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這頭鯨魚轉到大約西偏南的位置後,巴圖又把衣服從它眼睛上拿開,這樣這頭鯨魚就乖乖的帶著我倆往棒槌號的方向趕去了。


    不過讓鯨魚往回遊也不是一勞永逸的事,沒多久要麽是我要麽就是巴圖,我倆不時的你遮一下我遮一下的微調整誤差,這也不能怪鯨魚的方向感太差,別看它在動物界中算是智力高的,但它也不會從月亮或北極星的位置上來辨方向,出現小誤差也實屬正常。


    當我隔遠模模糊糊看到棒棰島號的船體時,我淤堵的心裏這才好受些,而與此同時我也深深擔憂這條鯨魚還能遊多遠。


    現在抹香鯨的狀態很不好,尤其是它噴水的頻率越來越快,而且噴出水中的腥味越來越濃,依我看這鯨魚隨時都有可能翻肚皮。


    而一路緊追不舍的鯊魚群也逼得我們越來越近,甚至豎在海麵上的背鰭也越來越多。


    我自認自己沒有改變現在這種狀況的手段,但不代表巴圖這小子不行,我心說他的歪門道可多了去了,尤其當初中了屍犬的屍黴毒時,他都會拿冰毒來保命。


    “老巴。”我喊道,“你有什麽辦法讓鯨魚提速麽?”


    巴圖明白我的意思,但他卻很快大聲否定了我,“沒有,建軍,你當我毒販子呢,有事沒事兜裏就揣瓶毒?再說,能讓鯨魚興奮這得多大的劑量?”


    看我沉默了他又嘿嘿一樂一轉話題道,“建軍,雖然我不能讓鯨魚提速,但我卻能讓後麵那群海狼打消歪念頭,各自回家陪老婆睡覺去。”


    我心頭一喜急忙催促巴圖快點施展手段。


    巴圖一摸兜從裏麵拿出一個小瓶子,“建軍,記得你剛來我家的情景麽?我養了一堆雲南五色蝶的幼蟲,那幫小家夥可沒少吃我的口糧,我每個月的肉票都搭到它們身上了,現在也該它們為咱倆做做貢獻了。”


    說完,巴圖就一擰瓶蓋,把一瓶的蟲子斷斷續續的都撒進了海裏,尤其這幼蟲在月光照射下還折射出一股詭異的藍光,讓它們十分顯眼的浮在海平麵上。


    後麵那群鯊魚跟了這麽久終於見到點肉了,它們瘋狂的吞噬起來,可我心裏卻清楚的知道,過不了多久,這幫海狼就都得死在這蟲子的劇毒之下。


    而我們被鯨魚帶著又遊了沒多遠,突然間,這鯨魚噴出一條幾乎是純紅的血柱,之後就大肚一翻就此死去。


    我心裏無奈罵了一聲娘,心說現在是指望不上鯨魚了,望著至少還有五公裏遠的棒棰島號,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第十章 鯨肚救人


    我腦袋裏上來一股衝勁,心說這五公裏的海路索性遊回去算了,不過這時我還有些理智,強壓著我犯傻的念頭,現在可是夜晚,尤其五公裏海裏也是我平時遊泳的一個極限,真要遊回去十有八九我這命會交待在路上。


    我腦袋裏胡亂的想著辦法,而巴圖卻一點也不緊張的對我喊道,“建軍,你往後麵看看。”


    我知道巴圖這話裏有話,急忙扭頭向後看。


    就說我身後的海麵上,那些被撒出去的藍毒蟲早就被鯊魚吃的精光,不過在藍蟲劇毒的作用下,幾十條鯊魚都翻個肚皮翹了辮子,放眼一看,好大一片白色。


    我心中一喜,猜到了巴圖的意圖,其實有這些白肚皮做“幌子”,我和巴圖還費什麽勁想遊回去?棒棰島號上的船員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海麵上出現這麽明顯的異常他們能看不到麽?


