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狗這一炸,相當於炸了鬼苗的曆史,被鬼苗喊打喊殺自然是必不講,九死一生才從古村落裏逃脫出來,當時小黃狗弄清楚了鐵球所代表的含義後,也和我一樣覺得奇怪,這麽重要的東西,姓趙的恩門會讓自己來弄?直到回了北京,一打聽趙家的情況,小黃狗才反應過來,好一招障眼法。


    為什麽說是障眼法?


    原來在我們進入亞馬遜期間,陳家已經開始整合勢力,原本的氣壓家族漸漸浮出水麵,給趙家的人施壓,而且原本在國外的勢力,也開始一股作氣往國內衝,顯然是準備做最後一擊。


    趙家的人措手不及,未免鬼苗村的東西落入陳家手裏,才借小黃狗之力使了個障眼法,並且迅速反擊,兩撥人馬明爭暗鬥,一時間僵持不下,最終陳家按兵不動,而趙信則趁此機會將鐵球拿在手裏,這樣一來,雖然沒有什麽作用,至少可以阻止陳家人先行一步,畢竟隻有一個鐵球,孤掌難鳴。


    小黃狗說道這兒,笑道:“但趙家算漏了一點,他們小看鬼苗所掌握的信息了。”


    我心裏已有了計較,按照小黃狗現在的說法,陳默和趙信,應該是誰也奈何不了誰,表麵上看,陳家占了上風,因為不管是鐵球還是源碼,最重要的部分都在陳家手裏,但陳家最後缺的東西,就是趙家人手上的東西,我有些想罵娘,道:“既然你當時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幹嘛不把東西交給陳家的人?”


    “交給他們?”小黃狗挑了挑眉,嘴裏嘖嘖有聲,道:“交給他們,我能有什麽好處?”


    我忍住想抽他的衝動,道:“交給趙家的人你就有好處了?”


    “當然。”出乎我意料之外,小黃狗笑了笑,道:“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這是個多麽聰明的決定。”


    “你小子究竟在玩什麽把戲?”


    小黃狗道:“你不是不準備攙和了嗎?既然如此,問這麽多幹什麽?”說完擺了擺手,道:“趙家的人,現在沒工夫理你,估計以後也想不起你了,所以,見好就收,咱們兄弟一場,我不會害你的。”


    我心說,你小子害我的地方可太多了,但畫已經說到這份兒上,剩下的都是陳家與趙家的紛爭,我確實已經沒有必要在追查下去,至於那個核心秘密,離我則太遙遠了,我和小黃狗無言的坐了半晌,在這段時間裏,我想了很多,主要是關於鬼魂陳的。


    對於內部有奸細這事兒,他應該是清楚的,所以當初才會將計就計的帶上大齙牙和二分頭,而現在,趙家那邊依舊窺視那個核心秘密,而趙信,必然也想得到陳家手裏掌握的信息,他們會進行怎樣的反撲?


    陳家的勢力畢竟大部分在國外,雖然覆蓋網龐大,但卻顯得過於分散,而趙家不一樣,他在國內,樹大根深,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陳家會不會吃虧?


    趙信會想出什麽辦法對付鬼魂陳他們?


    我想起張易霄的慘狀,心底有些沉甸甸的。


    小黃狗沒多說,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想吃什麽,我請客。”要說這小子雖然當初坑的我很慘,但就朋友來說,確實夠義氣,撇開那些事情不談,我倆好的可以穿同一條褲子,心煩意亂之下,我狠狠宰了他一頓,並且吃完後還開著他的車酒駕,結果被警察大哥攔了下來,我後悔,很後悔,酒駕是不對的,但我沒控製住。


    在被攔下來的那一刻,迅速和小黃狗換了個位置,自己蹦躂到後座,然後……小黃狗的駕照徹底報銷了。


    我看小黃狗一副死了娘的表情,心底頓時覺得好受多了,果然,看著別人倒黴,我就有種幸災樂禍的暢快感。


    經過一番胡吃海喝,大腦暈乎乎的,有些事情反而想明白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喝了酒就醉,不吃飯就死,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早點兒跟楊大美女發展關係,過兩年再生一個孫小邈,這樣的生活多美好,何必要過把腦袋拴在褲腰上的生活,還要時刻擔心連累周圍的人?


