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不錯,既然是好東西,我們當然不拒絕,還就在車裏換起來。


    我們這些人原本腰間的家夥事都不少,所以都是好一通忙和。我發現這褲帶有個缺點,就是型號都一樣,沒個大小款,我、陸宇峰和黑子都還好說,潘子腰粗,係這褲帶給他費勁的,最後還得我幫忙,好不容易才係上,不過撩開衣服一看,他腰間明顯是個8字形。


    隨後我們找個小飯館對付一口,又一同回家,黑子不打算多待,跟我們約好明天一早見麵後,就匆匆走了。


    我估計他是跟土狗他們匯合去了。


    我想今晚早點睡,可也不知道怎麽了,吃完飯我的嗓子就特別癢,回家後嗓子癢的像裏麵爬了蟲子一樣。


    躺床上後我還忍不住咳嗽幾聲,這幾聲咳嗽跟能傳染一樣,讓阿峰和潘子也先後咳咳起來。


    雖然陸宇峰給我吃了個定心丸,說我們沒感染病毒,但現在的狀況也不咋好,明顯飯後我們的感冒越來越嚴重了。


    都這麽晚了,我們也不想去醫院和醫療點,陸宇峰想個辦法,讓我們多喝水,再吃點藥,看能不能把感冒壓下去。


    我們仨沒少喝,就睡前這一會兒,飲水機下了半桶的量兒。不過一點改善都沒有,我們互相較真咳嗽著,一直熬到天亮。


    等到早晨七點時,我們都忍不住了,想去輸液,不然就我們這狀態,這一天幹不了啥了。


    我們就近找個醫療點,因為是嗓子疼,主要掛的羅紅黴素,隻是這種藥刺激血管,我們不得不耐心熬著時間,一點點的打點滴。


    陸宇峰趁空給黑子打了電話,他怕黑子去家裏找不到我們,讓他直接來醫療點。


    但意外的是,黑子手機關機了。


    除非特別任務,不然線人手機是24小時開機的,黑子這麽反常,這讓我們多少有些不解。


    我還往好了猜測呢,跟阿峰說,“或許黑子一時大意,手機沒電了吧。”


    可直到我們掛完點滴,陸宇峰又打了兩個電話,都提示沒接通。


    我心裏出現一種不好的預感,陸宇峰也急了,又給接頭人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黑子去哪了。


    當時阿峰用的免提,我聽接頭人回答,他隻知道黑子昨夜去監視老道,並沒收到其他報警信息。


    陸宇峰約接頭人見麵,我們開車去了那個超市,還是老地方,在後院跟他見麵了。


    隻是這次那個床是空的,官員屍體被運走了。


    我們也沒客氣,直奔主題的聊起來。


    剛才接頭人也聯係了土狗,按土狗說的,昨天半夜,神筆法師出門了,打了一輛出租車走的,當時黑子跟過去的,還讓土狗別妄動,繼續監視老道家裏的情況,而直到現在,神筆法師回家了,黑子卻一直沒回來。換句話說,黑子有可能失蹤了。


    接頭人對黑子評價很高,他還特意強調,說黑子身手很棒,以前在全國自由搏擊比賽上還拿過獎呢,不應該出什麽大岔子。


    可我是沒好意思打擊他信心,心說細鬼和刀客也不差吧,到現在不還是杳無音信麽?


    我們昨天都換了新褲帶,沒想到隻隔一天就用上了。陸宇峰把無線通訊器拿出來,跟上頭兒發了信息。


    他先說鬼手呼叫,等對方回複後,他又請求上頭兒查一下黑子的記錄。


    沒多久上頭兒傳來一個動態圖片,我發現現在的科技真是高級,一張小圖片就把問題搞定了。


    這圖片能放大,是慕斯鎮及周邊的地圖,在右下角還有一個精確到幾時幾分的時間。


    剛開始,時間定格為昨天下午五點,在地圖上出現一個小紅點,我看這紅點的位置,正好是秋水打印社。


    也就是說,當時黑子剛把褲帶換上,接下來每跳一刻鍾,紅點就多了一個。


    我們一同等待著,紅點漸漸匯集成一個路徑,也把黑子的行蹤準備標示出來:黑子先跟我們回家,又獨自回到老道那裏,在午夜十二點,他又往慕斯鎮西北方移動,最後還出了鎮,最終在一個地方靜止不動,一直到現在。


    這地點按地圖來看,真的在荒山野嶺之中,我一下腦門都熱了,心說這麽看,黑子十有八九是被綁架了,而且再往深了說,神筆法師果真有嫌疑。


    為了救黑子,我們不敢耽擱。陸宇峰還說了計劃,反正神筆法師在家,他跑不了,我們先按照gps去西北方看看。


    這次任務讓我們都覺得有危險,陸宇峰也真不客氣,問接頭人能不能弄到槍。


    我一聽槍就比較敏感,因為我們都戴罪之身,要是開槍打傷人,會讓我們罪上加罪的,而且再往深了說,我們也沒用過槍,連怎麽開槍都不知道。


    接頭人倒是不考慮這些,這超市附近的貓膩也挺大,他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還真弄了一把左輪槍。


    他把槍遞給阿峰,我這時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阿峰你會玩槍不?”


    阿峰搖搖頭,又反過來把槍遞給我,說,“槍這種東西很奇怪,有些人不學也會,他們握著槍,都能感受到槍在跟他們說話,小白,你就是這種人,這槍歸你了!”


    我當時臉一沉,心說開什麽玩笑,我會玩槍?小時候打彈弓子都不準呢,我也怕帶槍出說道,就搖頭死活不肯接。


    最後陸宇峰沒強求,把槍反手別在自己腰間。


    我們四個一起出發,開著這輛轎車。有動態圖的幫助,我們無疑跟有了導航一樣,一點彎路沒走的奔鎮外去了。


    剛開始路還好走一些,可漸漸地,路變的崎嶇,最後顛地我整個人都在上下抖著。


    我後悔,覺得我們四個騎摩托好了。這樣又過一會兒,陸宇峰還突然來了一腳刹車。


    我看著前麵的路,覺得車能往前開,但陸宇峰怎麽不走了呢?我怕他有了退意,而且我們離黑子最終不動的地方很近了,這麽放棄很可惜。


    我勸阿峰一句。阿峰卻很奇怪的招呼我們下車。


    我發現阿峰的眼睛真賊,他在路上有所發現了。


    就在我們車前方一塊窪地裏,出現了三排車軲轆印。我對車胎沒什麽研究,所以仔細看也看不出什麽說道。


    陸宇峰和接頭人當先蹲在車軲轆印前研究起來,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


    我在旁聽著,按他倆分析,這三排輪胎印是兩個摩托弄出來的,其中最寬的車胎印應該是一輛軍用摩托的,也就是黑子的。


    黑子昨夜來過,隻是他來了之後就一直沒回去,這跟gps的數據很吻合,另外那輛摩托留下兩排車胎印,說明它是一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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