    我也不再瞎琢磨了,索性找個舒服姿勢往鋼叉杆子上一靠,隻等救援隊的到來。


    其實在海上泡的這麽久,我身子骨早就乏了,而且在缺水的刺激下,我都多少出現了一絲脫水的症狀,現在好不容易鬆口氣,我真想湊到巴圖身邊跟那小子聊天去,畢竟說說話能讓我注意力分散嘛。


    不過這念頭隻是想想罷了,巴圖和我現在正好在鯨魚一左一右保持著微妙的平衡,等我過去的話無疑會把平衡打破,到時別說聊天了,就連找個杆子借借力都成了問題。


    那五色蝶幼蟲可真不是一般的毒,尾隨在我們身後的鯊魚幾乎全部陣亡,當然那幾個幸存的鯊魚我根本就看不上眼,都是體弱型小搶不上食的,我心說最好這些小鯊魚識相些別過來打我算盤,不然逼得狠了看咱們誰吃誰?


    這樣過了一個小時,遠處響起了突突的馬達聲,我知道捕鯨艇來了。


    我想到個事,問起巴圖來,“老巴,咱們擺擺手並喊喊話吧。”


    我的意思是想給捕鯨艇指明個方向,這黑燈瞎火的他們趕過來也不容易,而且我倆都泡在海中也不容易被他們看到。


    可巴圖卻搖頭,“建軍,咱們先別動,你是不知道,水手很怕鬼神的,就連海鷗他們都打心裏認為那是死在海上的水手變得,所以你一會聽我的命令,咱們找個恰當的時間再喊話,別被他們誤會成鬼魂拿鋼叉把咱倆射穿了。”


    我聽得心裏一緊,急忙很正式的點頭應了下來,也怪這時我和巴圖隔得遠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看他現在那股怪笑我肯定能明白過勁來。


    又過了一會,馬達聲很近了,這時傳來二副杜立名的聲音。


    “呀哈,這鯨魚身上什麽東西?鋼叉麽?”說著他又停頓一下,“嗯……,這鯨魚好樣的,臨死還能自己遊回來,我聽說鯨魚被巴圖和盧建軍那兩個家夥嚇走了,哼,那兩個沒膽兒的家夥,現在弄不好都葬身在魚腹了吧?”


    我聽到這打心裏來氣,心說好你個杜立名,這時候竟敢咒我們,也該著我倆命硬,不然死後變鬼也都不消停。


    巴圖說話了,他故意捏著嗓子用一股尖聲,“杜立名,我好冷啊。”


    二副嚇得一哆嗦,“誰?誰在說話?”


    我被二副這熊樣弄樂了,索性也學著巴圖那語調,“我是盧建軍,我們死的好冤,你……你把我們帶回船上去吧。”


    二副哇哇的怪叫幾聲,接著就命令手下,“快,調頭,咱們回去。”


    我一聽急了,心說這爺們怎麽這麽不禁嚇,尤其他可別走,不然我和巴圖可就真死的太冤了。


    可我求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巴圖就以後用正常聲吼道,“二領導,我們沒死,快過來救我們。”


    二副明白過來,又開始恢複勇氣罵罵咧咧的,等我倆上了捕鯨艇後,我偷眼瞧他,他臉氣的都有些扭曲。


    不過他也沒在這時候發火,我估計就我倆裝鬼嚇他這事,事後他肯定會報複我們,不過我也不怕這個,心說走著瞧。


    這時我也留意下捕鯨艇上的水手,都是生麵孔,沒有古力他們,我沒悲觀的認為古力會死掉,我心說弄不好那小胖墩受了傷正在大船上養著呢。


    我又跟二副他們要起刀來,二副拿出一副古怪的神色打量著我,不知道我什麽意思。


    我也賴著和他解釋,索性自己在艇上找起來。


    這時有個水手一摸腰間,遞給我一把匕首,我借著月光看一下,這匕首材質不錯還開了利刃,正好適合拉鯨魚肚皮。


    我衝巴圖一使眼色,我倆又跳到了鯨魚肚子上。


    也別說鯨魚肚皮還挺滑,我拚命的穩了老半天身子才把平衡找好,接著我用刀在鯨魚肚子上拉出一條足有一米長的口子。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抹香鯨一共吃了四個水手,其中包括活吞進去的鐵臂猴,別看現在據他進鯨魚肚都過了好幾個時辰,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巴圖打頭陣先鑽了進去,我在外麵撐著口子為巴圖提供方便。


    二副他們在艇上都看傻了,他嘴裏還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麽,不過我猜他一定在罵我倆是瘋子,尤其看他現在這樣讓我覺得他對鐵臂猴的事一點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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