡象都沒有。


    我挺納悶隨手向後背摸了一把,可這一把摸得我黏糊糊的,我立馬反應過來這哪是水,分明是我背後出了血。


    我嚇得嗷的叫了一嗓子,也說這嗓子太突然把他們三嚇了一跳。


    尤其他們看到我手上沾滿了鮮血後全都圍到我身邊來。


    石鼠沒經曆過那一晚我被吸血的事,他看我現在的模樣都有些愣愣出神,“盧建軍,你是不是得白血病了?怎麽血留這麽快還止不住?”


    我呸了石鼠一下心說你這爺們烏鴉嘴,而巴圖還是用他的老套路,先用手使勁擠著我的傷口,等把我傷口處的蝙蝠唾液擠幹淨後,又使勁壓起來。


    波塔瞪個眼睛直搖頭,嘴裏連說不可能。


    其實我們三都猜出來了,剛才一定是某個蝙蝠在搗亂,偷偷咬了我,可波塔卻說出一個疑問,在他印象裏,蝙蝠都是夜間行動,而且吸血蝙蝠還怕人,不能說我們正常走路時就被咬了,尤其憑我們四人的警惕竟然沒發現它的到來。


    可就像證明波塔的話有多麽荒謬似的,突然間一個黑影嗖的一下在我胳膊前飛過,同時在我沒任何感覺下,我胳膊上又多出一個冒血的小傷口來。


    我氣得直跺腳,一來被這麽欺負讓我心裏覺得憋屈,二來我心說我們哥四個站在一起,憑什麽總咬我不咬他們。


    而這次黑影沒給我們留下任何懸念,它在不遠處停下來落在地上。


    隻一眼我就認出它是我見過的那個小臉,而看著小臉的廬山真麵目,饒是我提早有了心理準備,可還被它嚇了一跳。


    真不知道它怎麽長得,竟真的像極了一個大頭娃娃,尤其它落地時還是雙腳著地直挺的站立著,用雙翅包裹著身體,隔遠看去就好像是一個穿著披風的怪嬰兒一般。


    我湊到巴圖身邊,“老巴,你還真猜對了,這小臉真的就是一個嬰臉蝙蝠。”


    可我話沒全說完巴圖就打斷道,“建軍,我沒猜對,嬰臉蝙蝠除了張著一張嬰臉外,外形還跟蝙蝠一樣,可你看看這妖,明顯變異的都跟人有些一定程度的相似,而且……”他猶豫少許又說,“這次我們遇到難題了,這蝙蝠就該是黑洛克的閃靈,它的速度剛才咱們也看到了,拿奇快來形容都不過分,尤其蝙蝠還拿聲納來定位,我們想捉住它真是難上加難。”


    我被巴圖說的暗暗發愁起來,心說也是這個理兒,我們現在沒槍,手頭就幾個冷兵器,憑這就想抓住閃靈似乎有點不切實際,但我們放任它不管也不行,畢竟一會我們還要走路,被它綴著時不時咬我們兩口這也不是個法子。


    石鼠看著我們三都沒表態,他嗤笑一聲,一拍胸脯說道,“媽了巴子,不就是個小怪物麽?你們等著,看我拿鐵錐戳死它。”


    第十七章 獵靈


    石鼠話說的狂妄可一到動真格的,他倒小心謹慎起來,握著鐵錐步步為營向閃靈逼近。


    閃靈沒動,仍是一動不動的站著,甚至它那雙小眼睛還瞪得溜圓,顯出極有興趣的樣子望著石鼠。


    石鼠不愧是塊老薑,他沒急著攻擊,等走到閃靈身邊後反先試探性的做起假動作來,要麽戳一槍要麽做個假蹲這類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石鼠是想品品這閃靈有什麽反應,甚至他想在打鬥前摸清閃靈的特性。


    可石鼠失敗了,他累了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最後他氣得哼了一聲同時把鐵錐狠狠的刺了出去。


    這一錐給我的感覺就是力道奇大,大有一戰定乾坤的架勢,我心說別說是閃靈就血肉之軀了,就算這錐戳到岩土上,也保準能讓岩土瞬間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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