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機會到來之前,我們必須要湊成一塊兒,對付接下來的危機。


    僵硬的氣氛似乎緩解了下來,趙信隊伍中有一個人受了槍傷,於是開始包紮傷口,我們圍坐在一起,仿佛一個隊伍似的,吃著幹糧餅幹,鬼魂陳和小黃狗完全得益於狹窄單一的環境,才能掩飾過眼睛受傷的事實,為了防止二人出現差錯,這兩位大爺坐下好,我將食物分好遞給他們,一副小弟的模樣,旁邊的假貨笑著說道:“agooddog”


    好狗!


    我發誓,就算我的英語已經六年沒碰過,但這句話的意思我絕對能聽懂。


    這小子絕對是來挑事兒的。


    但理智告訴我,用不著打口水仗這種東西,***,狗就狗,認識的人越多,老子就越喜歡狗。


    這事兒我忍了,吃喝完畢,我們繼續啟程,趙信幾人自然不放心把後背留給我們,因此我們這一隊人是穿插在一起走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防備著,誰也安算不了誰。


    我挺擔心小黃狗和鬼魂陳出差錯,但我明顯小看他們了,至少從表麵上來看,他們的行動非常正常,隻是走的有些慢,看起來似乎有些底氣十足,因此顯得漫不經心,但隻有我知道,他們是在聽其餘人的腳步聲。


    就在此時,我們走到了之前發生槍戰的地方,這地方留下了一條大蛇的屍體,腦袋部位被炸的粉碎,完全看不到了,散發著焦糊的味道,與此同時還有幾個被炸碎的人屍。


    趙信心可夠黑的,為了消滅這東西,留下兩個手下掩護,最後連人帶蛇一起幹掉了。


    第四十二章陷阱


    我搞不清楚這地方怎麽會有蛇出現,這是不是唯一的一條,誰也說不準,但有一點可以遇見,我們接下來的路,不會很太平,而且大伯等人,應該也在往中央位置趕,現在我們各自相安無事,但所有人一但匯合,遲早會打一場你死我活的硬仗。


    我們都繞著蛇的屍體走,然而就在此時,假貨忽然咦了一聲,道:“等等,蛇肚子裏好像有東西,我去看一下。”他脫離隊伍,手裏拿著匕首,也不怕惡心,直接朝著蛇肚子割去,被他一提醒,我不經仔細觀察,發現這蛇腹有一塊部位確實脹鼓鼓的,像是吃下去什麽東西還沒有消化,看著個頭,恐怕……


    難不成它已經吃過人了?


    會是誰趕到了我們前頭,還倒黴的被蛇給吃下去了?


    假貨剖開蛇腹後,裏麵的東西露了出來,所有人一件,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蛇肚子裏,是一個大餅形狀的東西,並非在蛇的肚子裏,而是在蛇的肌肉組織裏,已經與肌肉長為一體,那東西表麵光滑,但周邊有很多頭發絲一樣粗細的線,埋入蛇的內部。


    那線我覺得眼熟,和機器人脖子上那些線路的材質很像,難道……這蛇是故意養在這裏的?這個圓形的儀器,是否是用來控製蛇的?


    這個猜測有點兒不靠譜,按照古代神話與現代文明研究測算,上個文明如果真的存在,那麽時間應該是在一萬年間,之前的那些小嬰兒處於冬眠狀態,生存一萬年我還勉強可以接受,那些機器人,也屬於有能源就不死的東西,我也可以接受,但如果說,這條蛇活了一萬年,那就有些扯淡了。


    難道說,這蛇是後來有人操控的?


    這蛇的體型,至少也活了有一百年了,一百年前,有誰來過這個地方?


    我猛的想起了鬼魂陳脖子上的鑰匙,那把鑰匙陳家的人應該很久之前就得到了,即便不能打開能源操縱室的大門,但來到這個地方應該不算困難,會不會是陳家的某一輩人,曾經擅自來過此地,並且對這個蛇進行了移植?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立刻仔細觀察這條蛇,發現這果然是條短吻黑背,黑蛇窟裏的小蛇一模一樣,但短吻黑背能長這麽大個頭,我是聽也沒聽說過。


    假設情況和我猜測的一樣,那麽當初給蛇移植這個控製器的人,必定已經將這裏摸的極為熟悉,甚至可以少量的使用這個基地裏的儀器,否則想這種埋入肌肉裏的移植,應該也不可能輕易做到。


    那麽,這條蛇,難道也是陳家人的防護手段?


    這個圓盤裏,會不會儲存了什麽信息?


