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野狗也真賣力,不過沒多久,他倆都苦痛的把耳機摘了,使勁地搓耳朵。有個野狗還抱怨一句,“別墅裏開了屏蔽器,好刺耳的噪音,什麽都聽不到了。”


    這倒不是說別墅裏的人發現監聽器了,而是他們一定真有要事相商,為防止萬一,才開啟了屏蔽係統。


    我們都很著急,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陸宇峰膽子大,拿望遠鏡望了望後,下了個決定。他讓野狗繼續留在這裏,我們仨想辦法混到別墅裏偷聽去。


    我覺得能混進去的可能性很小,別墅現在也沒開party,就那幾個人,我們怎麽能有機會呢?


    但陸宇峰決心已定,我和潘子沒什麽顧慮的,他還翻著野狗的背包,拿出兩個東西別再腰間,也叮囑我倆,把手機都調成靜音。


    隨後我們借著樹林,溜到別墅正前麵。陸宇峰觀察一番,搖頭說,“這裏燈火通明,沒任何死角,咱們去後麵再說。”


    這不像一般情況,我們說去後麵,不能直接穿過別墅,得在樹林裏繞個大圈。


    為了趕時間,我們還不得不跑步,而且要控製聲響,弄得這一趟下來,是身心俱疲。


    可我們也沒白費力氣,別墅後麵漆黑一片,尤其有個窗戶底下,還有窗沿,適合借力。


    陸宇峰弓個身子,先悄悄湊到窗戶底下,又對我和潘子擺手,讓我倆先爬上去。


    我和潘子也沒跟陸宇峰爭順序,而且陸宇峰比較虧,他用雙手做踏板,助我倆一臂之力。


    阿峰的力氣不小,潘子挺沉的體重,踩到阿峰雙手時,他沒怎麽費力的一舉,就讓潘子往上衝了一大截。


    最後他也爬上去。我們仨這次配合,真的是幹淨利索。


    接下來我們就踩著窗沿,各找位置,湊到窗戶旁邊。這窗戶掛著窗簾,不過中間露出一絲縫隙。


    陸宇峰把手機拿出來,貼著窗沿把身子微微探出去,用攝像頭對準窗簾縫隙,拍了幾張照片。


    也得說阿峰想的縝密,手機拍照也都是無聲的。接著他又把身子縮回來,我離他近,一起看了手機照片。


    這間屋子裏沒人,門也是開的,不過它對麵那個屋子中,坐著一個女子和四個男人,女子就該是那女秘書,他們正在談論什麽。


    我挺頭疼,心說隔了這間屋子,我們還在外麵,想偷聽,也沒那麽好的聽力嘛。


    陸宇峰的手段沒用盡,他一摸腰間,把事先準備的兩個東西拿了出來。


    乍一看這玩意跟隨身聽一樣,不過他從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抽出一根“聽診器”後,我明白了,這設備是用來擴聽得。


    隻是他一共帶來兩套,他還把另外的擴聽器給了我,這麽一分下去,潘子雙手空空了。


    潘子也不計較這個,他讓我倆偷聽,他負責放哨。


    我和阿峰把那個“聽診器”都按在玻璃上,等戴上微型耳機後,我學著阿峰,把擴聽器的音量挑一挑。


    也就是一瞬間吧,我耳朵裏突然傳來清晰的對話聲。


    那女秘書說了,這幾天警方那邊有動作了,先後把曹洋四人弄失蹤了,既然今晚這批新貨到了,咱們趕緊跑路,再想辦法把老大弄出來。


    有個男子接話,他倒有點冷血,說早看曹洋四個不爽了,那麽廢物,跟他們當隊友都是種恥辱,被警方弄死了,更好。


    我真有點憤憤不平,心說他們開口閉口都警方警方的,其實警方也在調查曹洋四人怎麽失蹤的,這種事怎麽能亂扣屎盆子呢?


    隨後他們又聊了幾句老大的事,我聽那意思,這老大還在蹲牢子呢,他們要想把老大弄出來,豈不是要弄一場越獄麽?


    當然隻憑這幾句短短的對話,我也聯係不出更多的東西,更不知道他們老大是誰。


    也說趕得巧,他們很快結束談話了,還張羅著一起下樓,明顯馬上就實行跑路計劃。


    我們原本藏在窗沿這兒,很隱蔽,但誰想到,他們一下樓,還把戶外的燈打開了。


    這是很強的白熾燈,一下子後院變得比前院還燈火通明,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就算縮著窩在窗沿下,也變得異常顯眼,而且我們現在跳下窗也來不及了,很容易跟即將出門的人撞到一起。


    陸宇峰大膽的做出決定,他推窗戶試試,發現這窗戶沒鎖時,一把將其推開,又招呼我們跳到裏麵。


    等我們仨都進去後,我心稍微平靜些,以為我們安全了。


    可走廊裏傳來腳步聲,似乎有人落下東西,正趕回來拿。


    這把我氣的直想罵人,心說這二百五,為啥把東西落下了,這不讓我們仨難做麽?


    都這時候了,我們得想對策才行。這屋子裏正好有一個大衣櫃。也不用陸宇峰出言提醒,我們都默契的往衣櫃湊去。


    那女秘書挺浪的,這衣櫃裏全是一排排掛好的衣服,這倒方便我們藏身了。


    我們仨緊挨著,全擠進去,陸宇峰還隨後把櫃門帶上。


    我們前腳剛準備好,那人後腳就走進來了。這衣櫃還有透氣孔,我借著孔隙往外看著,發現這是我們的老熟人。


    就是上午給搶修車倒車的那個保鏢。


    他二愣子一樣,進了屋四下看著,還念叨一句,“咦?大姐說的衣服不在這兒,難道在衣櫃裏?”


    我有種要淚流滿麵的衝動,心說我們還喜滋滋的躲到衣櫃裏呢,這下好,被人逮個正著吧?


    看著保鏢一點點向衣櫃走來,我把拳頭都握緊了,準備實在不行,就武力相見了。


    可這時保鏢不經意的一瞥,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又走到衣櫃旁邊的衣架上,把一件風衣拿了起來。


    我心跳又緩了緩,以為是一場虛驚。


    那保鏢不再停留,抱著衣服往外走。本來這一切都好好的,但突然間,我手機嗡嗡振動起來。


    我心裏又咯噔一下,心說我記得清清楚楚,手機被調成靜音了,怎麽成振動了呢?


    我分析可能是我手機壞了,之前夜裏躲卡車後,它也出現過死機的現象,與此同時我心裏也在恨,不知道哪個逗比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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