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裏閃了一下,我們又耐著性子等了半天,除了逃出來一些小魚後就沒其他異變。


    這下我們放心了,依次往裏遊去。


    不過吳隊長這次還算漏了一步,我不知道他倆什麽感覺,但我一進洞就好像遊進了冰潭之中似的,就好像自己被冰封了一樣。


    我心說這裏麵的水也太冷了,還好我心髒不錯,不然光是剛才激這一下子,保準能弄個心肌梗塞出來。


    我們暫停了前進,各自拚命的活動著四肢,試圖讓自己更暖一些。


    這時屬巴圖“玩”得最歡,他借著腳蹼的力道把自己當成個炮彈,一會射到東頭一會射到西頭的。


    可突然間,巴圖停了下來,扭頭向洞裏望去。


    我一詫異,知道巴圖發現了什麽,可這次還沒等巴圖示警,這怪異也都被我和吳隊長發現了。


    一個淒涼、悲哀的笑聲,時柔時重的從洞裏傳了出來。


    第八章 地獄之門


    我整個人都懵了,如果說現在傳來的是刺耳怪聲,那我也見怪不怪了,可這種詭異的笑聲別看沒刺耳怪聲難聽,但它帶來的心理衝擊可比怪聲要大的多。


    巴圖倒沒慌,冷靜的把電筒向洞裏照去,可吳隊長可出醜出大發了。


    他整個人嚇得都哆嗦著,甚至一大股一大股的氣泡不間斷的從他麵罩裏溢了出來。


    我顧不上自己,急忙遊到吳隊長身邊,現在可是在深海之中,吳隊長要是一個不冷靜把麵罩脫了,那他立刻就會有斃命的可能。


    巴圖也和我一樣,緊緊向吳隊長靠去,而且巴圖還不時做著手勢,那意思讓吳隊長冷靜,別害怕。


    反正在我倆一通忙活下,吳隊長的狀況漸漸好轉起來。


    笑聲還在持續著,但這時我們沒有剛才那麽害怕了。


    吳隊長打出手勢,他的意思是想用繩索把我們三人連接起來,以防危險的發生。


    隨後他也不征求我倆的意見,自行從包裏拿出一捆繩子來。


    我們的潛水服後麵都有一個吊鉤,他幾下就用繩子把我們連好。


    乍看吳隊長這舉動做的沒毛病,但我卻不這麽認為,連繩索的道理我懂,說白了就是怕有人被暗流給衝跑了,可現在洞裏暗流很穩定,尤其一點異變的架勢都沒有,我心說你這老吳心裏耍了貓膩,肯定被剛才的笑聲嚇破了膽,這才用繩子把我們都捆一塊,怕遇到危險時我和巴圖撇下他跑了。


    這時也就是條件不允許,不然我還正想跟吳隊長較較真,問問他難道我和巴圖看著就這麽像沒義氣的人麽?


    尤其吳隊長這繩子穿的簡直絕了,我和巴圖各占繩子的兩端,他自己局繩子的中間。


    這樣巴圖和吳隊長就換了位置,巴圖成了領頭羊,而我則負責斷後。


    我們都緊握著電叉,三人一線的往裏洞遊。


    笑聲越來越強,但卻都沒有什麽其他的異變,我們慢慢的習慣起來,甚至開始留意洞壁的情況。


    照我看,這洞是個天然的,裏麵一點斧鑿的痕跡都沒有,甚至為了更精準的求證,我還特意把洞壁上附著的水草都抹掉,仔細觀察一番。


    而巴圖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他遊著遊著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我們打個手勢,之後他還示範般的把電叉狠狠戳在洞壁上。


    水中阻力很大,巴圖這一戳基本上沒多大力道,但電叉還是刺進去足足有一尺的深度。


    我和吳隊長都點著頭,我明白了巴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我們這洞壁不硬,真要遇到暗流湧動,我們可以拿這辦法固定自己身體。


    隨後我們又遊了一會,可麻煩出現了,這洞分岔了,分成左右兩個旁支,我看得直鄒眉,心說我們這是第一次來,這可怎麽走?


    巴圖衝吳隊長一擺手,要來接收器,我暗讚巴圖一聲聰明,我們幾人聚在一起細看接收器傳來的數據。


    據數據顯示,我們正處在海底城的邊緣地帶,而距離海底城最近的是右邊的岔口。


    我們沒急著進右岔口,反而打著手勢討論一番,我和巴圖的意思很明顯,這右岔口別看離得進,但很有可能是個陷阱,可吳隊長卻不這麽認為,他說我們想的太多了,尤其還很強勢的堅持非要去右岔口。


    其實我哪還看不出吳隊長的真實想法,右麵路進,尤其在水裏遊泳可不比陸上走道,很費勁,這時我在心裏對吳隊長的評價除了膽小以外又加了一個詞——懶蛋。


    不過最後我和巴圖隻得妥協,畢竟人家才是考古隊隊長,隻是進去後,巴圖遊水的速度明顯降下來不少,甚至都有種步步為營的感覺。


    剛開始吳隊長還耐著性子在後麵跟著,但漸漸地他就不耐煩起來,不時對巴圖做動作那意思咱們的設備氧氣量有限,撐不住太久。


    巴圖打了個明白的手勢,不是他動作上還是一副慢悠悠。


    吳隊長又打起手勢,看樣他還想催促巴圖,可這時異變突起。


    那股笑聲神秘般的消失了,自從進洞後,我們這一路上聽笑聲都聽習慣了,現在耳邊一靜,我倒不自然起來,甚至我心頭都不由得一緊,直覺告訴我,麻煩要來了。


    巴圖也是拿著電筒四處照著,他是怕這洞壁有什麽古怪。


    吳隊長又縮在了我倆身後,不過等了片刻也沒見有什麽變化,他又遊了回來並指了指裏洞,他想接著趕路。


    我和巴圖交換一下眼神,互相囑咐一句小心後,我們又排成了一條線準備趕路。


    可巴圖剛遊到隊前就突然對我倆一擺手,接著他就把電叉狠狠的戳在洞壁上。


    我看不懂巴圖這擺手什麽意思,但我也沒那時間細琢磨這事,我知道巴圖一定察覺到了什麽,我也不耽誤,立刻學著巴圖戳起電叉。


    我電叉剛刺入洞壁,身子還沒往洞壁上貼呢,這洞裏的暗流突然急湧起來。


    我不知道他倆什麽感覺,但我就覺得有個無形的巨手正使勁拉著我,想把我拖到洞裏麵去。


    我咬緊牙關,死死握著電叉不撒手,雖然我整個身子都像風中樹葉那般飄擺不定,但憑我的臂力,我相信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我忘了一個人,吳隊長吳掃把星,他剛才看著我和巴圖戳電叉但他自己沒動手,現在可好,暗流一來他嚇得直叫喚,隔著海水我都能聽到他頭罩裏傳出來的豬嚎,尤其他就像抓救命稻草般的死死拽著腰間的繩子不撒手。


    剛開始還好一些,他拽著與巴圖連在一起的繩子,巴圖力量大,帶著這個累贅也能勉強撐住,可不久後,他竟傻了吧唧的拽起我這邊的繩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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