    睡覺前,我默默的在心裏說:陳默,好兄弟,對不住了,是你要先跟我絕交的,雖然我很想幫你一把,但兄弟我沒什麽能力,咱們就此別過,以後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下水道,咱們不會再有交集了,再見。


    但這段話剛說完,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是王哥打過來的,現在已經是晚上的12點,王哥是個作息時間非常規律的人,晚上九點準時上床睡覺,不玩電腦不玩手機,早上六點鍾準時起床,十年的護林員生活,讓他習慣了跟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12點給我打電話,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兒。


    難道是大伯出了什麽問題?


    我趕緊接聽,喊道:“王哥?這麽晚還沒睡,是不是出事兒了?”


    “…………唔……嗯。”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呻吟,聲音聽起來十分壓抑,仿佛是強忍著什麽,我不由得想歪了,問道:“王哥,你在幹嘛?是不是打飛機的時候不小心按到我電話了……現在的觸屏手機就是這點不好,我上次不是教過你怎麽弄屏幕鎖嗎?算了,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


    話音剛落,正打算掛電話,那邊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的聲音冷冷的傳過來:“如果不想他死,立刻按我的吩咐做。”緊接著,我聽到了一陣肉搏聲,又有壓抑的呻吟聲傳來,這次比較清晰,我聽出來是王哥的聲音,他大概不想讓我擔心,所以聲音並不大,因此我剛才乍一聽,就想歪了。


    “你是誰!”我緊張起來。


    對方道:“現在你鋪子裏的三個人都在我們手上,識相的按我說的做。”我們?難道對方不止一個人?孫二和大伯現在身體虛弱,沒什麽反抗能力,但王哥的身手我是知道的,普通人覺得他麵貌醜陋,性格和氣,很容易欺負,事實上,王哥屬於可以徒手搏狼的類型,普通小偷劫匪想對付他,根本不可能。


    那麽對方是誰?


    現在打我的電話又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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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威脅


    我哪裏還睡的著,酒喝多了,看東西都是帶著重影的,強行打起精神,說道:“你是誰,你想怎麽樣?先不要傷害他們,有話好好說。”


    “好。”對方冷冷道:“現在,先到大門口,隻準你一個人,如果你敢驚動其它人,我就先打斷這老東西的一條腿。”電話裏傳來孫二有氣無力的叫罵聲:“操你祖宗,你敢動我大伯,我……唔。”後麵的話沒說話,估計是被人揍了。


    我暗罵,這小子怎麽越來越衝動,完全不知道明哲保身,這時候還罵個屁,自討苦吃。


    大門口?


    對方現在應該在天津,但他讓我到大門口,難道……外麵還有同夥?


    他怎麽知道我在什麽地方?


    難道有人在監視我?


    幾乎一瞬間,我就猜出了他們的身份,說道:“你們是趙家的人?”


    “不錯,我們老大想請你過去談話,識相的按我的吩咐做,外麵有人接應,否則,我先把這小子的舌頭割下來。”我心裏驚了一下,假裝鎮定道:“行了,別嚇唬我,我正在朝大門口走。”


    “算你識相。”對方說出這個四個字,不等我追問王哥等人的情況,就掛了電話。


    此刻,院子裏黑漆漆的,隻有回廊上掛著燈籠,當然,燈籠裏麵不是蠟燭,而是燈管,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個燈籠,燈光晦暗,整個黃府沒有一點兒聲音,我心知自己不能驚動小黃狗等人,對付既然如此了解我的動向,必然是在用什麽方式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首先想到的是竊聽器和微型攝像頭,但那種東西,怎麽可能出現在小黃狗家?除非小黃狗也被監視了。


    假設黃府沒有這些東西,那麽竊聽器總不至於在我身上,即便趙信的人曾經偷偷放在我身上,但每天洗漱換衣服,在洗衣機裏也早該報廢了。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監視我們的不是某種設備,應該是人,早在進入北京之後,我就被人給盯上了。


    趙信現在不全心全意對付鬼魂陳,突然又將矛頭指向我,究竟有什麽打算?


    難道是準備報我上次的一腳之仇?


    我心裏忐忑,小心翼翼的出了大門,外麵的空地上沒有了白天裏往來的人流,遠遠的公路上,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打著應急燈,似乎是出了什麽故障,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車輛。


    而這時,從黑色的轎車裏伸出一隻手,非常明顯的衝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過去,看來這輛車裏就是接應的人,打應急燈不過是做個掩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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