    顯然,想到這一點的不止我一個人,假貨將那東西直接拔了出來,和趙信交換了一個眼色,大約礙於鬼魂陳在場,趙信也不好直接明說,便道:“東西先收起來,以後再說。”


    那圓盤被假貨收到背包裏,我們接著朝前走,不多時,便遇到了一扇密封的金屬門,很顯然,這扇金屬門需要借助鑰匙,趙信手裏也有一把鑰匙,他將那東西插進去,金屬大門豁然打開,裏麵本是黑漆漆一片,但在門打開的一瞬間,立刻升騰起一種藍瑩瑩的光芒。


    已經適應了黑暗的我們,突如其來的光芒,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等適應過來後,我睜開眼才發現,這麵金屬大門後麵,竟然是一個全息投影儀,上麵閃過一幅又一幅畫麵,兩邊的畫麵各不一樣,但上麵都有人,我先是向左看,隨即又向又看,霎時就愣住了。


    左邊的投影儀上,有一隻人馬,正低著頭往前走,我數了數,一共五個人,看身形,有男有女,而這時,當頭的女人忽然抬起了頭,透過投影儀看我們。


    陳靜!


    緊接著我反應過來,這人不是陳靜,她們一行人,都穿著電視劇裏,類似夜行衣一樣的衣服,有點兒像清末那時候的打扮,抬頭的瞬間,脖子處的一把鑰匙看的清清楚楚。


    難道這投影儀,是記錄的當年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這裏果然有一批人先進來過。


    我緊接著去看右邊,右邊是兩個人,這兩個人同樣也是清末的打扮,穿著灰布衫,腰間掛了很多東西,其中有兩隻老舊的火槍很紮眼,當頭的那個人脖子上,同樣掛著一把鑰匙。


    兩批人?


    兩把鑰匙?


    難道這兩個人,是趙家的祖先?


    那時候照相的技術不發達,估計這兩位沒有什麽照片留下,我發現趙信的眼光先是疑惑,緊接著,在看到對方脖子上的鑰匙時,瞳孔猛然縮了一下。


    我們順著投影儀器往前走,兩邊的人也跟著我們走,這讓人升起一種古怪的錯覺,仿佛我們正在順著他們的軌跡前行一樣。


    那麽,這兩撥人最後的結局怎麽樣?


    他們當時手裏還沒有鐵球,對於源碼的了解也十分稀少,進入這個地方後,是肯定無法打開能源堆大門的,在這裏,他們經曆了什麽,又做了什麽?


    還有那個陳靜,和現在的陳靜,是否又是同一個人?


    我們急促的呼吸,顯然讓鬼魂陳察覺到了什麽,他看向我的方位,我害怕這兩人露餡,便故意說道:“咦,怎麽這兩邊的牆壁就像投影儀似的,這上麵還有人。陳老大,這個人穿著清末的服飾,而且和陳靜長的一模一樣,脖子上還掛著鑰匙,太奇怪了。”


    表麵上我是在詢問,事實上已經將這個地方的情況大致轉告了二人,鬼魂陳了然,抿了抿唇,慢吞吞的說道:“她們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又是這樣,我實在搞不清楚,鬼魂陳為什麽對於陳靜的事情那麽清楚,於是我道:“你怎麽確定?”


    鬼魂陳‘看’了我一眼,冷冷道:“因為我在本家之前,經常可以看見她,算是一起長大的。”


    這個回答讓我始料未及,難道如此相似的樣貌,隻是一種巧合?


    我不知道趙信怎麽想的,但他看到這上麵的投影,顯然心情不好,黑著臉,腳步也加快了,投影儀的盡頭,是一個圓形的凹陷地,我們走到邊緣時,發現無路可走,凹陷處非常深,也看不出底部是什麽,於是我扔了根冷煙火下去,借著這細微的光芒,我們判斷,這個圓形的金屬坑,大約有八米高,下麵具體是什麽,還無法確定。


    為防有變,我們等了一會兒,見冷煙火沒發生什麽意外,趙信便組織人手下繩子,我們依次下到底部,人手分散,準備將這個地方探一探,這地方一反常態,底部有很多厚厚的積灰,似乎是什麽東西風化而成的,往前走了幾步,我腳底忽然踩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像是小石子兒,我忍不住低頭一看,將那東西挖出來,頓時樂了,這居然是一個玉扳指。


    這玉石青翠,在冷煙火的光芒下,如同浮動著一層水光似的,我試著往拇指上一帶,大小正好,看來這是個男款的,莫不是那幫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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